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峰迴路轉
這兩天殷天玄一直心神不寧,寢食難安。因為江上飛已經和自己失聯48小時了,而門主那面也沒有絲毫的消息傳來。江上飛不僅是他的手下,是他的眼睛,而且更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患難與共的戰友,他的失聯怎麼能不讓人操心呢?
殷天玄正在心急火撩的時候,掌門師兄的打話及時地打過來了,他激動地接通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了師兄那熟悉而又沉穩的聲音:「師弟,上飛果然出事了,不過他不是被東瀛人抓住的,而是被尋龍門的人抓去了,尋龍門的人好像已經知曉了我們與東瀛人合作的目的,所以他們提前向我們下手了,開始與我們宣戰了,但估計對方現在還不敢拿上飛怎樣,你也不要太心急,我派人去查一查,再想辦法去營救他!」
「師兄!你的消息可靠嗎?這尋龍門怎麼不知不覺間就冒出來了呢?他們早不來遲不來,恰恰在這個時候來搗亂,你難道不覺得可疑嗎?這會不會是東瀛人瞞天過海、嫁禍於人的陰謀詭計呢!也有可能是他們移花接木、轉移矛盾的伎倆啊!」殷天玄聽后,眉毛皺得更緊了。
「不會的,請相信我,這是我的人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而且東瀛人也在竭力想法子幫我們營救上飛!你就放心吧!」對方繼續勸慰道。
「師兄,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不放心!東瀛人什麼時候長了菩薩心腸了啊!他們不害我們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還敢奢望他們幫我們救人?」殷天玄仍然不敢相信掌門師兄的話。
「師弟!畢竟東瀛人現在還需要我們,離開了我們的幫助,他們將一事無成,所以他們現在還不敢與我們翻臉,這一點請你放心,我把握得住!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打探上飛的消息!」對方說完,不等殷天玄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破冢門主的這一番語言顯然無法讓殷天玄信服,現在殷天玄的心中真的是心潮澎湃,久久無法平靜,他的心中好像有千言萬語卻無處表達,只能一個人悶在心裡,不知道該與何人說起。
江上飛被那伙人帶回來以後,還是扔在了那間陰暗潮濕的屋子裡面,過了一會兒,前天來問過話的那個面具人又來了。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那人說完,便俯下身子,為江上飛撕開了貼在嘴上的封口膠,但眼睛上的那個黑頭套依舊牢牢地套在了他的頭上,所以他對周邊的環境依然一無所知。
「如果你不開口,我會有很多方法要你開口,我還有鼠啃、鮮剮、生腌、活烤的手段讓你嘗嘗鮮。所謂鼠啃就是讓一群老鼠,活生生地把你啃成一副骨架;鮮剮就是把你身上某個部位的皮剮下來,然後再用一根很細的竹籤在那塊剮了皮的肌肉上不停地穿刺,直到那上面布滿密密麻麻的小孔,接下來再將我們調製好了的調料均勻地給你也抹在上面,腌制24小時,讓那些味道充分融入到你的肌肉裡面,最後再搬來一台特製的爐子,將你的那段肌肉給你烤熟了,再一刀一刀地切下來,喂狗。不過在此期間我們不會讓你睡覺,更不會讓你死去,你會美美地享受這個過程中每一刻美妙的時光,保證不會浪費一分一秒。」那個人繼續說道,他那段生動無比的語言裡面,除了帶有濃濃的血腥味以外,彷彿還夾帶了無數鋒利的刀槍。
江上飛聽到這樣的話,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好像是那一席話對他的心裡有了一些促動。
趁著對方為自己拆下封口膠的這個時機,他狠狠地呼吸了兩口混濁不堪的空氣,緩解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壓迫感,心跳也慢慢地放緩了下來,他的頭腦也開始了高速的運轉了起來,對當前自己面臨的形式進行了一個較為全面客觀的評估。
「怎麼樣,我昨天問你的兩個問題,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依然陰陽怪氣地問道。
「你們當真是尋龍門的人嗎?」江上飛終於開口了,這是近三天來江上飛說的第一句話。
對方本來已經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了,基本上都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怒力,卻沒想到在這最後關頭有了意外的收穫,看來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已經收到了成果。他們的臉上馬上露出了那難以言表的興奮表情,看來先前演的那場戲起作用了,藏重省之心裡得意地想道。
「當然了,放眼當今天下,除了我們尋龍門有這樣的手段,還有誰能有這樣的膽量與本領,敢向破冢門宣戰呢?」藏重省之依然信心十足地說道,他的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既然要演戲,那就把戲份演足了,而且從頭演到尾,這樣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
