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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為世界賭五年

  只見弗拉基米爾先是停頓了幾秒,然後漸漸地鬆開了手,基蘭則趁機打斷了兩人,他對著樂芙蘭說道:

  「如果我是你。」

  「我現在就不會笑!」

  基蘭的話似乎起了作用。

  樂芙蘭倒第一時間凝固了臉上的表情,她有點好奇基蘭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接下的動作,不過無所謂。

  別人偏不要她做的事情,她就偏要做,畢竟黑色玫瑰怎麼能聽別人的呢?

  於是她慢慢地將凝固的表情變成了一個溫柔的笑臉,對著基蘭笑去。

  但還沒過幾秒,樂芙蘭表情便又開始凝固,她顫抖著低下頭。

  胸口是一隻刺眼的蒼白血手。

  「蠢……貨!」

  基蘭在心中罵道,要知道他出手的機會可不多了,因為每一次逆轉時間都會因為時間悖論而加重一分因果。

  而因果每重一分,未來便又產生一絲不知好壞的變數,這種變數若是好的那還好,若是壞的,那極為恐怖。

  只有了解時間,你才會尊敬時間。

  所以這也是他寧肯被抓也不肯輕易逆轉時間的主要原因之一,而看著躺在地上的樂芙蘭,基蘭決定再冒一次險。

  因為這個險,他不得不冒。

  ……

  德瑪西亞輝煌皇宮的一偶。

  一隊巡邏士兵此刻正和幾個蒙面的黑袍巫師膠著在一棟三層芝麻灰色的石樓外,士兵們最初只是被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音吸引而來,可還沒等他們靠近石樓,數十個拳頭大小的黑色魔法火球便迎面撲來,他們為此傷了好幾名士兵。

  魔法在德瑪西亞不可被饒恕。

  可更令人頭痛地還在後頭,因為這棟石樓雖然只有三層但卻極高,兩側又是兩個蒼穹頂房,房子雖然不高但卻深深地插入了德瑪西亞地下堅硬的爍銀基岩,一高兩低,完美地與石樓構成了一個極為適合防守的凹字型堡壘。

  士兵隊長曾有組織地發起過幾次攻擊,但是都以失敗告終,並在青石巷中永遠地留下了兩具士兵的屍體。

  再三試探后,巡邏隊長終於選擇放棄了強攻,作為從底層中摸爬滾打出來擁有豐富經驗的他選擇了先圍住石樓,然後再向城內的冕衛軍團求援。

  只要德瑪西亞的冕衛軍團一到,到時哪怕裡面的都是白袍巫師,最終也難逃出成百上千精銳衛冕士兵的包圍圈。

  石樓內。

  兩名黑袍巫師此刻正極力地搶救著一名躺在地上痛苦痙攣的男子,而另一名巫師則依靠著三樓的一個田字窗口把守著通往石樓內的唯一通道。

  他閉著眼,雙手相互交差結成一個十字,隨著口中歐琛咒語的念出,腳下隨即閃爍升起一個黑色的五角星光芒。

  這是一種需要遵守古神所訂下有著各種限制條件的儀式魔法,魔法名為冰霜,隨著冰霜的施展,這條通向石樓唯一的通道上漸漸飄起了晶瑩的雪花,雪花快速凝固,才不一會一塊足有八英尺高的巨大藍色冰塊便橫在了眾人中間。

  看到藍色冰塊阻擋了德瑪西亞士兵前往大門的道路后,釋放魔法的巫師才勉強嘆了一口氣,但他的表情依舊很難看,因為飽受魔法戰爭的摧殘,德瑪西亞人極為敵視魔法師,所以在德瑪西亞使用魔法完全是找死的行為,不過為了黑色玫瑰,他們甘願付出生命。

  外面的士兵越來越多,海藍色的旗幟也開始飄蕩在石樓的周圍。

  ……

  基蘭最後動用了一次時間的力量。

  他選擇了時間回溯,但也只是將這個空間的人回溯,而此刻在德瑪西亞內,團團的士兵依舊將石樓圍住。

  ……

  時間回到了過去。

  「樂芙蘭,你再靠近弗拉基米爾,你就真的會死,」基蘭說,「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將手放在胸口處。」

