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選項

  文定彷彿見到了一個浩瀚無形的意識，似乎與祂進行了一場極其深入的談話。

  「剛剛那是什麼？」文定回過神來：「我好像……」

  「包含了煉金塔所有能達到傳奇階的職業烙印的混沌意識。」芬奇拿著一張捲軸，皺著眉頭。

  「這是？」文定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的天賦測試結果和職業相性報告」芬奇回答：「問題倒是沒有，不過有些奇怪。」

  說著，芬奇將手中的捲軸遞了過來。

  文定接過捲軸，上面是極其複雜的數據，文定看得眼花繚亂，直接翻到結論。

  【姓名：布萊恩·斯塔爾/文定】

  【陣營推測：中立善良】

  【身體年齡：14】

  【靈魂年齡：25】

  【元素相性：光、火】

  【身體天賦：惡意洞察、有翼族血脈、高速消化】

  【靈魂天賦：靈巧之手（未知錯誤）、無神論、越界者】

  【職業相性：聖騎士-高、鍊金術師-高、元素法師-中、奧術使-中、戰士-中】

  見文定看完，芬奇開口：「閣下居然能同時具備聖騎士和鍊金術師的高等適應性，這可真讓人意外。」

  文定有些不解：「這有什麼說法嗎？」

  芬奇笑了笑：「雖然稱不上極與極，不過聖堂的騎士們見到我們第一反應就是提高警戒、準備作戰。」

  文定更加奇怪：「據我的了解，聖騎士基本全員善良陣營，在三天七界中都卓有威望。鍊金術師是推動世界發展的重要動力。兩者應該沒什麼衝突啊。」

  芬奇的表情有些尷尬：「你現在接觸的文獻資料基本都是由鍊金術師所著，往自己臉上貼點金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文定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那麼，芬奇先生，實際上對鍊金術師的評價如何？」

  芬奇臉色一肅：「吾等乃真理的探索者、奧秘的揭露者、技術的革新者、箴言的恪守者。」

  芬奇突然變得鬱悶：「當然，普羅大眾並不理解鍊金術師，不潔者、瘋子、狂人都是大眾對鍊金術師的刻板印象。」

  文定的表情有些詭異：「敢問這些印象是怎麼產生的？」

  芬奇眼神一飄：「這不過是絕大多數人無法接受我們的實驗而已。」

  說著，芬奇從水晶球中招出兩道人影，一個人影身披一件深黃色斗篷，手裡拿著一套試管，諸多事物在他身側徘徊；另一個人影有著一張嚴肅的國字臉，身著一套亮灰色的重鎧，雙手握著一把雙手戰錘，點點金輝飄向人影身後。

  「如果你對這兩個職業沒有深惡痛絕的厭惡，你的超凡職業應該就在其中了。」芬奇說道。

  「厭惡倒是沒有。」文定說道：「不過能詳細說說這兩個職業嗎？」

  「當然。」芬奇一揮手，代表鍊金術師的人影走向前來。

  「鍊金術師通過各種方式體會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並將理解的規律切實地轉化成成果。」芬奇驕傲地說著：「還記得審判庭上煉金生物-謊言章魚嗎？那就是我們煉金議會探索謊言神力這一規律而來的成果。」

  「所謂的運行規律和成果的定義有點太廣了吧。」文定吐槽道：「多談談鍊金術師這個職業本身如何？」

  「為什麼非要用一個概念來限制自己呢？」芬奇的話語有些玩味：「不過這還是讓你日後自行體會吧。」

  「想象力、專註度、耐心、記憶力、動手能力。」芬奇比著手指：「鍊金術師的要求大致如此，若要攀越煉金之峰每一項能力都必不可少。」

  「另外，文定先生，雖然你的陣營推測是中立善良，也不知你是否會選擇煉金之路，但我還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芬奇眼神嚴肅，渾身散發出迫人的威壓：「煉金箴言：第一不得創造靈魂；第二不得憑空創造生物；第三不得試圖逆轉時間。」

  文定渾身一震，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詳細的修行方式要等你選擇成為鍊金術師之後才能告知你。」芬奇臉上突然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現在，我們來說說聖騎士吧。」

  「都有鍊金術師的適性了為什麼還能當聖騎士啊」芬奇一邊揮手招來聖騎士虛影一邊嘟囔著：「那群不知趣的鐵桶有什麼好的。」

  「聖騎士這個職業比較奇怪，其他職業都有明確的創立者或發展進程，但聖騎士沒有。」芬奇一邊講著一邊把聖騎士虛影擺出各種奇怪的動作：「最初的聖騎士是在一場野獸人劫掠精靈之林的戰爭中出現的，身為人類卻去保護和人類有血仇的精靈村落，據倖存的精靈村敏描述，那個男人身上插滿了箭矢，遍布刀傷，血將土壤染紅，但仍不曾倒下。」

  「據說，最後有燦爛的金光從男人身上溢出，灼傷了野獸人追兵的眼瞳，102名精靈平民被隨後而來的精靈遊騎兵救下，而男人則被憤怒的野獸人分食。」芬奇一下一下地用手杖敲著地板：「一個孕育出新職業的先驅者居然死得如此沒有價值，不過從那之後就不時從各處傳出使用金光的騎士助人的故事。」

  「聖騎士同時具備異化之路和信仰之道的特徵，身軀強勁，高階聖騎士甚至可以在光元素和肉身間自由切換；信念堅定，越行善事就越強。」芬奇說著：「雖然我們有聖騎士的傳承烙印，但我們中還未出現過一位聖騎士，詳細的職業數據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芬奇看向文定「若是你選擇了聖騎士之路，我們就無法給你除資源以外的幫助，你的修行將被反在帝國境內的聖堂總部。」

  「聖騎士會招收我這種奪魂者嗎？」文定苦笑一聲「難道帝國還能為我強壓聖堂不成。」

  芬奇大笑：「文定先生，你想得太多了，我們已經確定你不是奪魂者，聖堂不會拒絕任何一位有能力成為聖騎士的學徒，據我所知，他們甚至還有赫赫有名的惡魔聖騎士。」

  文定聞言一愣，正要開口，卻被芬奇揮手打斷：「你的職業相性大致如此，好好想想吧，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超凡者，過兩天我們再來確定吧。」

  芬奇說罷，兩道人影回歸水晶球。

  文定點了點頭，芬奇揮手將他送回了書房。

  文定離開后，芬奇一頓手杖將穹頂恢復，他環顧一周，感嘆道：「真是諷刺，沒想到這裡居然能出一位聖騎士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