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後怕和教訓
第二百八十二章後怕和教訓
“就是淺淺的傷口，我已經上藥了，沒事。”顧采薇大大咧咧地說。
宋鐸卻解開紗布，細細看過之後，才重新替她動作輕輕地包紮上，嘴裏卻嫌棄道：“你都這麽醜了，再多一道疤，更是慘不忍睹。”
顧采薇翻了個白眼，把路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是說，你救過他？”宋鐸的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隻蒼蠅。
“我，我那時隻覺得他可憐，也不知道他是壞人。”顧采薇有些底氣不足道。
“自顧不暇，還多管閑事。”宋鐸罵了一句，卻沒有多追究，“還有別的事情？”
顧采薇咬咬嘴唇，拉住他的袖子道：“隋易為了護我，盡心盡力，一路上多虧他照顧……”她雖然知道不該幹涉他，可是還是忍不住婉轉求情。
“這個你不用管。先管好自己，你偷偷跑來的事情，我晚點再跟你算賬。先去外麵給你準備的營帳內，我讓人給你送熱水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宋鐸站起身道。
“這是受刑前的待遇嗎？”顧采薇苦著臉道。
“快去！晚上有你受的。”
不知為何，顧采薇從這話中聽出了幾分挑逗，紅了臉走出去。
顧采薇沐浴後，果真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
水沉上來服侍她穿衣，小聲道：“姑娘，快用晚膳了。將軍已經問過幾次了，也沒讓吵醒姑娘。”
顧采薇笑著回道：“身子挨著床，睡得才踏實。在馬車上睡得太不舒服了。這一覺，睡得我都餓了，真是暢快！”
水沉伺候她穿好衣服，想起阿媛的囑咐，“凡事都要替姑娘著想，不可瞞著姑娘”，於是放低聲音道：“奴婢聽說，隋將軍挨了五十軍棍，被抬了回去。姑娘看，用不用送些藥去？”
顧采薇怒道：“就算有錯，也不用把人往死裏打。表哥太過分了！”
水沉勸道：“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姑娘不該質疑將軍的決定。況且，聽說隋將軍也是服氣的，主動請罰。”
“這個傻子。”顧采薇跺腳罵道，自己到包袱裏翻出上好的傷藥，讓穿上男裝更似男兒的蘇合替她給隋易送去。
水沉去給宋鐸複命，說是顧采薇醒了。
宋鐸處理完軍務，聞言讓水沉把顧采薇叫到自己營帳吃飯。
“表哥，你為什麽把氣撒到隋易頭上。”四下無人，顧采薇口氣就有些肆無忌憚。
宋鐸把筷子放到她麵前，口氣生硬：“坐下，吃飯。”
“要不是他護著，說不得你就見不到我了。”顧采薇口無遮攔道。
宋鐸把筷子重重拍到桌子上：“你再說一句試試！什麽叫見不到你了！你要是識趣，坐下吃你的飯，晚點我一五一十跟你好好算算賬。你要是想我現在就跟你算，就繼續作！”
宋鐸本來隻是嚇唬她，她千裏迢迢，差點丟了小命來找他，說不驚喜不高興，那真是騙人的。可是聽她說什麽“見不到她”的話，他的怒火就蹭蹭往上竄。
顧采薇見他眼睛都有些紅了，知道他是動了真怒。聽他口氣，也是介意自己把生死掛在嘴邊，不由歎了口氣，先軟了下來。
她把桌上的筷子拿起來遞給他道：“表哥，我錯了，吃飯吧。”
宋鐸把她拉到旁邊坐下，先給她夾了一塊烤羊腿道：“趁熱吃。不如你做的好吃，倒也勉強可以入口。”
顧采薇小口小口吃著。羊肉鮮嫩多汁，烤的外焦裏嫩，很是合她胃口。
宋鐸見她吃得香甜，又把最嫩的部分給她夾了一大塊，又給她夾了許多邊城特有的菜。
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宋鐸在投喂她，他自己倒是沒吃多少。
“表哥，你也吃。”顧采薇吃得肚子溜圓，發現宋鐸才吃了半個饅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被你氣飽了，沒胃口。”宋鐸眯著眼睛看她道。
顧采薇：“……”
這傲嬌的要人哄的，可還是那個麵癱將軍？分明是一隻喵星人嘛！
“將就著用些，明日我就給表哥做。”顧采薇哄孩子一般，給他夾菜道。
宋鐸對於她的服侍，倒是來者不拒，把剩下半個饅頭吃了，又把顧采薇剩下的大半碗沒喝完的湯喝下，拿起布巾擦擦嘴道：“隋易沒事。錯就是錯了，五十軍棍對他來說，撐得住。我十四歲時候，就挨過更重的軍棍，也沒出事。”
顧采薇心猛地一酸，喃喃道：“表哥……”
“要是你出了差池，我一定能親手打死他！”宋鐸盯著地上的某處道。
顧采薇心裏驀地生出許多複雜的情緒，勉強笑道：“我是表哥的人，不經過表哥同意，哪裏敢出差池？”
“知道就好。”宋鐸把人緊緊抱在懷裏，似乎要把她嵌入懷裏，惡狠狠地說，“你還敢跟隋易說，讓他下令放箭！你知不知道，要是不是隋易，是劉辛或者鄧博，真的就可能放箭了！嗯？”
宋鐸的手掐上她的腰間，卻發現真的瘦到幾乎隻剩下一層骨頭，不由舍不得用力，然而再想想，又實在恨她不珍惜自己，狠狠心還是掐了一把，狠狠道：“還敢不敢了？”
顧采薇連連呼痛，踮起腳來，抬頭胡亂在他臉上，脖子上吻著：“不敢了，表哥，再不敢了。”
宋鐸把她打橫抱起，扔到特意讓人準備的，鋪著厚厚嶄新被褥的床上，一邊用野獸般的目光盯著她，一邊伸手解自己的腰帶。
顧采薇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不由有幾分打怵，縮成一團退到床一角道：“表哥，那個，天色還早。我們這麽長時間沒說話，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宋鐸把外麵的鎧甲甩到一邊，恍若未聞，已經開始解裏麵的衣服。
顧采薇更慌了，抱著床柱耍賴道：“那個，我今天的小日子……”想起宋鐸很清楚她的小日子，她又連忙描補道，“真的，你走以後，我那個就不準了。剛來，剛來的……”
見宋鐸已經在脫褻衣褻褲，顧采薇帶著哭腔道：“表哥，你不會，不會要浴血奮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