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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諸葛睿一走,諾大的堂屋內只剩木家父子倆。

  木流星有些悻悻然,自己也準備回房,可剛起身就被木峰叫住。

  「星兒可知為父為何在門口等你?」

  「為何?」

  木流星搖了搖頭,面露疑惑之色。

  「京中傳來線報,皇帝染上重病,卧床不起。」

  木峰解釋了一句,但話只說了一半。

  「當朝武宗帝子嗣稀薄,膝下僅有一女,故而未能明立儲君,他若是重病不起,他的那些血脈至親,同胞手足還不得鬧翻了天?」

  木流星立即接茬,對朝局走勢似乎還頗有了解。

  「若僅是如此,倒還不至於太過慌亂!就怕……」

  木峰眼前一亮,接著說道。

  「有詐?」

  木流星猜測了一句。

  咻咻咻……

  正在這時,十幾道利箭突然朝堂屋飛速射來,幸得黑衛橫身擋下。

  「有詐也好,無詐也罷,在未看清對手具體用意之下,我須得即刻返回軍中坐鎮,一來震懾蠢蠢欲動的燕軍,二來有兵馬在手,若是有不開眼的想搞點小動作,便必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府中我會多派一些人馬隱於暗中,以便護佑你周全!」

  木峰無視了遠處刺客,嚴肅地說道。

  因為自昨夜起,西南王府內刺客數量暴增,不僅於此,那些刺客以往都是為了刺殺木流星,可就在昨夜,木峰亦被刺殺,雖然皆被他三兩拳就送上了西天,可這是一個危險信號,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他心裡有一個不現實的猜測,莫非是因為木流星一日之間破入了束氣境七品,讓那人產生了警惕?

  隨即,他搖了搖頭,天下天才何其之多,再者說來,十二歲才破入束氣境七品,修行速度頂多算中游之列。

  「木老頭,那你此次回來,只是為了讓我背個罵名?」

  一旁的木流星最終還是沒忍住,生氣地問出了心中所想。

  木峰嘆了口氣,「原本想讓你紈絝一些,讓敵人放鬆警惕,如此,你才能活的久一些,可如今時局有動蕩之勢,這紈絝之名恐怕護不了你多長時間。」

  木流星小聲嘟囔了一句:「nmb!」

  「你說什麼?」木峰有些疑惑,沒有聽清。

  木流星撓著後腦勺,看向天花板,「沒什麼,我在問候奶奶……」

  「諸葛先生乃是神一般的人物,你能拜其為師乃是自身福源,切記要以禮相待!」

  木峰沒能意會,轉而說起諸葛睿。

  木流星不服地說道:「你怎知我打賭一定輸?他能不能當我師父言之過早!」

  木峰哼了一聲,「給你舉個例子,軍中神機將軍吳平,你可佩服?」

  木流星咧嘴回道:「自然佩服,神機將軍,神機妙算也,恐怕就是他設的局讓小爺背負罵名。」

  木峰沒有接話,而是繼續說道:「那你可知吳平當時不過是一名籍籍無名的窮書生,偶得諸葛先生指點,由此才得以開悟,成為如今的神機將軍?」

  「那又如何?」木流星反問了一句。

  「你既佩服,那此話又是何意?」

  木峰不解地問道。

  木流星給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你既說諸葛先生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那麼問題來了,欲要拜他為師的人多如牛毛,他為何會在這人山人海中選中一位背負罵名的紈絝世子?」

  「雖然為父也一時也猜不透用意,但此人生性溫良,向來不涉黨爭,更不是武國中人,你若能拜其為師,起碼能有九分好處。」

  木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木流星詢問道:「那他是哪裡人?」

  「以後你自然知曉,行了,你的疲憊之色越來越濃,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木峰關切了一句,便讓木流星回房去了。

  ……

  當晚,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不一會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令人驚奇的是,當晚謫羽竟未出來,木流星暗暗推測,謫羽出現與否似與月亮有關,莫非謫羽是狼人轉世?

  至於打賭輸了,卻絲毫沒影響他的心境,他早就知道自己輸定了。

  他打了個哈欠便沉沉睡去。

  剛睡著,又是一股熟悉的拉拽感,魂魄悄然沉入體內。

  一睜眼,就看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扭打在一起,定睛細看,不就是謫羽和厝淵嘛,只見謫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厝淵卻沒什麼傷痕,應該是謫羽深知身為兄長,讓著厝淵。

  木流星慌忙上前,一腳將兩人分開。

  謫羽嘴裡念叨著:「不當人子,行為竟如此粗鄙。」

  厝淵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木流星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兩人竟是因為醫理不合,一時衝動,才是扭打了起來。

  二人均是傳承了謫不凡和厝九州的醫學感悟。

  謫羽認為人乃是氣、形、神的統一,人若是生病必是氣、形、神中某一方面出現問題,通過「望、聞、問、切」的手段診斷其病因,然後輔以藥物、針灸、推拿、食療等手段讓病患緩慢痊癒。

  而厝淵則是認為,人若是生病,是體內某一五臟六腑或其它部位發生病變或者壞死,應該對症下藥,若是五臟壞死應當切除,重新更換,快速治療才是根本,若緩慢治療只會使得身體越拖越病,甚至會向其他健康的五臟進行傳染。

  木流星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中西醫不合嗎?

