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以圖書館為目的的相親2
「怎麼想到出來……玩？」查理斯跟著菲特說道。
「嗯，就是想出來了。」一時半會菲特也懶得編個理由糊弄一個無關精要的人，壓著帽子隨口就說道。
「……」查理斯握著劍跟著菲特不在開口。
菲特走了幾步回頭見查理斯沉默也不好不管。畢竟這要是查理斯撂了擔子，不幹了自己回去，自己就只能現在找個沒人的地方誘神出來了，然後跑到國家圖書館了。不然過不了兩分鐘，就會有人出來帶自己回去的。於是菲特想了想說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你都知道的吧！」
「蘋果事件？」查理斯點頭反問道。
「這事在外面叫蘋果事件嗎？」菲特一邊壓著帽子一邊帶著查理斯一直走。
「不是，我單獨這麼叫的，外面現在好像也沒有太同意的叫法，甚至是代稱更多點，「那件事」這麼一類叫的多點。」查理斯慢慢跟上菲特的腳步，不再落在菲特身後太遠處。
「我喜歡你這個叫法，蘋果事件……」菲特看著原來越近的燈火，聽著逐漸嘈雜但有序的聲音。菲特心裡鬆了一口氣。看來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嗎？
「是嗎？」
「是的，這個名字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曾經還有過一種深受大家喜愛的水果……」要是成神了，不知道能不能管到這件事情……
「你對這件事怎麼看？」查理斯跟在菲特身後半步的地方，打量著菲特。
「嗯……現在的看法跟大家差不多吧！現在這事力不能及且毫不知情，等著吧！等到其中一個夠的著了，再來談看法吧！你說是吧？」菲特想了想，最終還是中規中矩的說道。
「現在大家都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查理斯點點頭，算是認同了菲特的說法。
「對了，那個索菲亞羅……」
「嘿，到了，你真的不要點什麼嗎？很好吃的哦！」菲特壓著帽子跑步上前拉開和查理斯的距離，菲特來到一開始說的烤串處了向查理斯招手大聲說道。
攤主抬頭眼神在菲特和查理斯之間看了一眼，見兩人衣飾不免眼前一亮開始推銷道：「是的，客人不是本地人吧！這個可是特製的，非常具有這裡的特色，錯過了別的地方就吃不到了。」
查理斯這會已經三兩步跟上站在菲特身旁了。對於攤主熱情的推銷，查理斯在看過後烤串后，不冷不淡的說道：「不了，我不是……」
「這位小夥子可，追女孩子可不好這麼傲著個態度啊！你別看我這簡陋，但味道，那是真的一流的。」
查理斯嘆了一口剛要接著說些什麼的時候又被菲特打斷了。
「大叔，你別管他，他就這樣一個人，拘謹跟個小姑娘一樣，搞的我會害他一樣。先給我來這個、這個、這個和這個。」菲特點了四串烤串說道。
「好嘞，一共六錢。要加辣嗎？」攤主見生意上門也不再去管查理斯，手上拿著菲特點的烤串在炭火中飛舞。
「哦哦，六錢是嗎？」菲特下意識的往自己以往衣服的口袋摸過去，糟了，禮服可沒有口袋，而且自己也沒有提前準備提包什麼的。
「帶錢了嗎？」菲特後撤一步，伸手壓了壓帽子，確認無誤后，回頭看著查理斯問道。
「帶了……」查理斯低頭翻找出六錢遞給菲特說道。
「謝謝，改天還你……你要辣的嗎？」菲特接過查理斯手錢后，舒了口氣放心的問道辣度問題。
「不用。」查理斯過了一陣才僵硬的說道。
「這串加辣的，其他不用，這是錢。」菲特遞玩錢后。
「好嘞，加這些夠了嗎？」攤主接過錢后，給菲特指的那串烤串加上辣子蘸醬后問道。
「嗯，再加點……」
「好嘞。夠了嗎？」
「夠了……」
「稍等，馬上就好。」
「好的。」菲特應完后，突然有所感悟，回頭微笑著和查理斯說道：「這辣的是我自己要的。」
查理斯一直盯著那串加了辣子蘸醬的烤串點了點頭。
「好了，要包著嗎？」
「不用，就吃。」
「來……給你。還要什麼嗎？」攤主把四串烤串都遞給菲特。
