翌日,馬王山被屠殺的消息傳遍了周圍幾個山寨。
黑熊山
「誒,你們聽說了嗎?昨晚有一人將馬王山屠了近半數人,就連馬王山大當家范堅都死了!」一個嘍啰模樣的人說道。
「聽說了,好像是一個叫蜻蜓隊長的人乾的,還留了字,說如若再為非作歹,殺無赦!」
另外一人回應道。
「嘶!范堅可是初冠境五品境界的高手,我家大當家的也才初冠境四品!」一個嘍啰倒吸了一口冷氣。
正在這時,一個傳令嘍啰快速奔跑,大聲喊道:
「傳大當家之令,即日起封閉山門,誰若敢踏出山門半步,殺無赦!」
其他嘍啰頓時縮了縮脖子。
「最近都收斂點吧,別惹了這個災星!」
「對,收斂一些,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眾說紛紜,生怕一個不慎惹到殺神……
鷹嘴山
此時山賊首領剛剛睡醒,坐在大廳主位上,下面坐著幾位管理層,幾人正在商量今天去哪搶掠,一道急促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談話。
只見一個探子模樣的人急匆匆跑來,大喊道:「報!」
首領急忙提刀而起,問道:「是馬王山那些雜碎又來偷襲嗎?」
探子大口喘氣,擺了擺手,說道:「不……不是!」
首領這才是鬆了口氣,坐回原位罵道:「那你慌個屁,慢慢說!」
探子喘了半天,才是悠悠說道:「首領,大事不好了,昨晚馬王山被血屠了,幾位當家的包括范堅之子范童,全都腦袋搬家,就連他們大當家的范堅也是橫死當場!看他們的傷口似乎全是一人所為!」
首領聽此,立馬喜笑顏開,大笑著說道:「好!好啊,哈哈哈哈,這幫雜碎死的好啊!」
隨後大手一揮,氣勢十足地說道:「小的們,跟我去把馬王山占咯!」
探子連忙阻止,說道:「不能去啊,首領!」
首領有些疑惑,怒聲問道:「為何?」
探子解釋道:「屠盡馬王山的是一個名為蜻蜓隊長的人,他還留書警告,如若再為非作歹,殺無赦!」
主位上的首領立馬陰晴不定,過了半晌才緩緩說道:「吩咐弟兄們,這兩日都消停一些,沒有重要事,全都不準離開鷹嘴山半步!」
……
其他幾個臨近山寨也是紛紛投鼠忌器,下令封山。
木流星也想不到,自己這番留字竟能殺雞儆猴。
……
另一邊,翌日清晨。
木流星意識醒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只能看清約摸四丈內的景物,而且景物全是黑白色,十分奇怪,心道:「莫非我得了色盲症?」
眼皮抖了抖,睜開了眼睛,周圍景物才變成了彩色,視野才寬闊了不少,他一拍腦袋,說道:「我說呢!原來沒睜眼!」
隨後又有些驚奇地閉上眼,周圍又變成了黑白色,可視範圍也變成了四丈,又睜眼,周圍變成彩色。
他高興說道:「誒,老二、老三,你們看到沒,我閉著眼也能看清周圍事物!」
他得意忘形,忘記了自己還趴在馬背上,一不小心就從馬背滑下,滿臉興奮地跌了個狗吃屎……
體內厝淵和謫羽被他吵醒,厝淵一副看土包子模樣的神情,說道:「大哥,你能不能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這叫魂感,魂境越高,魂感範圍越大,據說達到神魂境界,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到幾百丈開外的螞蟻。」
興奮的木流星突然被打擊,一時間有些掛不住臉,罵道:「就你懂得多,你懂這麼多,昨晚還喝個爛醉,若是遇到敵人,都得嗝屁,鑒於此,我決定給你實行禁酒令!」
厝淵覺得聽到一個壞消息,又有些疑惑,問道:「大哥,啥是禁酒令?」
木流星陰笑著說道:「就是從此你再也喝不到酒了!」
體內傳來一聲慘呼:「不要啊……」
木流星聽到慘呼,這才是開心了一些,心道:「讓你給我裝,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他放眼看了看,身邊還有一些馬匹,應該是回到了谷山的院子附近,他牽著黑馬摸索著朝前走去,不一會兒就看見了谷山的院子。
谷山此時正一臉憂色,在院子里洒水,沖洗著地上血跡,那些屍體也早已不見,想來是被谷山搬走了,見木流星牽著黑馬回來,這才是臉色稍藹,連忙上前迎接。
此時谷山身上的一些較淺的傷口已經癒合了,只有幾道較深的傷口還布滿血痂。
