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義正言辭徐蕭狄
宮天寧還在和獨孤縛在貨艙中無聊時,一陣吱呀的聲音響起,兩個頭戴斗笠的港工闖了進來,直接將宮天寧和獨孤縛往外拉。
「你們幹嘛?幹嘛啊。」宮天寧一臉懵逼的喊著,獨孤縛還是依舊的奮力掙扎。
但是兩人手腳都被綁住,根本掙脫不開,就這樣兩人被連拉帶拖的帶到了港口。
當獨孤縛來到港口看到地上的三個大箱子后,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福叔,你給他們錢了?」
陳青之輕輕揮了揮手,下面的人將獨孤縛身上的繩子鬆開,獨孤福看著獨孤縛,拱了拱手,「少爺,您沒事就行。」
宮天寧看了看陳青之,「我說陳老大,你們的事情是不是已經結束了,既然如此,那就放了我啊,我還得再日落前回去呢。」
獨孤縛看了看宮天寧,對著陳青之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趙兄了?」
陳青之略微一笑,「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我自會放他的。」
旁邊的陳青崖走過去,看了看宮天寧,「小子,不好意思,多有得罪。」
宮天寧翻了一個白眼,「切。」
然而誰都沒想到就在這時,一根木棍直接飛了過來,直衝陳青崖,破空聲震耳欲聾。
「小心。」陳青之一把推開陳青崖,體內氣息匯聚在手掌上,直接一掌轟到了眼前的木棍上。
「嘭。」一聲,夾雜著龐大力量的木棍直接在空中炸裂開來。
「好你個獨孤福,你給我玩陰的。」陳青之看著獨孤福,目光陰冷的可怕。
獨孤福也是一臉懵逼,「陳老大,別誤會啊,這與我無關。」
「修傷吾主。」林大虎雄渾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宮天寧目光一愣,只見林大虎揮舞著拳頭直接沖了過來。
林大虎跟著獨孤家車隊來到港口后,沒有看到宮天寧前,他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是當看到了宮天寧后,還是被綁著的時候,他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了出去。
林大虎氣息暴漲,長期在軍隊中的他,衝鋒之時更有一股戰場的殺戮氣息,看到林大虎衝來后,陳青之目光陰冷的可怕。
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把匕首,陳青之渾身氣息大動,直接沖了上去。
「別動手啊。」宮天寧大喊著,但是好像沒有人聽到。
只見林大虎,揮舞著拳頭和陳青之在港口前的空地上直接打了起來。
罡風陣陣,氣勢十足,林大虎可是有著天幻境大成的實力,差一步就可達寰宇境,可即便如此,也壓不了陳青之。
兩人你來我往交手數十個回合,寒匕陣陣,陳青之的招試刁鑽狠辣,每次出招,必然盯准了林大虎的要害;而林大虎的招式偏於大開大合的廝殺,更傾向於將敵人壓制。
兩人的交手伴隨著陣陣嗡鳴,陳青之心中也暗暗稱奇,這個看起來大老粗的一個莽漢,居然有如此修為,定不是一般人。
「咻。」破空聲響起,陳青之抓到林大虎的疏忽一招刺向林大虎的小腹,林大虎一個猛虎下山,身體直接往前撲出,一隻手直接抓住了陳青之的匕首,借力將陳青之狠狠的甩出去。
「嘭。」陳青之在半空翻轉一圈,穩穩的落在身後的空地上。
「你們獨孤家可以啊,跟我玩陰的。」陳青之冷哼道。
而林大虎沉了沉眉,「你想多了,你們和獨孤家事我管不著,我來只是找我家少爺。」
宮天寧趕緊跑過去,「老林教頭,你怎麼來了。」
林大虎看到宮天寧,就要拱手單膝下跪,宮天寧直接衝上去攔住了他,「這個就不用了,這是樊陽,不比其他地方。」
林大虎明白宮天寧的言外之意,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哦?原來是趙公子的手下啊,就這身手怕修為不淺啊。」陳青之冷笑道。
「趙公子?」林大虎看了看宮天寧,也沒有揭穿,點了點頭,「我家公子初來樊陽城,不小心走失,我沒有惡意,但若是有人對我家公子不敬,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獨孤福看了看林大虎和宮天寧,沖著陳青之開口道,「既然與我獨孤家無關,我獨孤家也沒必要趟這趟渾水了,錢已送到,告辭。」
說完便要帶著獨孤縛離開,陳青之開口道,「慢走不送。」
「那事情結束,我也要走了。」宮天寧訕訕的說道,說完就帶著林大虎往外走。
「就這麼走了,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陳青之突然開口道,看了看林大虎。
「你還想怎麼樣?」林大虎也不是嚇大的,直接擋在了宮天寧前面。
