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木流星三兄弟的魂魄從魂界回歸本體后,透過身體看向外界,皆是壓抑不住體內的怒火。
雖然謫羽和厝淵二人沒有和谷山父女碰過面,但是谷山將木流星救下,自然就是將他們二人救下,他們對谷山父女是心懷感恩的。
此時谷山滿身傷痕,被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戲謔,他因為極為憤怒,整個眼珠血絲密布,他不斷嘶吼著,卻始終擺不脫那個陰柔男子。
而谷小蝶則在無助地哭喊著,身上的獸皮也被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撕的破破裂裂,皮膚也是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她坐在地上,雙手死死按住身上僅有的幾小片獸皮,那個猥瑣男滿臉淫笑地朝谷小蝶上下其手。
而木流星的頭,則被一個大漢徑直踩住,正提著刀在他身上划來划去。
還有好幾個嘍啰模樣的人,在一旁放聲大笑,滿臉戲虐之色。
「劉老三,你到底行不行啊,剝個小女娃的衣服都這麼半天,快點完事讓兄弟們也爽爽,嘖嘖,小女娃的滋味我還沒爽過呢!哈哈哈……」
一個嘍啰對著正在欺凌谷小蝶的猥瑣男嘲笑道。
「大花臉,你這畫的特么什麼玩意兒,老虎不是這麼畫的,不會就讓開,老子教教你!」
另一個嘍啰模樣的人對正在踩著木流星的大漢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
厝淵見此直接跳將了起來,怒吼道:「大哥,讓我出去,我要把這些雜碎都閹了,把他們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
木流星面色陰沉如水,怒聲說道:「不用,我要親手把他們打得寸寸龜裂,把他們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捏碎!讓他們下輩子不敢再做人!」
「不行!我去!」厝淵倔強道。
「我去!」木流星也是堅定說道。
……
兩人爭論不休。
一旁的謫羽,早已怒不可遏,外面這些人觸動了他心中視為寶物的東西,正好外面是夜晚,圓月當空,都不用費力,體內的引導之力就將他牽引出去了。
只留下了一聲嘶吼:
「我去!」
倒是木流星和厝淵傻眼了。
厝淵嘆了一口氣,說道:「就二哥那娘們唧唧的性格,能行嗎?」
木流星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謫羽,深沉地說道:「也罷,看來老二也是動了真火,他去也行,讓他看看世間的殘酷,改改他那性子,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
此時體外。
昏迷已久的木流星,突然睜開了雙眼,原本和善的眼神瞬間陰寒刺骨。
他淡淡地問道:「好玩嗎?」
被喚作大花臉的大漢沒反應過來,回了句:
「還行!就是王字畫歪了點!」
隨後大花臉有些疑惑,剛才那道聲音有些空靈,並不是同伴的聲音,這才是低頭看向腳下的小胖墩,與其目光對視,大漢瞬間毛骨悚然。
因為少年此時的眼神十分陰寒,像極了毒蛇,死死盯著大漢,彷彿大漢早已是他的腹中之物。
謫羽直直一拳朝頭上的腳踝轟去,勁力透骨而過,「咔嚓」一聲,大花臉的骨頭應聲斷裂,骨頭瞬間刺破其腳踝處皮膚,漏出半截白森森的斷骨。
大花臉吃痛,慘叫了一聲,但聲音僅發出一半就停了,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他雙眼圓鼓鼓地看著謫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月光下,脖子插著一根若隱若現的銀針。
謫羽狠厲地掃過院子眾人,將手中剩餘的八根銀針齊齊射出,只聽「撲撲撲撲」的聲音,八道身影手捂脖子應聲倒地,要泄了氣的皮球,不一會兒就瞪著眼睛斷了氣。
眾人這才是注意到了院中這個滿身殺氣的小胖墩。
那少當家也是呆了呆,咽了口口水說道:「半……半步明通?」
谷山此時只想著谷小蝶,根本忙不得震驚,見少當家呆愣間露出破綻,手中闊斧找准間隙就劈了過去。
那少當家反應過來時,闊斧已到眼前,想要抵擋已是不能,慌忙朝旁邊側過頭,斧刃徑直砍在其右肩處,鮮紅的血液瞬間浸濕了上衣。
沒倒下的一群嘍啰聽到自家少當家驚呼聲,頓時打起了退堂鼓,一個個都不敢上前來。
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小胖墩竟是半步明通境?
只有那劉老三還沉浸在自己的歡樂中,滿臉淫光地看著無助後退的谷小蝶,正欲撲上前去,突然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腹部,竟有半個拳頭從其中貫穿而出。
謫羽滿臉冷漠地將拳頭從劉老三背部抽出,甩了甩拳頭上的血跡,淡淡說道:
「兄長,這記天罡拳是替您打的!」
隨即,他又掏出了七星刀,刀刃在月光下顯得通體透寒,隨後目光冷漠地看向還站在場中的一眾山賊。
剩下的十幾個嘍啰頓時嚇得戰戰兢兢,後退連連,生怕謫羽殺過來。
那馬王山少當家因為一個失誤被砍傷了右肩正惱怒異常,呵斥道:「一群廢物,你們是在等死嗎?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一個小胖子?不要被他鎮住了,他只有一個人,一起上,違令者老子親自送他上路!」
眾人也是在滾刀上討生活的人物,此時一聽有些道理,頓時各個也是正了正臉色,不退反進,朝謫羽襲來。
謫羽嘴角一抹不屑,靜靜的站著,待眾人走入其三丈內時,突然手印連掐,低沉說道:「凍魂訣!」
十幾道身影頃刻間僵直在原地,還保持著行進的姿勢,謫羽舉起七星刀,幾個閃爍后,十幾個頭顱紛紛齊脖掉落在地,切口處十分光滑,血液自脖頸處衝天而起,似將天上圓月都浸染成了血月。
謫羽淡淡說道:「三弟,這是替你砍的!」
少當家見戰局瞬間一邊倒,也是陣陣發狂,大喝一聲:「狂亂刀法!」
隨後轉身就朝院外逃跑。
瞬間十幾刀縱橫交錯的刀影朝谷山落下,若中此招,谷山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疾,謫羽連忙上前擋住了谷山面前的陣陣刀影。
謫羽見少當家要跑,要將手中七星刀甩出,卻被體內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正是木流星,他在體內著急說道:「留他性命!哎呀,卧槽,忘記了謫羽聽不到!」
謫羽有些疑惑,但還是依言住手,從身旁倒地的嘍啰脖頸處取下一根銀針,激射向那疾馳的身影。
少當家應聲倒地,但卻立馬爬起,找到馬兒疾馳而逃。
謫羽看著遠去的身影,問道:「兄長為何叫我住手,他該死!」
木流星卻有些驚奇,說道:「你聽得見我說話?」
謫羽說道:「聽得見!自魂界回來后便聽得見了!」
木流星說道:「快追出去,跟在他後面,此人必會逃往據點,我們直接上去一鍋端了!否則這些人會像蒼蠅一樣,殺完一撥又來一撥,太麻煩了!」
謫羽聽此,恍然大悟,正要追上去,身旁的谷山卻早已支撐不住,失血過多,昏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