「其實殷大哥也不想與你們尋龍門為敵,相反他還很痛情你們,也比較佩服你們的行為與能力,但不知道門主為什麼總是一意孤行,不聽勸告,他好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一門心思地與你們為敵。為此,門主還去和東瀛人合作,犧牲了我們門中不少的兄弟,因此,門中大多數的兄弟對此事都頗有微辭!」江上飛試探性地說道。
藏重省之見對方已經上鉤,臉上更是欣喜若狂,但他的心裡仍然很有分寸,他知道目前對方還在試探自己,因此自己千萬不能操之過急,現在要循序漸進,慢慢誘導,才能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哦!是嗎?看來我們還有成為朋友的基礎,接下來咱們還有一起並肩作戰的可能哦!其實我們也有這樣迫切的願望,畢竟咱們都是中國人,禍起鬩牆的教訓咱們都只道,咱們盡量不要做這種親都痛而仇者快的事,千萬不能便宜了外人。當年國共那麼深的讎隙都能化解,還能並肩作戰,一至對外,咱們還有什麼不能合作的呢!」藏重省之又說了一通具有高風亮節的豪言壯語,彷彿這些真的是他的肺腑之言一樣,而且他還專門列舉了國共合作一至對外的例子,彷彿是有意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咱們就應該朝著這個方向共同努力啊!通過你我搭橋,促成我們倆家的合作,那才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江上飛好像已經入套了,他在跟著對方的思維走了。
「當然!當然,這也是我們盼望已久的事情,到時候我們都是締造合作的功臣,也是開創新局面的元勛。來給上飛兄弟看座!看茶!」藏重省之說完,便有人搬來一根凳子,並扶著江上飛坐好,同時端來了一杯熱茶,讓他喝了一大口。但是對方仍然沒有解開他的頭套和手上的繩子,看來對方的戒備心裡還真的有一些深不可測。
這是江上飛48小時以來吃到的第一口熱水,熱水一下肚,他的精神也瞬間好了許多。
「上飛兄弟,可惜我們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啊!你我倆人都是人微言輕,所作所為也不能代掌門人的意願,你看能不能通過你我的引薦,促成我們兩家的掌門人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大家捐棄前嫌,放下恩怨,以便達成大家兄弟把酒言歡的場面呢?說實話我們瞧不起你們現任門主的所作所為,但在民族大義面前,我們願意捐棄前嫌,與你們攜手合作,如果你們的門主不思悔改,繼續要一意孤行,我們還可能幫助殷天玄,推翻你們現在不得人心的門主,讓殷天玄成為破冢門的新掌門,為我們今後的合作掃清所有的障礙!」對方繼續在誘導江上飛。
「當然可以!」這一次江上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對方提的要求。
「既然是這樣,你總得表示一點點誠意吧!我們現在連貴方的掌門人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都還不知道,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話呢?」
「正如你所說,我在破冢門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門主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據我所知,破冢門裡只有殷大哥一個人知道門主的具體情況,其他人最多也只是聽過門主的聲音而已,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門主的真容,因此要想見門主,只有回去給殷大哥彙報,然後才有可能見得到門主。不過咱們門裡有很多事殷大哥也是可以直接作主的!」
江上飛剛才所說的這一切,與藏重省之先前了解的破冢門裡的情況一般無二,所以藏重省之對江上飛的所說也是深信不疑,根據剛才這一段對話來判斷,江上飛已經入套了。為了不引起江上飛的懷疑,他也只有順水推舟,退而求其次,先了解一下殷天玄的情況也好,反正父親都說過,這個殷天玄更是一個可怕的敵人,掌握了他的行蹤,比掌握住他們門主的具體情況,更具有戰略意義。
「那你能不能為我們引薦一下殷大哥呢?」藏重省之接過江上飛的話繼續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他的行蹤飄忽不定,特別是這次我與他失聯已經超過了48小時,按照門裡的應急預案,他可能已經轉移了,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江上飛一席話也是說得誠意滿滿,而且還滴水不漏,完全經得起他人的推敲和質疑。
「你在他身邊呆了這麼久,應該不會不知道他的行蹤吧!」對方的問題也是咄咄逼人,而且在邏輯上也是環環相扣,根本就不給江上飛一絲喘息挪輾的空間。
「狡兔還有三窟呢?更何況是人,以前他大多數時間都住在無憂江畔,但這次我失聯了這麼久,按照以前的規矩,他應該緊急轉移了!他還有一些應急的避難場所,連我也不知道!」江上飛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而且還經得起推敲。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和他聯繫上呢?」對方有點退而求其次的感覺了。
「只要我唱一首歌,發給他聽,就能和他聯繫上了!」江上飛十分肯定地說道。
「那事不疑遲,你就唱一首歌兒來發給他吧!」對方也愉快地接受了江上飛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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