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顧應八式2
付東流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把布滿劇齒的武士刀,沒有一絲沮喪的表情,嘴角反而還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彷彿是找到了解題的思路一般。接下來,他扯開了腰間的衣服,拉出了一根約有兩米長短,大拇指粗細的鞭子來,不知道他下一步意欲何為。
那根鞭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通體黝黑,上面好像還布滿了鱗片一樣,看上去閃閃發光,而鞭子的最前端,還有一隻比核桃略大的蛇頭,那蛇頭正張開大嘴露出裡面白森森牙齒,讓那根鞭子又憑空增添了幾分邪惡的感覺。
劉彬漢見剛才一招左顧右應便打得對方丟盔棄甲,而自己還有七招沒有使出來,看來對方也不是很難對付,由此,自己的信心反而越來越強了。
不等付東流回過神來,劉彬漢的第二招前呼后應又已經出鞘了。劉彬漢左手的仁字劍依然衝鋒在前,而右手的義字劍卻拖在後面,他的整個身子重心前傾,正高速地向對方奔去。
而付東流手裡的鞭子也像是只靈蛇一樣突然從一團草叢裡面鑽了出來,把身子一下子綳直了,那速度之快,居然後發先至,方向之准,准到不差分毫。這一突襲,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彷彿那根本不像是一條鞭子,那簡直就是神劍手從對面射過來的一支鐵箭。
眼看那隻噁心的蛇頭就在撞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的劍鋒離對方還有兩尺多遠,於是劉彬漢不得不收回那刺出去的仁字劍,想去撞開那個噁心的蛇頭。
「噗」的一聲響,那蛇頭被撞,往右邊飛去,算是暫時化解了自己眼前的危機,但自己的攻勢也就如虎頭蛇尾一般草草收場。
付東流見那蛇頭已經被撞飛,右手便上下抖動了幾下鞭子,那鞭子就像是一波一波的海浪向前襲來,弄得劉彬漢也無法向前半步。
本來劉彬漢還想要靠近了與對方,與對方糾纏在一起就像先前對付千代竹姬一樣對付付東流,可事與原違,那付東流又左右搖擺了兩下手中的鞭子,突然間他手中的鞭子變得就像是一條在水面上浮遊的水蛇一般,不停地劃出S形,朝劉彬漢攻了過來。
那蛇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就像是一隻長矛,不停地往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招乎。劉彬漢只能手忙腳亂地祭出自己的殺手鐧――顧應八式,以此來應對對方那一輪滔滔不絕的攻勢。
只見他兩手不斷地揮舞著劍柄,格擋那隻無孔不入的靈蛇,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才稍稍穩住陣腳。
不一會兒,他便將顧應八式又從頭到尾舞了一遍。
劉彬漢一看自己的顧應八式都已經用完,而對方還毫髮無損,心裡一急,再次架起雙劍沖了上去。看來先前小看對方了,對方手裡的神器,也不容小覷。
付東流一看機會來了,雙手一抖,手中的鞭子便啪的一聲纏住了劉彬漢手中雙劍交匯的地方,而且那個蛇頭還在不斷地纏繞,最後競將他的雙劍給緊緊地綁在了一起,無法再抽開。
劉彬漢本想使勁將手中的雙劍抽回來,可沒有想到對方的力量更大,居然拉得自己站不住腳,踉踉蹌蹌地向前對方跑了過去。
劉彬漢捨不得丟下手中的仁義無雙劍,那可是自己祖先留下來的寶物,決對不能隨便遺棄,所以無論對方怎麼拉,他都不鬆手,一時間兩人就像是在參加拔河比賽的對手一樣,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在對持著。
「哈哈哈,現在知道我這條靈蛇鞭的厲害了嗎?哪怕你拿的是神兵利器,也奈何不了我這條靈蛇鞭!你就等死吧!」付東流得意的大笑了起來,把他那張肥大的嘴臉影射得更加噁心恐怖。
對方的力量終究是強過劉彬漢太多,劉彬漢堅持了幾十秒鐘后再也無法堅持,人和劍都一齊朝著對方懷中衝去。
如果大家都不用兵刃,抱在一起扭打,無論是體型上還是力量上劉彬漢都是吃虧的一方,所以付東流看到對方朝自己的懷中撞來,心裡高興得不得了,感覺對方正中他的下懷。
其實這是劉彬漢故意的,他這往前一衝與對方的距離就近了,而對方的鞭子也就鬆勁了,他正好可以再次控制自己手中的劍。
當劉彬漢手中的劍鋒能夠觸及對方身體的時候,劉彬漢便使出了所有的勁,調整了劍鋒的方向,平舉著合在一起的雙劍向付東流刺去。
付東流看到撞向他的那個人前面還有一根鋒利的劍鋒在前面開道時,劍鋒離他的胸口已經不足一尺了,想避開它,顯然是來不及的了,眼看劍鋒就在刺中他的胸口了,他急中生智,身子往右一側,胸口往後一縮,讓過了劍尖,只是讓劍刃輕輕從胸前滑過。
仁義無雙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剛才輕輕地一拉,便要了藏重省之的整條胳膊,而這一劃也足以讓他胸開骨裂,但那劍碰到傳遞東流胸口的時候,文立卻感到那劍刀,好像劃在了一塊極其柔軟而又滑溜的物件上面,根本就吃不是力,再加上這樣的攻擊,本來就不是很好發力,所以好像沒有傷著對方一樣。