  連忙勸道:「你們兩派的醫理都有其優勢和特點,並非要硬說誰對誰錯,若是能摒棄不合,相互搭配,再多的疑難雜症豈不是手到擒來。」

  謫羽與厝淵對視了一眼,又是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木流星頓時有點拉不下臉,腹誹了一句,小爺給你們做和事佬,這兩個崽子還不領情。

  他索性想了個辦法,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我舉兩個病例,你們比試一番如何?」

  謫羽和厝淵這才是眼睛一亮,謫羽作揖說道:「請兄長出題!」

  厝淵也是說道:「大哥出題吧,看我如何讓他心服口服!」

  木流星滿意地點頭,這才出題:

  「有一病患,常年腰酸背痛,身體卻無法看出任何病症,該如何治?」

  厝淵立馬說道:「大哥,我知道,將其腰處連同背處,一刀割開,深究其內,找到酸痛原因,矯正即可。」

  木流星不置可否。

  謫羽朝木流星作了一揖,說道:「兄長,謫羽認為應當以銀針刺入其酸痛穴位,再輔以推拿,不日便可痊癒!」

  木流星才說道:「你們二人所說方法都能治癒,但三弟要開刀,二弟只需按摩針灸,孰強孰弱,無需多言!」

  厝淵又是哼了一聲,謫羽卻無太大變化,但還是看得出他眼眸間有些喜悅神色。

  木流星又是說道:

  「第二題,有一病患,右臂中毒箭,毒已深入骨髓,該如何救治?」

  謫羽輕鬆笑道:「用聖醫宗的聖心丹即可!」

  木流星聽到聖心丹時,抖了一下,又想起那晚的痛苦經歷,生氣道:「這聖心丹確實有效,但其做工繁複,藥材稀缺,試問世間能有幾粒?」

  厝淵道:「大哥,我知道,應當割開皮肉,直至入骨,用小刀颳去骨上箭毒,將葯敷入,再用細線縫合,方可無事。」

  木流星這才是笑道:「聖心丹太過昂貴,世間並無幾人吃得起,所以謫羽的方法雖有效,卻不實際,反觀厝淵方法,雖需動刀,卻最實用。」

  厝淵聽到這才是笑了起來,說道:「大哥說得好!」

  隨即木流星語重心長地勸解:「聖醫宗和鬼刀門均為醫門翹楚,各有其獨到之處,應當相互結合,因人而醫,才是正途!」

  兩人這才是臉色緩和,謫羽長揖及地,說道:「兄長言之有理,謫羽受教了!」

  厝淵也是大大咧咧地說道:「大哥說得有道理!」

  隨即兩人握手言和,木流星才是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聊吧,我睡一會兒!」說完閉上眼,這才是做起了美夢!

  第二日清晨,雨過天晴。

  陽光灑落在木流星臉上,他立即驚醒,匆匆套上衣服,朝府門處奔去。

  此時,木府門前,木峰身著盔甲,頭戴暗金色精鐵盔,正在和柳如眉、劉能等一眾人告別,身後站著四大將軍。

  木流星悄悄貓在一處。

  好巧不巧,一麻衣老者正輕快走來,正是諸葛睿,木峰也見到諸葛睿,連忙上前去迎。

  諸葛睿作揖道:「王爺這是要走?」

  木峰嘆了一口氣說道:「本想多留兩日,與先生暢談一番,但前線戰事吃緊,需快快回軍坐鎮。」

  而旁邊玄武將軍吳平也是看見諸葛睿,匆忙上前跪下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不知師父近來是否安好?」

  諸葛睿看著吳平淡淡說道:「你與老朽雖有善緣,卻並不是師徒,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師徒相稱!」

  吳平仍未起身,倔強道:「師父可不認我這個徒兒,可徒兒卻不敢不認師父!」

  諸葛睿看著一臉倔強的吳平,將其扶起,「也罷,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當日我不過對你指點一二,你卻已有今日成就,老朽甚慰!」

  木峰轉身對諸葛睿抱了抱拳,「先生願收犬子為徒,實乃木家之幸,犬子雖有些聰穎,但天性頑劣,往後時日,還望先生多多包涵!」

  吳平聽到這話,一臉震驚,朝府門內撇了一眼,滿是羨慕。

  諸葛睿也是回揖道:「王爺放心,老朽自有辦法!不過……」

  木峰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什麼?」

  諸葛睿指了指木峰和黑虎將軍王彪。

  「老朽本不應多說,但既與世子結下善緣,便說一說,王爺以及身後這位將軍,印堂均有些微微發黑,半年內恐有禍事將近,還請二位小心則個。」

  木峰大笑一聲,身上氣概盡顯:「既已入戰場,早已看淡生死,只要武國興盛,百姓安寧,木某區區一條命要便拿去!」

  諸葛睿作揖道:「王爺之豪情,讓老朽佩服!」

  木峰抱了抱拳,跟眾人道了聲告辭!朝府門內深深看了一眼,心裡說道:「再見了,小兔崽子!」

  隨後他騎上戰馬便是離去,四大將軍以及衛兵紛紛跟上,吳平對著諸葛睿再是拜了一拜,便上馬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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