木流星見谷山迎來,微笑了起來,說道:「喲,大叔恢復得不錯嘛!」
谷山卻沒接他的話茬,「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朝木流星拜了拜,說道:「多謝小哥救命之恩!」
木流星趕緊將他扶起,說道:「大叔,你這就見外了,要不是你救我回來,說不得我早就被野獸叼走了!」
谷山這才起身,問道:「昨晚你去了馬王山?」
木流星點了點頭說道:「去了!」
谷山又問:「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木流星有些裝逼地說道:「大叔你放心吧,全殺了,什麼范堅之類的都死了,剩下些蝦兵蟹將成不了氣候!」
谷山聽此淚流滿面,又要再跪,被木流星連忙拉住。
隨即他又問道:「小蝶醒了嗎?」
谷山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已經醒了,但就是不說話,像看不見我似的!」
木流星聽此,說道:「沒事,只是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過幾天就好了!你忙著你的,我進去看看她!」
谷山說道:「好嘞!」
隨後木流星走進屋內,谷小蝶在床上蜷成一團直直坐著,眼神十分空洞,沒了往日的黑亮神彩。
木流星走到床邊緩緩坐下,柔聲說道:「做噩夢了吧,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
谷小蝶聽到木流星說話,才是緩緩抬頭看向木流星,仍舊雙眼空洞,說道:「不是夢!」
隨即又低下了頭。
木流星篤定地說道:「就是夢!」
谷小蝶似乎有了些精神,又搖頭說道:「不是夢!」
木流星盯著谷小蝶,雙眼充滿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是夢!」
谷小蝶又多了些精神,有些動搖地問道:「是夢嗎?」
木流星再次堅定的說道:「是夢!」
「那外面地板上的血跡怎麼解釋?」谷小蝶問道。
「昨晚你睡著后,有幾頭野獸衝進了院子,我和你爹爹合力殺了幾頭大野獸,你爹爹被野獸咬傷了,地上的血跡全是那幾頭野獸的,不過那幾頭野獸太臭了,被我們丟出去了!」
谷小蝶眼睛有些發亮,問道:「真的嗎?」
木流星篤定地說道:「真的啊,不信你問你爹爹!」
谷小蝶這才是歡呼雀躍了起來,說道:「哈哈,原來是做夢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嚇死我了!」
木流星用打趣的語氣,問道:「昨晚做了什麼夢啊?」
谷小蝶臉色微紅,說道:「不告訴你!」
她下床穿起鞋子就往屋外跑去,高興地跟谷山分享:「爹爹,爹爹,你知道嗎,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可嚇死我了!」
谷山在外面早已將屋內兩人的對話,對站在門邊的木流星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才是回應谷小蝶,說道:「喲!什麼噩夢哩?把我家小蝶嚇成這樣,說給爹爹聽聽!」
谷小蝶又是臉色微紅,對著谷山和木流星做了個鬼臉,說道:「略略略,不告訴你們!」
木流星看著這略微溫馨的一幕,實在不忍打斷,但是沒辦法,自己目前處境危險,多留一日就會給谷山父女多帶來一日的殺身之禍。
他笑著走上前,從納戒內取出一大堆東西放在地上,說道:「大叔你挑一挑,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谷小蝶吃驚連連,問道:「林泉哥哥,你從哪裡變出來這麼多東西?」
木流星雙手掐了一個觀音印,對谷小蝶眨了眨眼說道:「我乃仙人轉世,自然會些法術!」
谷小蝶就快要相信了,但看著木流星一臉調笑,頓時又做了個鬼臉,說道:「不說就不說,不跟你玩了,略略略!」
谷山卻沒問木流星從哪變出來的東西,而是擺了擺手說道:「都用不上,小哥你自己留著哩!」
木流星卻不樂意,強行留下了兩箱銀兩,還有范堅的九曲大刀。
隨後抱了抱拳說道:「叨擾了幾日,此番是來告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