此刻,一直在暗地裡看著眼前戰局的徐蕭狄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這個小公子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啪。」對著後腦勺又是一巴掌,楊覺春無語的說道,「你看誰都眼熟是吧。」
徐蕭狄摸著腦袋,「我想起來了,這就是我早上碰到的那個小公子,當時我還把他錯認成你了呢。」
「錯認成我?我有那麼普通嗎?」楊覺春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徐蕭狄後腦勺上。
「不不,我當時不是被你嚇怕了嘛。。。」徐蕭狄摸著腦袋無語的說道。
「我有那麼可怕嗎?」楊覺春冷著臉又是一巴掌。
「啪。」
徐蕭狄一臉無語的看著楊覺春,伸手指了指自己,「姑奶奶,我到底說什麼您才能高抬貴手呢?」
「我。。」楊覺春剛剛準備抬手的時候,身前的木箱突然被一股大力震開。
兩人就這麼直接暴露了出來,夕陽下的楊覺春手舉在半空,而蕭狄則是蜷縮一團,抱著腦袋,表情豐富的看著楊覺春。
這時的氣氛一陣安靜,空氣中都透露著尷尬。
尤其是當宮天寧看到時自己白天遇到的那個少年郎后,表情更是豐富,怪不得他會叫自己姑奶奶了,這簡直了。
楊覺春趕緊收回手,負在身後,徐蕭狄看著在場的眾人,緩緩起身,慢慢寄出一絲微笑,「大家都在啊,那個,你們繼續,繼續,我。。我們這就走。。」
說完便拉起楊覺春就要往外跑。
陳青崖一個飛躍,拔出手中朴刀,攔在了兩人身前,「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陳家港是什麼地方啊?啊?」
陳青之氣的嘴角直抽搐,「看來今天的意外收穫還真不少啊。」
「敢攔我,我倒要看看你那什麼攔。。」楊覺春目光一冷,說完就要揮手往外沖,旁邊的徐蕭狄趕緊攔下來,「別衝動,別衝動。。」
「說吧,你們又是誰?藏在後面動靜還那麼大,要幹什麼?」陳青之冷冷的問道。
「那個,我們,我們和他是一夥的,也是來救他的。」徐蕭狄指著宮天寧,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
「喂喂喂。。」宮天寧這可受不了啊,「什麼叫和我一夥?你,你是誰啊?」
林大虎也愣了愣,「公子,您在樊陽結交的朋友?」
「對對對,人生在世,只能沒有幾個知心朋友呢。」徐蕭狄一臉微笑的走到宮天寧身邊,一把摟住宮天寧的肩,「是吧,小兄弟。」
「我們只不過見過一面,還沒有這麼熟吧。」宮天寧對著徐蕭狄就是一陣白眼。
「見過一面?」陳青之皺了皺眉頭。
「啊,對。。」徐蕭狄繼續大言不慚的說著,「你懂的嗎?所謂一見如故就是如此,我與小兄弟一見如故,相逢恨晚啊。」
「大哥,誰跟你。。」宮天寧剛想反駁,只見徐蕭狄搶先一步,「陳當家的,實不相瞞,我這位朋友因為我見死不救,對我有些成見;其實,我並非不願救他,而是因為我知道是您抓走了他,而您,是陳家港口最讓人敬佩,最讓人愛戴,最讓人尊重的陳。。」
陳青之瞪著眼睛看著義憤填膺,悲愴無比的徐蕭狄。
徐蕭狄抿了抿嘴,眼珠子亂轉,完了,名字沒記住。。。
「陳。。陳。。陳。。陳大當家。。」
「噗。」旁邊的宮天寧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別拍我馬屁,要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今天就別想離開陳家港口。」陳青之一把將匕首仍在了宮天寧的腳底。
林大虎直接站了出來,「走不走得了,試試就知道。」
徐蕭狄在此站出來,「別著急,別著急,聽我說完嘛,陳大當家,我知道是您帶走了他,懷著對您的敬畏之心,我沒有救他;兄弟,我這是身不由己啊,你明白哥哥我的苦心嗎?陳大當家,您又能明白我被兄弟誤會的苦澀嗎?」
徐蕭狄一臉真誠的胡編亂造,再加上那通紅的雙眼和莫名其妙的眼淚,差點讓宮天寧都信了。
「真的假的?」陳青之動容的皺了皺眉。
旁邊的楊覺春及其無奈的轉過身,這畫面連看都不想看,到底是跟著他爹學說書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不紅,心不跳,著實學到家了。
徐蕭狄裝作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我又想了想,我不能丟下我的兄弟,不能丟下和我有著一面之緣的好兄弟,所以我來了,從我踏上港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就算今天能留在這裡,也值了,因為我對得起我的兄弟。」
義憤填膺的神情加上無比高尚的自吹自擂,簡直是吹牛界的楷模啊。
「絕。。」宮天寧聽的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就連旁邊的林大虎都沖著徐蕭狄拱了拱手,「真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