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五行聚首
天樞大殿裡面,付東流捧著豫章殘木,小心翼翼地將其送到了藏重勇夫的身前,藏重勇夫伸出他那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的雙手,如獲至寶一般地抓住了那段看似平淡無奇的枯樹枝。
藏重勇夫手裡拿著豫章殘木,臉上終於揚起了由衷的笑容,但那笑容裡面仍然透露出一絲的寒意,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住他那內心的黑暗。
他現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手裡的豫章殘木上面,根本沒有心思再顧及躺在地上的藏重省之了,他現在覺得自己手裡拿著的不是一段殘木,而是一根擁有無上魔力的權仗,或者是一把掌握了天下生靈生殺大權的屠刀。
「這上古五行乃五行之祖,也是五行之極,分別代表上古五帝的屬性,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神秘力量,千百年來它們衍生出了當今天下形形色色的五行萬物,所以還望社長珍重,好好發揮它們的作用,體現出他們的價值,千萬不要暴殄天物,將其等同於一般的物品而使用!」破冢門主見藏重勇夫那因激動而變形的臉色,慢慢地補充說道,生怕對方就糟蹋浪費了至寶一般。
藏重勇夫聽破冢門主這麼一說,又仔細地摩索了一會兒手中的那段枯木,那神態,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舉世難得的藝術真品,又像是在摩挲自己十月懷胎才剛剛誕下的麟兒一樣。
看夠了之後,他才回過頭來對著身邊的幾個黑衣人說道:「把其他四樣五行寶貝也一起拿出來吧!見證奇迹的時候就要到了!」說完之後他還冷漠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藏重省之,好像覺得此時的藏重省之就是無用的拖累一般。
他那冷漠的眼神讓藏重省之感到陌生又害怕,本來就身心俱傷的他,現在更是感到心寒徹骨。
兩個黑衣人背著自己身上的大箱子走了過來,打開了那兩個特製的箱子之後,便恭敬地站在一旁,垂手而立,看著藏重勇夫從箱子裡面把那些東西一件一件輕輕地抱了出來。
李子木和美女被兩個黑衣人押解在旁邊一處不顯眼的角落裡,另外一邊是殷天玄和他身後的啞伯,而此時付東流已經站到了破冢門主的身邊。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場地中央,一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藏重勇夫,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些什麼,同時大家心裡也在紛紛猜測,那上古五行聚在一起後會發生什麼樣的連鎖反應,或者會出現什麼不可思議的奇迹。
藏勇夫首先抱起了那塊由賀西風在騰越火山口上用生命搶回來的祝融烈盞,將其放在了天樞兩個字的中間。接著他再回過身去,又抱起河洛蠆盆放在了祝融烈盞上面,接下來他再將那太息元壤倒進了河洛蠆盆裡面,不多不少,那些太息元壤剛剛裝滿河洛蠆盆,最後再將那段來之不易的豫章殘木插入了盆里的太息元壤裡面。
接下來是一陣靜靜的等待,靜得幾乎可以聽到所有人的鼻息和心跳,靜得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恐慌。
過了一會兒,不可思議的一幕居然真真切切地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那段樹枝幹枯的樹皮慢慢飽滿了起來,樹枝上居然奇迹般地發出了幾點小米粒一樣大小的葉芽苞,那葉芽苞呈淡黃色,外面還有一層薄薄的萼片,把那芽苞包成了一個像蟲子產的卵一樣。
這一幕,就像是剛剛過完了寒冬,二月里,和煦的春風吹醒了大地,吹綠了神州!
