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家團圓

  “都快別哭了，今天是要高興的日子呢！”芙冉安慰著妻女，自己也是趕緊的擦去了眼淚。


  “嫣兒，今天我親自下廚做了你愛吃的菜，一會兒定要多吃些。”般清苑拉著芙嫣的手，梨花帶雨的說道。


  “我都好久未曾吃過夫人親自做的飯菜了，果真是嫣兒的麵子大啊。”芙冉吃味的說道。


  芙嫣噗嗤一聲，破涕為笑：“爹爹也真是不怕羞，這麽大人，還和女兒爭風吃醋呢！”


  般清苑一直顧著看芙嫣，這會兒才看到了站在一邊的平姑，趕緊的走上前，握住平姑的手，感激的說：“平兒，這麽多年，幸虧有你照顧嫣兒，我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夫人這不是要折煞奴婢嗎，照顧小姐是奴婢的職責啊。”平姑激動的說著，眼眶也泛起了眼淚。


  “多年不見，你可都還好嗎？”般清苑溫柔的問著，若不是平姑多年的照顧，還經常給她寄書信，告訴她芙嫣的成長，她心裏總覺得虧欠女兒太多。


  “奴婢都好，隻是心中一直掛念夫人。”平姑從小就在般清苑身邊，從般清苑還是個小嬰兒時，一直到她嫁為他人婦，再陪著她生下芙雎、芙嫣，兩人的情意早就不是尋常的主仆之情了。


  “我能有什麽，自然都是好的。”般清苑拉著平姑的手，哽咽的說道：“回來就好。”


  平姑此時早已是淚流滿麵，話都說不出來了。


  般清苑掏出手帕，輕柔的擦著平姑臉上的淚水，說：“今日你就入席，和我們一起用膳吧。”


  “這可使不得啊！”平姑驚恐的說道。


  “平兒不要推辭了，你辛苦多年，乃是我們芙家的恩人，今日入席乃是應該的，今日沒有什麽主仆之分。”芙冉在一邊說道。


  “老爺……”平姑看了一眼芙冉，隨即又低下了頭。


  平姑實在推辭不過，隻得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芙嫣看著平姑拘謹的樣子，笑著說道：“平姑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受罰呢。”


  “平兒，不必拘謹。”般清苑讓其他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說道：“今兒個咱們是一家人聚聚，不會有什麽人說閑言碎語的。”般清苑知道，平姑是個重規矩的人，那麽多的人在，她總是拘著手腳。


  “是啊，平兒不必如此拘謹，莫不是還要我也避嫌？”芙冉笑著說道。


  “不，不是的，奴婢……”平姑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


  般清苑見況，嗔怪的看了芙冉一眼，說道：“你再不要逗平兒了！”


  “是是是。”芙冉連連稱錯。


  芙嫣在一邊看著，看到父母還是恩愛的像是新婚夫妻一般，感覺心裏溫暖不已。世人皆知，當今丞相大人，愛妻如命。府中除了正房妻子，沒有一個侍妾，甚至連個紅顏知己也沒有，可謂是世間少有的癡情男兒。


  芙嫣笑著，心裏想到，自己以後與太子，是否也能像爹爹娘親這般恩愛呢？芙嫣想到這兒，自己也是微微怔楞，自己真是的，還沒嫁人呢，怎麽就想到他了呢。


  芙嫣麵上紅霞浮起，覺得羞得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嫣兒，怎麽了？”般清苑看著臉紅撲撲的芙嫣，問道：“都快把臉埋到碗裏了，想什麽心事呢？”般清苑笑著，知女莫若母，即使自小不再自己身邊，一兩年才得見一麵，可是般清苑還是能一眼便看出芙嫣的小心事。


  “沒什麽。”芙嫣看著娘親的笑容，便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羞怯不已。


  般清苑笑而不語，隻是給芙嫣夾了些她愛吃的菜。吃完飯後，般清苑拉著芙嫣回到房裏，便看到早已等在那裏的芙雎。


  “母親，兒子回來了。”芙雎隱忍著自己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己是男子漢，決計不能掉淚。


  “雎兒。”般清苑驚訝的看著芙雎，顫抖的伸手摸了摸芙雎的臉，說道：“我還以為是夢呢。”


  芙雎回來的事情，芙冉並沒有告訴般清苑，想要給愛妻一個驚喜，再者說，他也怕般清苑性子純良不會演戲。若是不小心讓李家的人知道芙雎回來的事情，那之後的事便實在不好辦了。要知道，這丞相府中也並非安全，是否有李家的人還是未可知。


  “讓母親擔憂了，是孩兒不孝。”芙雎紅著眼眶，任然不讓眼淚流下。


  “你父親也真是，竟然不告訴我！剛才座上沒有你，我心裏總是酸楚，到底是算不得一家團圓。怎麽回來了，也不說呢？”


  “孩兒若是光明正大的回京都，日後進軍營李家的人必會動手腳。”


  “母親不懂這些，隻要知道我的雎兒安好，便可以了。”般清苑上下打量著，說道：“雎兒現在真的已經長大了啊。”


  芙雎今年十七，明年也就成年，般清苑心中盤算，說道：“明年你便成年，若是一直不透露身份，這加冠禮可怎麽辦啊。”


  芙嫣開口說道：“娘親要相信哥哥，以哥哥的身手和才華，哪裏需要一年，不過幾月，便會有人注意到的。”


  “是嗎？”般清苑擔憂的看著芙雎，說：“都說樹大招風，若是太過引人注目，豈不是不好？”


  “娘親，隱瞞身份進入軍營，一是借此機會，與將士們打成一片，贏得人心；二是李家的人不知哥哥真實身份，隻覺得是可用之人。李家除過太師，那些身居將領之位的不過是草包，身邊缺少將才，如此定會想要拉攏哥哥，自然也不會限製哥哥施展拳腳；三是，爺爺在軍中還有舊部，雖空有滿腔熱血，但受李家打壓多年，心中早就憤憤不平。哥哥此次，可以暗中聯係，他們日後定是哥哥最大的助力。”


  芙嫣仔細的想著芙陵的教導，她抬起頭，看到般清苑依舊皺著眉頭，便笑著說道：“到合適時機，在皇上麵前闡明身份，皇上定不會怪罪，到那時，即使李家想要阻止，也為時已晚。”


  般清苑摸著芙嫣的頭發，說道：“我看到嫣兒小小年紀，便要參透人心，為娘心痛。我隻想自己的孩子開心就好，不想你們去和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