「不用了。我們走吧！」菲特婉拒了后和查理斯說道。
「來這是你的。」菲特遞過一串沒辣的給查理斯說道。
查理斯有點抗拒，但還是接了過去，而後說道：「看著不怎麼衛生，你以後少吃點吧！」
「沒問題的吧！我烤串最近吃的挺多的。」菲特一邊一隻手拿起其中一串烤串吃著，一邊看著看著另一隻捏著的兩串烤串打著轉兒。
這個輕輕拋出去沒問題吧！加辣會不會不高興呢？菲特現在有點興奮，這種興奮大概就是惡作劇會不會起效的種吧！神應該不會怪自己吧！
是的，這串加辣的是菲特臨時腦洞大開準備給神的烤串。現在菲特正在想怎麼給神把烤串送過去，拋在空中就行的吧？
查理斯見菲特吃了后，也不好自己一直掐著，也是跟著皺眉吃了一口，而後說道：「現在去哪兒？」
「不知道，往這邊走走看？」菲特是真不知道，外城這麼大，自己也沒出來過幾次，哪能就知道那條路就是最近通往國家圖書館的呢？這會也不過是依著大致方向隨便指了條路罷了。
「行。」查理斯也是沒什麼辦法，畢竟他更加的不熟悉，只好任著菲特亂來。
菲特邊吃邊觀察周圍的人，在一個瞬間里把加辣烤串往後丟出去。走了幾步后，菲特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沒了。自己等等是不是可以邀功了呢？
「這邊情況控制的很好啊！」
菲特回頭看了眼查理斯，再環顧了一下四周。
「也許吧！」菲特說的很隨意，但心底里還是很高興的，隨後不經意間菲特反問道：「你們國內呢？有什麼消息嗎？嗯……這邊吧！」
「哦，這是橋嗎？」查理斯看著菲特指的地方說道。
「是的，浮橋，大概是東河流域的支流吧！」外城有兩天小河穿過，按照方位，一條叫東河，一條叫西河，且兩條河都有不少的支流，這兩條河加上城裡大大小小三百多個的井口和無數的排污管道組成了城裡的供水系統。這邊偏向東面，大慨是東河的支流了。
「我們國內情況應該沒這邊好，不過也不會差太多就是了，畢竟父皇鎮壓著。哦……水流不是很急啊！那是水毒仙嗎？」查理斯倒是一點沒防著菲特。
菲特靠過來，依著查理斯指的地方看了眼說道：「好像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菲特對於花花草草的認識可不多，心思也也沒太多放在這上。
更多的，菲特在品著這個查理斯嘴裡的「父皇」兩字。自己家裡氣氛很好，這也算是拖了父親、母親兩人是真心相愛和兩人都在這方面都很開放的結果。
自打小時候一直以來都是直接叫「爸爸媽媽」的，只是後來大了些，在加上丹尼爾的引導，菲特認識到接著叫「爸爸、媽媽」不太好，才開始叫「父皇、母后」。不過兩個人都不喜歡這個詞，但接著叫回去「爸爸、媽媽」也不好，於是變成了現在的「父親、母親」。
現在聽到查理斯嘴裡自然的「父皇」兩個字，菲特就有點恍惚。
「你父親……對你是不是很嚴厲啊！」菲特恍惚了一下后，接著起步帶著查理斯往國家圖書館方向走。
「很嚴厲……很羨慕啊！很羨慕你父皇對你的那種……自然的感覺，就像一個普通家庭里的感情。」查理斯停下來感嘆道。
菲特沒有停，走著，想著。想著今晚父親待自己過來好像也沒做什麼親昵的舉動啊！怎麼就羨慕上了。
「你看見我父親牽著我走過來了嗎？」菲特恍然，臉上立馬有紅霞爬上。
查理斯小跑追上來說道：「什麼？我們剛下來，你們……」
「浮橋不能跑啊！」菲特立馬大聲打斷查理斯的話。在後者停下腳步后，菲特嘆了口氣，護著帽子給周圍的人微微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大家了，我這朋友，外地來的……」
「誒……沒事，下次記得不要再浮橋跑就行了。」
「這邊大浮橋，稍微跑到一下沒什麼的。」
「小兄弟運氣不錯啊！」
周圍的些許人搖搖手打趣著兩人。
……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對不起……」查理斯也趕緊四處鞠躬道歉道。
……
「呼……原來浮橋上不能跑啊！」兩人匆匆走下浮橋后，查理斯說道。
