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庄守衛戰
昏睡間,張寧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軀上肆意遊走。
猛地一個激靈,緊閉的雙目豁然睜開,同時莫名的波動劃過,床榻周圍的事物全都被莫名彈飛了出去。
「我這是……」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腦袋,張寧目光一轉,心中當即暗叫一聲糟糕。
從周圍散落的事物,以及正滿臉驚恐的小丫頭身上就能看出,剛剛是自己反應太大了。
心中大概已經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張寧滿含歉意的俯身上前,輕輕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當她詢問道此處為何地時,小丫頭留下一句「我去叫牧之哥哥」后,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牧之.……」呢喃著這個名字,張寧想了想索性走到茅草屋外,準備親眼查探下自己所處的地方。
「哈!」
剛一出門,她的注意力立刻就被一支正在訓練的隊伍吸引了過去。
雖然算不得久經戰陣,但張寧還是一眼便看出,這支弓兵隊伍絕非黃巾軍中普通的雜牌軍能夠相比。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支由李學淵親自帶領的隊伍,都是由李庄成年獵戶所組成。
這些人本身的武力值就不低,外加多場激戰下來,如今已經升到二階弓兵,估計很快就能升到三階的程度。
要知道,三階即便在黃巾軍中都屬於次精英部隊了,假如項衍能拉起這麼支隊伍,短時間內對於他的好處將不可估量。
如果能夠解鎖進階兵種,屆時李庄的戰鬥力足以瞬間上升數個階層。
對於這些問題,張寧自然都有所了解,所以她才會奇怪,這樣一座小小的村莊為何會出現如此部隊。
回憶起那個手持長戟的青年,她的心中逐漸湧現了強烈的好奇。
就在此時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轉過頭來,張寧發現來者正是那名青年。
「你醒了?」項衍開口就是句廢話。
「這你都看出來了。」張寧心中默默回了一句,當然,她表面上還維持了聖女名頭的基本禮儀。
「多謝壯士相救,張寧在此拜謝了。」
「無妨。」
兩人客套了一會,項衍看出她眼中的好奇,於是就這麼帶著聖女大人在李庄內閑逛了起來。
一路上,當見到許多村民都對項衍畢恭畢敬之時,張寧眼中的好奇更甚。
在見到村門口的眾多陷阱時,她的好奇心已然攀升到了頂峰。
「項先生,請問你們這是做什麼呢?難道會有敵人來襲嗎?」
側頭深深看了眼好奇寶寶似的張寧,牧之同學臉不紅氣不喘的扯了句謊:「聖女閣下有所不知,青雲寨此前已經得到了你被我救走的消息,以他們平日里的行事作風,想必很快就會大舉來襲,我們當然要事先準備好防禦工事才行。」
聞聽此言,愧疚感猛地從心中升起,張寧沒有多想立即便揚聲說道:「項先生放心,既然起因在我,不論如何我都會與李庄共進退。」
「唉,那就勞煩聖女閣下了。」
「別老聖女聖女的叫,你喚我張寧即可。」
「.……那張寧,此戰就要多麻煩你了。」
「應該的。」 ……
事實正如眾人預料的那樣,午時一過,青雲寨的大批人馬就殺到了李庄的地界內。
站在臨時搭建的簡易箭樓上,項衍拉著李學淵,兩人正遠遠眺望著幾裡外逐漸靠近的煙塵。
「按照事先商議好的行動吧。」
「諾。」
另一邊,由李伯、張寧、徐文熙組成的策士小隊,早已在村口等候多時了。
「開始吧。」李伯微微一笑,揮手間道道泉水立柱從地底激射而出。
然而來襲的青雲隊伍,人數最起碼要在300人以上,這種規模部隊所凝結的陣息,絕非普通術法能夠擊潰。
就算那些被激流頂到半空的山賊,掉落下來后也彷彿沒什麼事的樣子,拍拍屁股立刻又喊打喊殺的沖了上來。
「唉,此類術法實非老朽所長,還請聖女閣下援手。」
「交給我吧。」
走出幾步的張寧,身上衣物無風自動,渾身氣力高度凝聚在了一點。
信手一指,無數華光紛紛在敵軍腳下被引爆,登時就有十多名山賊被炸的粉身脆骨。
軍師技·蓮華爆!
這還沒完,緊接著張寧從懷中掏出大片符紙,揮手散落立刻就憑空出現了十多名氣勢逼人的壯漢。
軍師技·符兵引!
「去。」輕斥一聲,根本不清楚恐懼為何物的符兵,通過術者的操控,避過重重陷阱朝著敵軍沖了上去。
眼看另外兩人皆以出手,徐文熙猶豫了半天,只能咬牙在自家兄弟的軍陣中召喚了一片赤焰。
耳中傾聽著手下臨死前的哭喊和質疑,他只能強行收斂心神,全當自己是個聾子。
這一幕,分毫都沒有逃得過李伯的雙眼。
「心狠手辣,意志不堅,可利用,不可重用。」轉瞬間,他就為徐文熙下了準確的評價。
轉過頭看著漸漸慌亂起來的敵軍,李伯輕撫鬍鬚,面帶微笑的說道:「時候差不多了。」
軍師技·伏兵班陣,發動!
朦朧的幽光閃過,一夥由項衍親率的弓兵軍陣,赫然出現在了奔襲的敵軍左側。
「給我放!!!」
連同項衍在內,密密麻麻的箭矢頃刻間就將敵軍全部籠罩。
要知道,李庄的弓兵隊同樣處於陣息的包括下,並且因為項衍武將特性的緣故,其發揮出的攻擊力遠遠超出了敵人的預料。
作為青雲寨二當家的俞家民,本以為這隻不過是揮手可破的箭雨,沒想到其勢居然如此威猛。
箭雨徒一降下,立刻就有20多名山賊慘死當場,還沒等他想要如何應對,第二波箭雨緊接著便降了下來。
「該死,給我轉頭先.……」結果還沒等他下達命令,一枚閃爍著白暈的箭矢便射到了他的身前。
武將技·貫日!
俞家民身為統帥型人物,其武力值並不會太高,面對項衍凝聚了陣息之力的一箭,他拼盡全力才用手中朴刀將其抵擋了下來。
可即便如此,他坐下馬匹依舊連連退後了好幾步,差點就癱倒在了地上。
只是真正讓他絕望的事情發生了,貫日之後,赫然出現了一枚一模一樣的箭矢。
遠處,李學淵緩緩放下長弓,面上不屑的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