  樂芙蘭頓住了,的確,她的心口處竟還有著一陣陣的絞痛。

  「時間實在有些複雜,有因就必有果所以不要利用我。」基蘭嘆一口氣。

  剎那間樂芙蘭的眼瞳放大了一些,她的表情有些震驚,但也只片刻便恢復了正常。「這老頭竟然知道我在利用他?可我的胸口為什麼么痛呢。」

  「難道成功了?」她在心裡思考著,同時巧妙地和弗拉基米爾拉開了距離。

  突然,這片空間中響起了掌聲。

  「佩服,佩服,不虧是在時間領域達到半神級別的人物,哪怕是曾經的暗裔也沒有你這樣將死人復活的本事。」

  弗拉基米爾讚歎道,他張開手,手中是一團緋紅一般的血液,他閉上眼,鼻尖輕觸,說道:「真是迷人。」

  「這是我的血液?」樂芙蘭問。

  「這不就是我的報酬么。」弗拉基米爾微笑著,對於血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只是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便在時間回溯中將它留了下來,畢竟他可不期盼在事後能從樂芙蘭哪裡得到好處。

  「你,該死!」樂芙蘭身上忽地出現一股強大的氣息,與此同時一朵虛幻的黑色的玫瑰在背後凝聚。

  「怎麼,想對我動手?」弗拉基米爾說,「不過我建議你得先看看頭上。」

  樂芙蘭抬起頭。

  束縛住基蘭的四根胳膊粗的鎖鏈盡頭,一個身披紫色披風的男子正默不作聲地看著這一切,眼見被發現,他便跳了下來,手中的武器一揮,四根畫滿了符文的寒冰鐵鏈應聲而斷。

  「聽說是你在找艾卡西亞人?」乾枯的聲音從男子的喉嚨中傳出,他抬起頭,六道紫色的光芒便透過他的面具從縫隙中射出。

  「這是。」樂芙蘭有些詫異,她從未見過這種模樣的人,彷彿紫袍男子的面具下藏的不是臉而是光。

  「我可不是他的對手,我先走。」弗拉基米爾似乎認識這個人,只見他對著樂芙蘭一笑,一個血池便出現在階梯之上,然後血池瞬間消失不見。

  「該死的!」樂芙蘭罵道。

  同時一個巨大的玫瑰符文在慢慢地在她背後的半空中形成,它如一個巨獸一般吞噬著天地間的魔法元素。

  「黑魔法?」紫袍男子嗤笑。

  「你正處在危險地帶,難道你不知道么?」樂芙蘭的語氣極為霸道。

  於是黑色的玫瑰遮天而下,可紫袍男子卻站著一動不動任由黑色玫瑰打在他的身上。

  就這樣出現了令人咂舌的一幕,本來聲勢浩大的玫瑰虛影,此刻打在紫袍男子身上卻猶如石沉大海一般,甚至都沒能擾動他臉上的一絲的紫色光芒。

  詭異的符文如輪盤一樣在空中轉動,它咔咔作響,卻只見另外一道光芒一閃,樂芙蘭便重重地暗哼了一聲,彷彿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打擊。

  「超脫三境,比肩神明?」樂芙蘭質疑道,她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由於弗拉基米爾坑了她一波,此刻她已經十分虛弱,倘若自己的分身或傀儡尚在周圍或許還有一戰的能力。

  只是現在。

  「難道要動用禁忌了么?可那會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

  而想到這一切都是弗拉基米爾造成的,她心中滿是怨恨,仰天長嘯:「吸血鬼!」

  隨著樂芙蘭口中的低語,禁忌魔法的黑色光芒在山洞中閃爍,然後爆炸,整個山丘被夷為了平地。

  一血跡斑斑的白袍老者從地上爬起,拍盡身上的泥土后,他看向了樂芙蘭的位置,只是她早已消失不見。

  「大祭司,這一切值得么?」紫袍男子站在他身後問道,紫色長袍上竟沒有丁點的灰塵。

  「值得,起碼為這個世界又爭取了五年的時間。」

  恐怕沒人想到,所有的一切竟都只是基蘭的計劃,而這計劃從他被抓的一刻就已經開始了,他在推演。

  他在賭,賭五年的時間。

  「五年么?」紫袍男子的眼神閃爍著,「我們有多大的勝算?」

  「不足一成。」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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