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地支六陰盤1
大家依次走過那個洞口一看,前面豁然開朗了起來,一個圓圓的平壩出現在了他們的腳下,看上去那就是一片暢通無阻的坦途。
這個平壩的直徑約有20米上下,中間略矮一些,四周略微高出了一點點,就像是餐桌上面擺放好的一個大盤子。巧的是這個平壩中間只有兩根高高大大的柱子,其餘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並不像其他地方一樣石筍林立,地面還凹凸不平。
那個圓形的盤子呈一黑一白兩種顏色,就像是一個太極的圖案一樣,在那黑色的區域裡面有一根白色的柱子衝天而起,而在那片白色的壩子中間卻有一根黑色的柱子傲然而立,這極像是太極圖當中的兩個陰陽陣眼一樣。
在這個盤子的邊緣,也就是付東流他們的面前,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石鐘乳,那個石鐘乳約有三四尺高,就像是一隻石雕的雞一樣站在地上。那尊石鐘乳上面雞冠、雞頭、雞身、雞爪子都栩栩如生,比那刻意雕刻出來的作品還富有神韻。
這隻雞的頭頂上還有水滴在不停地滴下來。因為先前他已經看到過太多動物模樣的石鐘乳了,所以當時付東流看到這隻像雞一樣的石鐘乳時,也沒有特別在意這個現象,只是感嘆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於強大。
付東流順著雞頭上那水滴來源的方向朝溶洞的頂上看去,好像有人故意在上面設計了一個收集水滴的裝置,這一片溶洞頂上的水滴都被這個特殊的裝置收集起來,再有序地分配到了各個位置上去,不讓洞頂的水滴四處亂滴,所以這個圓盤子裡面的其他地方才會空空如也。
洞頂的中央,留下了兩個漏斗狀的豁口,那些彙集在一起的水滴便從那兩個豁口裡面順流而下,天長日久,便形成了眼前這兩根大大的柱子,活像是插在盤子裡面的一雙筷子。
另外還有六根水槽一樣的裝置,將收集起來的水滴均勻地輸送到了這個大圓盤子的邊緣上,其中就有一根水槽的末端伸到了這隻石雞的頭上,所以才澆鑄出了這隻栩栩如生的鐘乳石雞。
有兩個黑衣人剛剛從水裡爬起來,走過了一段狹窄的通道,現在一下子來到這樣寬闊的環境中,心情不由得舒坦了起來。眼前的這副景像,就像是高級餐廳裡面給他們擺好的食物拼盤一樣,所以那兩個黑衣人看了之後,顯得非常的興奮。
他們好像想急於在藏重省子面前表現一番似的,不等藏重省之開口,便自告奮勇地朝那壩子中間的兩大根石柱走去。
那倆人走出去不遠,便覺得一股陰風迎面襲來,他們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緊接著,自己身上便覺得慢慢冰冷僵硬的起來,自己的氣息也顯得虛弱了很多,而臉色也慢慢變得蒼白無力。
倆人還想當然的以為這時剛才在水裡泡的時間太久了,體溫一直沒有恢復,才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二人依然互相鼓勵著,向那兩根柱子走去,根本沒有其他過多的想法。
快在到柱子旁邊的時候,倆人發現自己的膝關節都不能正常彎曲了,手臂抬起后就不能放下,但眼看那兩根柱子就在眼前,倆人也不甘心就此半途而廢,所以倆人平舉著雙手,雙腳原地起跳,就像是兩具殭屍一樣,向著那兩根柱子蹦跳了過去。
其他人站在後面,將倆人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那倆人如此意外的舉動,一個個都嚇得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根本無法理解那倆個黑衣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緊接著那倆人回過頭來,這時大家才發現他們的臉竟然如一張白紙一般,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僵硬的臉上更沒有一點點表情,完全就像是閻王殿里索命的牛頭馬面一樣。
好不容易才來到那兩根石柱的旁邊,他們倆居然配合著,用自己僵硬的雙手,拔出了對方身上的武士刀,握在自己的手裡,毫不留情地互砍互戳了起來,沒砍幾刀,倆人便雙雙倒地殞命當場。
其他幾個膽子稍小一點的黑衣人嚇得噤若寒蟬,有兩個膽子稍大一點的人,在一旁竊竊私語:
「莫非這裡是地獄深處的陰陽生死陣嗎?」
「應該就是吧!你看那兩根柱子肯定就是地獄裡面代表閻王判人生死的,捉人下地獄的黑白無常吧!」
其他人聽這倆人這麼一說,心裡顯得更加地害怕,一下子軍心便躁動了起來,大有一股即將崩潰之勢。
若不是有千代竹姬和三木正雄虎視眈眈地站在一旁,恐怕有人會因為恐懼而溜之大吉了吧!
