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說。
不是傘兵想要這些東西,而是傘兵清楚地認識到,多出來的三根火腿腸和一包餅乾,對他傘兵而言,意味著什麼。
在7天的野外生存訓練當中。
小小的一根火腿腸,小小的一片餅乾,都可以最大限度地補充戰士們的體力,增加戰士們存活下去的幾率。
你增加一分存活的幾率,對方便少一分將你淘汰的幾率。這就是一個一加一大於二,且等於三的概念。
在這樣的概念當中,傘兵有些無奈,也有些無語,他想要,出於私心的考慮,傘兵真的很想要這些食物,只不過由於某些方面的考慮,覺得不好意思。
六十四名集訓菜鳥,只有自己一個人多拿三根火腿腸和一包餅乾。
這叫什麼事情。
這不是將自己架在火堆上烤嘛。
要不你每人都給增加到這個份量。
傘兵心中這麼想著,他撇了撇嘴巴,隨即將頭扭向了一旁。
眼不見,心不煩。
心中糾結到極點傘兵,選擇了一種笨辦法,他唯恐自己看下去,耐不住誘惑,伸手接過多給自己的食物。
真要是這麼做了,其他菜鳥們會怎麼看自己?自己還怎麼搞對象?
傘兵似乎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表面上他是這樣的。
可是傘兵心裡,卻又是另一回情況,扭頭過,故作不看態勢的傘兵,心裡急切的期盼著另一種結果出現。
那就是自己不要食物,負責分發食物的戰士,卻非要將其食物強塞在自己的手中或者口袋裡面。
這樣一來的話。
自己必須得要這個食物。
人家硬生生的塞在自己手中的食物,不要就是不給對方面子。
如此。
自己面子上既過得去,又得了這個實質上的好處。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之。
傘兵心中想當然的這麼想著,為了方便對方把這個食物塞在自己口袋中,傘兵還故意歪了歪身軀,將上衣口袋朝向了那個分發食物的士兵。
我口袋都給了你了,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啊,否則也對不起我這番神一般的操作啊。
放吧。
放在我口袋裡面。
你只要放在我口袋裡面,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這些多給的食物。
呵呵呵。
心裡美滋滋的傘兵,想著好事情。
殊不知。
人家分發食物的士兵,根本就沒有理會傘兵的這個茬子,見傘兵把臉扭向一旁,也不曉得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朝著傘兵喊了一句。
「這位老兵,你既然不肯多要食物,我也不勉強你了,你趕緊離開,後面還有其他士兵在等著領取食物,你好了,就趕緊走。」
傘兵剎那間石化。
我去。
什麼情況?
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走向啊。
怎麼沒有按照自己心裡所想的步驟來啊。
我口袋都給了你了,你倒是給我裝一裝啊。
「同志,你。」傘兵急了,朝著分發食物的戰士,急切的說了一聲。
「同志,你好樣的。」分發食物的戰士,拿話懟嗆傘兵,一個大拇指伸在了傘兵的跟前,「我覺得你是個爺們,是條漢子,不過麻煩你挪一挪地方,後面還有十好幾個戰士等著領取食物,時間緊湊。」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傘兵還怎麼計較,他總不能當著這麼些人的面,直言自己想要那些食物吧。
說出去。
還要臉不要臉了?
他傘兵是要臉的人。
不得已。
傘兵只得挪動著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挪的朝著衛生員及老炮他們那裡挪去。挪動的過程中,還回頭望著分發食物的戰士及戰士面前的三根火腿腸和一包餅乾。那應該是自己的食物啊,就因為自己作,成了別人的了。好像目光有些不怎麼夠用,傘兵在看著食物的過程中,還揚了揚脖子。
這番態勢。
可被衛生員及伍六一他們看在了眼中。
「這個傘兵,也真是夠作的,明明想要,嘴裡卻非要裝出一副不要的態勢,這些好了,蛋疼了吧。」冉峰的聲音響起。
「我倒是不佩服傘兵,我是佩服伍六一。」白狼將目光望向了伍六一,「伍教官,你這又是玩的什麼幺蛾子啊,一會兒三米規則,一會兒多給食物,你是不是算準傘兵不會索要多餘的食物啊,故來了這麼一齣戲碼。」
伍六一笑了笑。
多給傘兵食物這齣戲碼,是伍六一故意安排的。
可不是為了考驗傘兵,而是純粹的就是想給傘兵多點食物。
有賞有罰。
賞罰需分明。
傘兵猜到了自己的下一步訓練環節,這說明傘兵聰明,是功勞。
猜到了下一步訓練內容的傘兵,並沒有藏私,一個人獨自享受這個秘密,而是當著大家的面,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鼓動吃飽飯的大家在儘可能的吃點東西,這說明傘兵沒有私心,同樣是功勞。
既然是功勞的話,伍六一怎麼也得表示表示。
沒法子。
條件有限。
伍六一隻能就地取材的以自己的方式獎賞傘兵,伍六一記得,傘兵是個標準的吃貨,訓練中,經常藏這個食物,還藏出了套路,又是牛奶,又是蘋果,又是麵包,甚至還專門發電報,要求上級單位空降這個戰略雞,空降的過程中,雞身上的雞毛都被吹沒了。
這一幕。
一直記憶在伍六一腦海中。
與其傘兵偷偷摸摸藏食物,還不如自己光明正大的給他。
萬沒有想到。
傘兵為了面子,愣是裝這個13,裝的把到手的食物給裝沒有了。
說實話。
伍六一也看著樂,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巴,被傘兵裝13不成,反被13裝這件事給直直的逗樂的,他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避免自己笑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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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一,最煩你這種人,要笑就好好的笑,你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我鄙視你。」冉峰哈哈笑道,還朝著伍六一比劃了一個我鄙視你的手勢。
伍六一無語的搖了搖頭,朝著指揮部的一干眾人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只能說,這不是我安排的,他跟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說罷。
一干教官們,彷彿商量好似的,齊齊笑出聲音來。
「呵呵呵。」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