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苦到令人發指的湯藥
等待總是無聊且漫長的，李昴開始了自己的自娛自樂。
李昴鋪開宣紙，手持毛筆，楞楞的看著紙麵半天，良久才緩緩下筆。
畫畫算是李昴為數不多，玩得比較好的興趣之一了，算是拿得出手的哪種。
一筆一劃，李昴漸漸勾勒出一個大致的人物輪廓。
李昴突然停筆，良久才歎息一聲：“如此佳人，不應該如此草率定型。”
李昴把毛筆放於圖像旁邊，雙手輕輕把宣紙撫平。
李昴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雖未完成，可半成品反而使其更加有味道，李昴感到十分滿意，不著的點點頭。
去京兆府找人的夏秀秀回來了，帶著王明捕快一起參見過李昴殿下後，夏秀秀離開去準備今天的藥了。
“王捕快，醫館案件調查的如何？”李昴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看著恭謹站在一旁的王明，開口問道。
“回殿下，經調查，此案是他殺，凶手也抓住了，可在卑職看來還有很多疑點尚不能解釋。”
“且說來聽聽！”李昴聞言，來了興趣。
“本案的關鍵在於殿下為何會如此之巧就和死者有過直接的接觸。”
“這麽說，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李昴仔細想了想，“可本王那天去東市完全是臨時之舉啊，他們是怎麽知道……”
李昴說到這時，猛然頓住，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難道說，那天本王剛好撞到他們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本王自己不知道，他們以為本王看到了。”
“他們知道本王的身份，不敢下殺手，以免驚動朝廷被調查，那樣隻會更快暴露他們的秘密，所以隻能想辦法清除本王的記憶。”
“甚至不惜讓本王變成白癡！”
“殿下，癡魅之毒殿下可清楚？”
“清楚，太醫已經看過了。”李昴身體微微向前傾，雙手拖著下巴慵懶的靠在桌子上，擺出一副想聽故事的神情，“你剛才說凶手已經抓到了，是誰，具體說說。”
王明見此，開始徐徐道來事情的尾末。
當天，王明踹開門後，身為捕快的本能，他仔細的勘察了一番現場，死者左手腕的傷口是從左往右由利刃所致，大致判斷是死者右手上的匕首所致。
現場沒有打鬥痕跡，沒有任何第三者進入現場的痕跡，當時王明的第一判斷是自殺。
經過搜查醫館，發現癡魅燃燒的殘餘物，又發現醫館藥櫃大量藥材不翼而飛，藥櫃幹淨得連一點殘渣都沒有，這時王明猛得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於是王明立刻開始重新調查，走訪附近商戶。
有人稱看見醫館以前的一個夥計，鬼鬼祟祟的進入醫館，一炷香的時間又匆匆忙忙的跑出去，王明立馬就調查此人，也很快就抓捕歸案。
“我們還沒有審問，那小子就什麽都招了。”王明說到這，故事也快結束了。
“可那夥計並沒有殺害醫館館主的理由，也說不清楚癡魅和不翼而飛的藥材的始末。”
王明說到這時，猶豫一刻，猶豫要不要說出心中的猜測，最後咬咬牙，開口：“本案疑點重重，府尹卻要求馬上就此結案，卑職覺得這件事更想是幾股勢力角力後的產物。”
李昴聽完暗暗點點頭，先不管他厲不厲害，但至少很專業，看來可以試著把他拉來大理寺。
“手法幹淨利落，事後處理的也迅速，確實不想一個夥計所為。”李昴智起腰，手指輕輕敲擊桌麵，“那些消失的藥材，凶手不可能是為了製藥吧，不然也不用這樣鬼鬼祟祟的，那麽是製毒嗎？又有什麽目的呢？”
“最讓本王想不明白的就是，他們為什麽要殺醫館館主呢？產生了內部矛盾？”
“這卑職就不知道了。”王明苦笑搖搖頭，“殿下，府尹大人要就此結案，您看是不是該繼續查下去。”
“查肯定是要查的，不過先按照京兆尹的意思辦，不要打草驚蛇，暗中調查。”李昴輕笑瑤了瑤頭，“那個夥計你要確保他的安全，他跟那些人接觸過，多多少少知道點什麽。”
“是，卑職這就去辦。”
“等等，還有一件事。”李昴叫停王明，“本王看中你的能力，你願不願意加入本王的大理寺。”
“謝殿下賞識，卑職.……不，屬下萬死不辭。”
“好，本王交給你第一個任務，前幾天，皇宮遭遇刺客，皇爺爺把此事交給了大理寺。”
“本王就把刺客一事交由你去調查，本王知道你任務重，就先辛苦一下。”
“是，殿下，屬下告退了。”
王明走後，李昴又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無聊境地，正當李昴打算找點事做時，夏秀秀敲門進來了。
“殿下，藥煎好了，太醫囑咐過要乘熱喝。”
李昴點點頭，接過夏秀秀手裏的碗，看著碗裏漆黑如墨的湯藥，皺著眉把碗端到唇邊，輕抿一口。
“哇，這什麽藥啊，這麽苦！”
藥剛入口，苦澀味頓時充滿口腔，李昴一口全噴出來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太子妃娘娘說了，殿下您必須全部把藥喝了，奴婢要全程看著。”
為了以後自己不變成白菜，不就是苦嗎，拚了，李昴一發狠，捏著鼻子，一口氣把湯藥灌入胃裏。
“苦死了，有沒有甜的東西，快拿來，快。”
李昴喝完藥就後悔了，有一種寧願變成白癡也不想喝藥的衝動，膽汁都快苦出來了。
“殿下，就有些水果。”
“管它是什麽，先拿過來。”
看著夏秀秀端著一盤水果走了，李昴迫不及待的衝過去搶過來。
“嗯，還是水果甜啊。”李昴啃著手裏的蘋果，舒服了。
“咦，殿下，這畫的是誰啊？為什麽沒有畫完？”夏秀秀瞥到桌上的那副未完成的畫，不由心生好奇。
“秘密！”李昴還在津津有味的啃著蘋果，聞言從牙縫裏吐出兩字。
“秘密？什麽秘密？殿下您就說說吧。”好奇心抓撓著夏秀秀的心，不由哀求道。
“秘密！”
李昴終於停下來手裏的動作，笑著吐出兩個字，就是不肯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