直到這時,藏重省之才感覺出了這裡面的氣息有一些異樣,他走到付東流的旁邊,小聲地問道:「東流君,你經常去執行任務,可謂見多識廣,你看剛才那倆個黑衣人是不是中了什麼陰損的招子了,」
他的心裡也很想知道答案,從而好化解隊伍中恐懼的氣息,保證自己對隊伍的控制力。
「看他們倆那奇怪的表現,可能是中了陰毒,」付東流站在一旁邊,淡淡地說道。
「陰毒是什麼東西呢?」藏重省之繼續問道。
「這陰毒無色無味,也不需要傳播的媒介,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會讓陷入其中的人四肢僵硬,繼而喪失心智,變成一塊行屍走肉。但好在這陰毒只在一定的範圍內才能發揮作用,它不會隨意漫延,也不會傳染其他人,」付東流平淡無奇地說道,彷彿眼前的這一切,他早已見慣不驚了一般。
其他人聽到付東流的解釋,心裡稍稍踏實了一點,先前那躁動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了下去。
「這陰毒是怎麼產生的,有辦法化解嗎?」藏重省之繼續問道,他肯定不是為了關心那兩個手下的生死,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用什麼方法能夠順利通過這一片看似平坦卻暗藏危機的地段,從而完成自己肩負的任務。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人體若是處於陰陽平衡的狀態,便會健健康康,百病不侵,而一旦陰陽失衡,人體就會出現病痛。特別是陰氣纏身的時候,便會有鬼魅附體,喪失心智。剛才那兩個人的表現,就是典型的陰氣纏身,鬼魅附體以至於喪失心智的表現。」付東流面無表情地說道。
付東流說完,周圍的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顯然他的這一通論斷是得到大家一至認可了的。
「這陰毒按其對人體危害程度可以劃分為三個層次,從弱到強,依次為:第一個層次,也是對人體危害最輕的就是陰氣纏身,它會導致人體氣血兩虧,百病附體,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病怏怏的樣子;第二個層次為,陰氣入骨,它會讓人形如枯稿,面如殭屍,一看就知道將不久於人世;第三層,也就是危害最後果的一層為陰氣蝕心,被陰氣蝕了心智的人四肢僵硬,鬼魅纏身,行為乖張,心智全無,常人根本無法理喻,這樣的人不僅自己無藥可救,而且還會嚴重危害周邊的其他人。剛才那兩個人顯然就是陰氣蝕心的典型表現。」付東流繼續補充說道。
其實剛才一走進這個圈子裡面,他就已經感覺到這裡面的陰氣特別重,所以他沒有貿然走到圓盤的中央去,特別是看到那倆個黑衣人嚴重反常的舉動后,他更不敢再涉足其中了。
既然壩子的中間不敢去涉足,那就只能在這個圓壩子的邊上走上一圈,反正那陰毒只在一定的範圍內產生作用,大盤子的邊緣應該是安全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陰毒有很多種類,每一類都有不同的特點,所以要想克服陰毒,順利通過這個大盤子,就必須要找到陰毒的來源,分析清楚這裡陰毒的種類和特點,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付東流在賀西風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後便按順時針的方向,朝邊上那另外五處滴水的地方走去,想去探索一下那裡究竟包含了什麼玄機,這一切是否與圓盤中的陰毒有關。
向前走了約有十米遠近,前面也出現了一尊動物模樣的石鐘乳,只不過這隻石鐘乳是一頭肥肥胖胖的豬,這隻豬的體型可比先前看到了那隻雞要大多了,樣子也是十分的逼真。
付東流越看越有興趣了,趁著興子,他又繼續往前走去,在大圓盤邊上等距離的位置依次擺放著牛、兔、蛇、羊,加上先前的雞和豬,總共六隻動物,圍成了一圈,將那兩根石柱圍在了中間。
其他人好像也感覺到了這裡面陰森的氣氛,再聯想到那兩個黑衣人怪異的表現,所以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再隨意動彈,都躊躇地站在邊上,團結在藏重省之的周圍,等待著付東流為大家找到一條活路。
藏重省之心裡也很清楚,現在在這樣的環境里,事關大家的生死,事關大事的成敗,不是他逞強的斗勇的時候,更不是他嘩眾取寵,爭出風頭的時刻,一切只有靠破冢門的兩隻大螯來定奪。畢竟在這方面破冢門要強過他們太多太多,這點自知之明,他藏重省之是有的,這點肚量,他藏重省之也是具備的。
付東流圍繞著外圈轉了一圈,默默地回到了進洞口的地方,與賀西風小聲音地交流了起來。藏重省之一看,便知道他們也遇上了棘手的問題了,所以不敢再去打擾那兩支大螯。
「是不是十二生肖啊?」賀西風小聲地問道。
「不全是,我走了一圈,只有六隻動物的石鐘乳!」付東流說完,還依次說出了這六隻動物的名字。
「會不會在其他地方還有另外六隻動物呢?」賀西風好像還不服氣。
「不會的,我已經仔細地看了一圈了,地面上每一步我都走得很小心,看得很仔細,頭頂上的洞頂我也仔細地看了,確實沒有其他六隻動物的蹤影了!」付東流說得非常肯定。
「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玄機呢?」賀西風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付東流。
付東流埋下頭,思考了半天才開口說道:「這六隻動物恰好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半,而且它們之間剛好間隔了一種動物,以前人偶爾聽門主說起過這十二生肖的相關知識,十二生肖也分陰陽,具體便是按十二地支來分的,每一個地支就代表一個生肖。門主昨天晚上在天坑邊上曾經說過,我們觀察的那個天坑是玉盤照元陰,從風水學上講,這裡是一處元陰穴,所以陰氣很重,而這六種動物與之對應地支分別是丑、卯、巳、未、酉、亥,這六個在十二地支裡面也恰恰代表陰的屬性,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個人為設計的極陰之陣。」
「有道理,難怪我們剛一踏進來,便感覺到這裡面陰風慘慘,噬人心魄,簡直就像是走進了人間地獄一般。而且我們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那隻雞,而酉雞在地支中的方位這是代表西方,所以我們是從西方進來的,西方是月亮升起的地方,也是陰氣最重的地方,所以這裡真的就是極陰之地!」賀西風也皺起眉頭,十分憂慮地說道。
「我以前聽門主說起過一種極陰陣法,便是利用地支六陰組成的,名叫地支六陰陣,可能這個陣法就是門主所說的地支六陰陣。我們現在尚且在陣法之外,都能感覺到這陰氣是如此的霸道,要是走進陣中,那真的是不敢想象,所以剛才那兩個黑衣人才會受陰氣蝕心,喪失心智,最後居然拔刀互砍了起來!」付東流若有所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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