那芽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地膨脹,慢慢地脹開了包裹著它的萼片,緊接著,幾片嫩黃的葉子從芽苞裡面探出了尖尖的頭來,萌萌地看著面前這陌生而又新鮮的世界。
奇妙的場景著實讓人難以理解,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沒有想到天地間還有如此奇妙之事,真的讓人大開眼界,
芽苞里抽出兩張嫩綠的葉尖之後,便暫時停此了生長,接下來那葉子尖好像是極度缺乏水分一般,焉答答地朵拉著頭,無精打彩地看著大家,就像是被烈日晒焉了的禾苗,完全沒有了剛才那水靈精怪的模樣,好像如果再不給他跟上水分,它就會枯死掉了一樣,看得大家十分揪心。
藏重勇夫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緩緩地走了過去,手裡拿著蘭陵盛裝玄冥寒冰的那個透明容器,輕輕地將裡面的玄冥寒冰倒了出來,放在了太息元壤的表面上。
大家沒有看到那祝融烈盞冒出火焰,也沒有看到有火紅的炭火,藏重勇夫只是將那祝融烈盞上畢方的圖案擺放正確便沒有再理會它們。
須臾之間,那塊堅硬如鐵的玄冥寒冰竟然有了融化的跡向,它的表面化出了一道道水紋,無聲無息地融入到了下面的太息元壤裡面,滋潤著那堆黑黑的細土。
那堆細土在水份的滋潤下,體積不斷地增大,一會兒便將下面的祝融烈盞和河洛蠆盆都掩埋在了下面,在天樞大殿裡面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土山丘。
現在,那山丘裡面,蘊藏著上古五行的所有屬性,所以在那山丘周圍,隱隱透露出一團複雜的靈氣,團團環繞在大殿的周圍,那團靈氣裡面有金的尊貴之光;有木的韌雅之風;有水的清靈之氣;也有火的狂霸之烈;還有土的厚重之味;可以說是薈萃百般,包羅萬象。
有這五股強大往生的靈氣護體,就算是一堆白骨也能生肉活血,難怪那根枯枝能夠開枝散葉。
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變魔術一般,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與此同時,插在土堆上的那根豫章殘木也在水份的滋養下瘋狂地生長,上面的枝葉也在不停地萌發,不一會兒,便長到了十多米高的樣子,但總體上看上去,好像有一些營養不良的樣子,其干枝顯得比較纖細,而葉子也顯得非常的柔弱瘦薄,就像是先天營養不良的孩子一樣,雖然目前的情況,能暫時保證他的生命,但卻無法保證它生長的質量。
藏重勇夫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也很著急,但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一個個都顯得束手無策,只能看著那殘木畸形地成長,卻沒有一點點辦法。如果再放任它這樣生長下去,可能那纖弱的樹榦再也無法承受樹冠帶來的壓力,會從中折斷。
陰陽瞳的那兩束光,依然在不停地打量著生長中的殘木,那一紅一綠的兩道光在殘木的身上,左右掃描,上下遊動,就像是在用X光為豫章殘木做全方位的體檢一樣。
「這上古五行,幾千年來都呆在暗無天日的地宮裡,被那些奇怪異獸守護著,長此以往它們的身上也沾染了一些邪靈之氣,現在伴隨著豫章殘木的復甦,那些邪靈之氣也漸漸醒了過來,醒過來的那股子邪靈之氣便會不停地騷擾豫章殘木正常的生長,所以現在必須要找一個充滿了正氣的物件去壓制住那股子邪氣,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殘木的正常生長,不受邪靈的影響。」破冢門主好像是在炫耀自己見多識廣的能力,或者是在賣弄自己的薄大精深的學問一樣,自始至終都用一種事不關已的口吻,淡淡地說著自己的見解。
大家都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但就是沒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難。
藏重勇夫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他終於拉下了自己的面子,陪著笑臉說道:「門主有何高見,不妨直說,只要能完成任務,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那怕要用人肉和人血來滋養這棵神樹,我也在所不惜,我們東瀛武士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是不怕犧牲的。」說完他還特意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看得身邊的人一個個心驚膽戰。生怕他真的會說到做到,用人血或人肉來滋養那棵纖弱的樹苗。
「這倒沒有必要,你們身上的正氣本來就不足,用你們的血肉去滋養豫章殘木,那只有邪上加邪,讓那股子邪靈之氣更加的囂張,甚至會讓這棵樹長成畸形,以至於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到時候才真的是悔之晚矣!」不知道這破冢門主是有意好心想關心他們呢,還是有意在洗刷對方。
總之藏重勇夫聽了他的那番話以後,臉上是白一陣,青一陣,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而其他黑衣人聽了破冢門主這一席話,都如釋重負一般,大家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顆懸掉掉的心終於有了著落,看來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那就請門主明示,我們照辦就是了,」藏重勇夫終於清醒了過來,現在還是要以大局為重,看來還得繼續忍耐。
「接下來的事就不用勞社長的大架了,我會安排的,你們看著就行了,東流,你過來!」破冢門主也說得很乾脆。
付東流聽到門主的召喚,三步並著兩步就走到了破冢門主面前,只見他在付東流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兩句,然後還指了指李子木的胸口。
藏重勇夫一看對方的舉動,雖然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但好像明白了對方接下來要做的事,所以在心裡猜測道:「難怪先先前殷天玄叫我們不要輕易動五虎將一伙人,原來留著他們還真的有用。」
殷天玄憑藉著他那過人的聽力,把門主與付東流交待的事聽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也穩穩地坐在輪椅車上,冷眼靜觀事態的發展,反倒沒有了先前那股焦慮的神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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