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老炮總結了兩個字出來。
強曉偉和陳喜娃都點了點頭。
話糙理不糙。
孤狼為什麼鼓搗了一個虛幻的三米規則制度出來,為的就是考驗菜鳥們的人性,估計自私自利之人,入不得孤狼教官們的法眼。
「你們就因為這個坐在這裡?」曉得了三米規則制度真相的老炮,又提出了他的另一個問題。
淘汰演習。
不應該爭分奪秒的盡量完成嗎。
為何強曉偉和陳喜娃兩個人宛如無事人一般的閑坐在這裡。
「班長,你是不是還沒有找到你的坐標數據啊?」
面對陳喜娃的提問,老炮沒有選擇隱瞞,他點了點頭。
「35、73」強曉偉嘴裡冒出了一組數據。
老炮臉上再次有這個極度震驚的表情浮現。
35、73.
這組數據,是他老炮的坐標數據。
仔細算算,老炮基本上算是一干集訓菜鳥中,最後一個來到自己坐標數據點跟前的集訓菜鳥。
可不是說老炮有些笨,也不是說孤狼訓練營的士兵在特意針對老炮,而是老炮運氣不怎麼好。
打個比方。
整個訓練場地如果是一個東、南、西、北四邊正方形的話,正方形一角,是老炮被直升飛機丟入的一點,正方形的另一角是老炮坐標數據點。
也就是說。
老炮走的路程,是一干集訓菜鳥中,最長的一個,他要麼從東南出發,橫穿這個訓練營地,趕到西北角,亦或者從西南出發,趕到東北一角,這中間老炮不但需要隱藏身形,還的隨時應對周圍的突發情況。
故老炮最後一個趕在坐標數據點跟前。
是有點倒霉。
路上也沒有碰到其他菜鳥的隱藏數據點,庄牛搶走小庄東西那件事,整個集訓場地內,就發生了一起,還被小庄好巧不巧的碰到了。
「你們什麼情況?」在強曉偉一口叫破老炮坐標數據后,老炮回問了一句。
「剛剛看到,就在我們腳下。」強曉偉指了指陳喜娃剛才亂蹦,無意中鬧出了的一個地方到。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方方正正的包,在那裡顯現,上面寫著一組35、73的坐標數據。
老炮將其取出。
這是一個背包,看著鼓鼓囊囊,給人一種裝了很多東西的感觀,但是打開背包,看了看裡面的東西,老炮瞬間傻了眼。
裡面只有一個方方正正不怎麼大的小盒子。
還是沒有上鎖,但卻用寫著35、73數字封條封貼的小盒子。
「盒子?」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的老炮,用手抓起了這個看著不怎麼大,上面還用封條封貼著的小盒子!
抓在手中的小盒子,給老炮一種很是輕盈的感覺,就好像裡面根本沒有放置任何東西似的。
事實上。
裡面還真的什麼都沒有。
除了指令。
老炮抓著小盒子的手,使勁的晃蕩了幾下,要是不細細傾聽,根本聽不到絲毫的聲音。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小盒子裡面該不會就有他下一步行動的指令吧!
老炮的心,當時就是一動,他剛準備撕下那小小的封條,取出盒子裡面的指令,就見旁邊兒一直關注著事態發展的陳喜娃,張嘴朝他老炮說了一聲,「班長,你不用猜了,猜不猜,裡面都是一張小紙條,紙條上面寫著隨機組隊等幾個字!」
老炮看了看陳喜娃,他的眼神透著一絲絲不相信,但是本能性的又覺得陳喜娃的這句話沒有說錯,應該有著六七成的把握。
陳喜娃是個老實孩子,在沒有比自己更了解陳喜娃這個人的人了,陳喜娃身為自己手下的士兵,他不可能跟自己開玩笑,尤其這種場合下,愈發不能開玩笑。
也就是說。
陳喜娃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這個小盒子裡面該不會真的就只有一張寫著隨機組隊幾個字的小紙條吧!
「班長!」強曉偉也開腔了,他附和了陳喜娃一句,「陳喜娃說的話,是正確的,那盒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就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隨機組隊幾個字,組隊之後做什麼?有什麼任務?統統的沒有!」
「你們?」老炮嘴裡冒出了兩個你們。
陳喜娃和強曉偉都明白老炮話語中的這個意思,兩人不約而同地回答了這麼一句,「我們倆剛才對過,我們倆紙條上面的內容,它是一模一樣的,一個字都不帶誤差的,就是讓我們隨機組隊,但是組隊之後的進一步行動,他沒有明確!」
帶著疑惑糾結的表情,老炮撕下了小盒子上面貼著的封條,打開了小盒子。
盒子裡面的情況,跟陳喜娃和強曉偉說的一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疊的四四方方的小紙條在裡面。
老炮將這張小紙條拿起,小心翼翼地一一展開。
展開的過程,他很是認真,就彷彿手中的這張小小的紙條,有著千斤重量般。
強曉偉和陳喜娃說的沒錯,紙條上面寫著這麼一句話!
指令,接到該紙條者,請隨機選出四人做自己的隊友。
再往後面,什麼都沒有了。
組隊做什麼?
到什麼地方?
有什麼任務?
通通都沒有。
整個紙條就透露了一個意思,讓接到紙條的人,找四個與其一同組成一個小團隊的人,組成小團隊后,有什麼任務,什麼時候開始任務,一概不知情。
這種沒頭沒腦的指令,還真的讓老炮有些懵逼茫然了。
也怪不得老炮成了這個丈二的和尚,他摸不著自己的頭腦。
這種指令,它根本就沒用,一點用處都沒有。
前有三米規則糊弄人,弄得菜鳥們都不敢與同伴搭檔,現在又冒出了組隊的指令,這就需要菜鳥們去找願意與他們組隊的人。
在這個組隊的過程中,有可能碰到孤狼訓練營的追兵,繼而被抓,使得自己淘汰。
這麼細細一分析起來。
這張紙條其實它就相當於一個陷阱。
老炮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是一個拳擊手,當你蓄勢待發準備將自己最為充滿力量一拳擊打出去的時候,要麼發現與你對打的人,他選擇了投降,要麼發現裁判喊停,使你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覺,有力沒出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