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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醉訴衷腸錯看人(2)

  少年吳子越很擔心的想去摸摸看,師傅是不是發燒了?卻被楠處一把拽進了懷裏,“子越……我把你丟了……”他埋在少年吳子越的肩膀上悶聲哭到。


  “師傅!我是少年吳子越!不是那個神仙吳子越!你給我清醒一下!”少年吳子越很憤怒,他狠狠地把楠處的身子掰正、然後甩了他一巴掌。


  本以為這樣師傅就會清醒,豈料楠處卻好像不覺得疼一樣的。他反而惡狠狠的攥住少年吳子越的肩膀:“吳子越!我答應你!跟你走!我對不起你!”


  他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眼前兩個吳子越的幻影重疊——楠處終於崩潰了。少年吳子越嚇傻了:這是啥意思?“吳子越!子越!我知道你一直很在乎我,可是我好疼。”


  楠處繼續自顧自的說著,酒醉麻痹了神經、他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語言:“吳子越!你狠心,明知我早已經對你同相悅!為何還要走?”是他要走的,是他欺騙。


  “師傅——”少年吳子越呆滯的小聲說道,卻被楠處捂住嘴巴:“別說話!別說話!我不能傷害我們,就算你騙了我、我隻求抱抱”


  於是,少年吳子越就真的不說話了、他知道楠處在忍受痛苦,雖然不知他忍受什麽樣的痛苦。但是他還是乖乖的等在那裏,等楠處清醒過來……


  過了一會兒,楠處的意識稍微有些恢複了、他驚慌的推開了少年吳子越,連忙檢查了一下、還好沒有做出什麽荒唐的事情。


  “咯咯,嗬嗬。”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這笑聲聽起來讓人有些慎得慌。“誰?!”少年吳子越警覺的站起來,然後跳上了池邊、還不忘把楠處拽上來。


  被拽上來的楠處身子與冰冷的地板一接觸總算是清醒了很多。剛才送酒菜的女子又出現了,她優雅的推開了門,還是一身菊花色的袒領襦六幅裙,綠色慧帶在身前飛揚。


  那女子長的很是嬌媚,細細的眉、好看的杏仁眼,睫毛很長臉頰上是自然的蘋果紅:“嗬嗬,琪姝跟我說天仙化人的楠處如何聰明、卻不想被我這般捉弄。”


  “你是?”少年吳子越把暈暈乎乎的楠處護在身後,警惕的問道。女子笑得如同一隻撒嬌的貓:“我是繆華呀、琪姝是山鬼我是貓妖。”


  她是大荒落裏的一花貓,機緣巧合從峚山上修成九千八百年的二尾貓妖、在過二百年她就能飛升渡成上仙了。(天地懲罰,妖與鬼修成仙慢於人。)跟琪姝也是因緣際會熟絡起來的。


  “既然你是琪姝的朋友,為什麽要捉弄我們?”楠處靠在少年吳子越的身上有氣無力的問道,既然她是貓妖一族,那一定是在溫泉水裏給他下媚yao了。


  “好玩呀,嘻嘻。”有人能認識翠山上的鸓鳥,遇到這麽好玩又識貨的師徒倆。本來她不知道他們是琪姝的朋友,後來楠處喊出吳子越這三個字、才停了藥溫泉。


  那是在祭祀山神時,琪姝跟她提過一句讓她幫忙尋找。“你是這家雲生海樓的主人嗎?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楠處很識貨的念出了這句話的緣由。


  是呀,也是有人第一次能明白這幾個牌匾的意思。雲生結海樓,仍憐故鄉水;當初過了距離翠山西二百五十裏的騩山,在祭祀山神後遇到了那個仙人、他如同乘月光而來

  然後吟出了這兩句詩: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騩山臨西海,遍地是玉石。淒水從這裏的山澗流入西海,淒水裏有很多彩色的石頭和黃金。


  多細丹砂,小貓妖、你願意開一個驛館等著嗎?我或許回來的,那名字就叫雲生海樓。


  “是呀。”所以,就有了這家雲生海樓。可是那人卻在神魔大戰裏仙魂湮滅,再也沒辦法尋到。繆華對著楠處與少年吳子越說。


  “你把我師傅害成這樣,還想說什麽?!”少年吳子越卻很生氣:神仙姐姐的朋友又如何?長的漂亮又如何?還不是壞心眼喜歡捉弄人,所以他臭臉撇嘴對繆華。


  “徒弟不要無禮,我現在好多了。”楠處製止住了少年吳子越,少年吳子越氣哼哼的也不說話了。楠處感覺好多了,燥熱也已經消退了。


  “嘻嘻,對不起了。”繆華吐吐舌頭。當楠處與吳子越穿好衣服後,繆華提議作為補償,他可以送他們出了西山第一山脈。西山第一山脈從錢來山到騩山,共十九座山


  綿延二兩千九百五十七裏,這裏祭祀華山山神是要行大社禮的。用牛、羊、豬三種牲畜祭祀,到了祭祀羭次山時、要用火燭將廟堂照得通亮。將一百見頭牲畜齋祭一百天,並與一百塊美玉一起埋葬。


  同時還要擺列一百杯燙熱的酒,酒杯上係一百塊珪玉、一百塊壁玉。


  其餘十七座山祭祀的禮儀都是這樣的:用一隻純色的羊祭祀山神,照明用的火燭、用的是未燃盡的百草灰,用白色的席鑲著五色邊。


  “下次再也不要看到你。”繆華把西山第二座山脈時,少年吳子越對著她吐吐舌頭。“你就這麽不喜歡她?”楠處寵溺的笑著揉揉少年吳子越的頭。少年吳子越點頭:


  “誰讓她惡作劇的!她欺負師傅,我就討厭她!”他一本正經的說。楠處感慨的展眉:“那那裏算是欺負,隻不過是我自己問題。”


  是他終於表錯了情,把對吳子越的感覺都說出來了。“師傅啊……那個……”想起溫泉池裏的一幕,少年吳子越心裏挺複雜的。


  “那是個意外,不要再提。”楠處尷尬的攏袖轉移話題:“至少,繆華她把我們的馬車都轉成最好的快馬了、杜衡草一點也沒少。”


  醉訴衷腸,情卻錯人。楠處都不敢在正眼去和少年吳子越對視了。“師傅,我幫你在畫一幅畫吧、我也會畫一點。”他也會畫的

  “不——不用了——”楠處頭也不回的擺擺手,他現在覺得特別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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