而此時,那付東流以最快的速度在劉彬漢身邊繞了一圈,用手中的鞭子將劉彬漢捆了起來,由於那鞭子不夠長,還不能將劉彬漢捆結實,他整個人一下子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軟了下去,雙手雙腳竟然柔軟得像是章魚的觸角一樣緊緊地把文立纏了個結實。
而他的身子此時也變得像是一條粗大的蛇一樣,緊緊地纏在劉彬漢的身上,把劉彬漢鎖得緊緊的,就像是一條蟒蛇,纏住了一隻山羊一樣。
這時站在一旁邊的雷霆再也站不住了,他挺起自己手中的武士刀就沖了過去,準備救援劉彬漢。
藏重勇夫看到雷霆出手,也給自己的幾個手下示意,叫他們衝過來參加戰鬥。
殷天玄一直在靜靜地聆聽著戰場的變化,眼看戰場將要混亂,殷天玄卻拿出自己的古琴,彈起了一首暗藏殺機的曲子。
雷霆率先衝到劉彬漢身邊,他舉起手中的刀就朝付東流砍去,但那刀砍在付東流的身上,就像是一根鐵絲打在棉花包上一下,只是把他的身體向下壓出了一道痕迹,刀一抽開,他又恢復了原狀,連著砍了幾刀,效果都是一樣的,雷霆也傻了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用刀是沒有用的,他會軟骨法,連我手中的仁義無雙都砍不動他,他快躲開,別讓他纏著你了!」劉彬漢雖然被付東流纏得緊緊的,但他的頭腦仍然清晰無比。
「呵呵呵,知道怕了吧!我就這樣慢慢纏死你,無知的支那人,我這招不叫軟骨法,我這招叫化蟒,我的身體會變得像一條布滿鱗甲的巨蟒一樣,沒聽說過吧!這裡我在東流留學期間,學會的絕技,今天第一次使用,就要滅了尋龍門有傳人,想想都高興」,付東流說完,又加了一把勁緊了緊自己的身子,勒得劉彬漢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時,藏重勇夫身邊的幾個黑衣人就快要衝過來了,一旦他們衝過來,劉彬漢就只有被對方亂刀砍死的份了,雷霆也緊張得不能自己,連李子木和美女都各自提了一把殺豬刀沖了過來。
殷天玄的琴聲越來越有煞氣,就好像是有千萬把刀槍在前面飛舞,組成了一面密不透風的刀槍網陣一樣。
沖在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立功受獎的時刻了,因為對方就只有劉彬漢一個人具備一些戰鬥力,其餘的人都是送人頭的,而現在劉彬漢被付東流死死地控制住了,自己衝過去不就等於搶落地桃子嗎?這種撿來的功勛,誰還會拒絕呢?
於是他臉上浮起了一陣得意的奸笑。
剛剛走出去兩步,他臉上的奸笑突然間便僵硬了,緊接著他手中的武士刀和整條手臂都變成了幾段,「當!當!當!」地掉在了地上。他的脖子上,身上也多了幾道血痕,就像是被鋒利的銳器划傷了一樣,一串串的小血珠從那傷痕裡面滲透了出來。
在那股子強大的向前沖的慣性作用下,他的身子仍然在向前撲去,可還沒有等他撲過來,他的身子就像是一塊被鎚子砸爛的泥菩薩一樣,碎成了幾大塊,掉在了地上,而那肉塊之間的切口卻還非常的平整,就像是被鋒利的利刃切割過一樣,鮮血伴著他肚子里的穢物呼一聲噴滿了一地。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想爭功勞的黑衣人也沖了過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剎不住腳,只落得了和第一個黑衣人一樣的下場。
那濃濃的惡臭味瞬間便充斥著整個空間。
後面的黑衣人再也不敢向前沖了,只有獃獃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幾個大活人還來不及呼救一聲音,便變成了幾個大大的肉塊,橫七豎八地扔在了地上,被那噴出來的鮮血染成通紅的一片。
付東流本來以為自己一方已經是勝券在握了,自己已經制住了對方最歷害的人物,只要自己一方的人衝過來,輕輕一刀便會要了對方的小命,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究竟是什麼東西把自己與自己的隊友給隔開了呢,肉眼看去這中間什麼也沒有啊!
就在付東流稍微一愣神的瞬間,他身上的力氣稍微鬆了一點點,多少給了劉彬漢一點挪動的空間,這點空間雖然不足以讓他逃脫,但可以讓他伸出自己的雙手,變幻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改變一下自己艱難的處境,好堅持更長一段時間。
付東流眼看自己的隊友無法衝過來,便想著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高叫了一聲「化螯」,他那隻剛才看起來還像章魚觸角一樣柔若無骨的手,一下子變得堅硬無比,就像是一隻螳螂的大螯一樣,刺向了劉彬漢的胸口。
劉彬漢完全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招,一時間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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