「雖然水流不急，但是有些浮橋尚小，還不是十分穩當，在上面跑動的話，會引起連鎖反應。這要是跑起來一些沒有準備的老人、孩子就得遭罪。於是就有了不成文的規定，浮橋上不能跑動。」菲特一邊找個垃圾桶丟下烤串棒，一邊說道。
「哦！」查理斯也來到這邊看了看，最後咬下一口烤串后丟下烤串棒接著說道：「這下記住了，恐怕永生不忘了。這倒吃的挺快的啊！啊……這邊浮橋多嗎？」
「挺多的，大大小小几十座吧！都是一些比較水勢平緩，人流比較大的地方。」菲特自我過濾掉一些問題回答了后。辨認了一個方向，接著待查理斯走著。
「這邊人都挺好啊！」查理斯跟著菲特回頭看了眼浮橋說道。
「對人對事罷了！這要是上面剛剛有個沒站穩的老人、孩子，就兩說了。」
「那也是我先錯再先不是嗎？」查理斯回過頭說道。
「也許是吧！」菲特也不想多費口舌在這些無意義詭辯中，自覺退出這個話題轉而問道：「你家裡是什麼環境？」
查理斯握著劍，想了想說道：「以理為先，以剛才為例子的話。我八成是得自請一頓家法了。」
「是嗎？多粗的？打多少？這邊。」又是一個路口，菲特按著帽子再次辨認了一下方向說道。
「大小的都有，甚至還有真有假，打多少下大慨看怎麼定義吧！」查理斯笑的慘兮兮的說道。
接著想到什麼，微紅著臉，急急忙忙又給解釋了下說道：「不過你放心，這些都是小時候用的多點，現在差不多都擺設了。畢竟我現在里裡外外也要點臉了，父皇不會亂駁我面子了。」
「我很放心，又打不到我。」菲特有點想笑，不是吧！這就認媳婦了？我看著像是對你有意思的樣子嗎？
「誒……也是……」查理斯緊握著劍，臉通紅，有些尷尬的說道。
菲特嘆了口氣，想了想問道：「你小時候經常被打嗎？」
「還行吧！三天一次左右。其實我是不喜歡這種的，但畢竟父皇喜歡……」查理斯看著菲特說道。
「就你這樣？」菲特眼睛一縮，透過帽子的紗巾不經意間看了查理斯一眼。
「不是，大……大家都這樣。做錯了事都會打，聽說越是年紀小，大的越厲害。」查理斯低下眼睛說道。
「當然都是啟蒙之後才開始打，這也不怨父皇，他只是害怕我們……不成材才打的。雖然他催促我們長大的法式應該是錯的，但是他是真的為我們好。」查理斯是而低沉時而高昂著替他父親爭辯著。
菲特一時沒有說話，眼神直視前方且有點閃爍。這……意外的有點好套路啊！這種人是怎麼掌權國家政務的？
要不要接著套路點東西出來解解悶呢？該從哪方面問起才像是正常的呢？
「這邊。」菲特按了按帽子，看了眼遠處的國家圖書館。
「哦。」查理斯持著劍跟著。
「你知道我老師對我的評價嗎？」菲特平靜的問道。
「知道……可堪重用……」
菲特聽到這話豁然停住，轉身看著比自己高半頭的查理斯。
「怎麼了？突然這麼看著我……」查理斯握著劍躲開菲特的眼神開始東張西望了起來。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要是我的評價是你做的話，我就能看著我弟弟和你在這走路了。你為什麼這麼讓著我，要不，你把我感興趣的東西都告訴我，怎麼樣，我親愛的王子？」菲特掐著拳頭，怒火的眼神像是要透過帽子的紗巾只刺查理斯的眼睛裡面，而語氣卻平靜的說著全是嘲諷的話。
「沒……」查理斯被菲特逼得臉上通紅，閃避著菲特直盯盯的眼神。
「算了，走吧！」菲特轉身整理一下帽子，打斷查理斯的話，理智回來后，菲特就非常懊悔，自己再說什麼呢？怎麼能怎麼感情用事，自己就應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接著慢慢套路出來想要的東西，現在怎麼辦呢？一個衝動，把窗戶紙通了一半。現在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假啊！
「你的評價非常好了，丹尼爾我也聽說過的，是一個非常嚴格的老臣子。他的勉堪重用比比一些人的非常優秀都好。」查理斯挽著劍跟在菲特身邊小聲說道。
老實說這要是自己沒有見過神，現在怕不是把心分成兩半，一半給他做信物，一半留我憶長情了。
可惜了，自己見了那個不著調的神靈，自己現在滿腦子都是沙灘釣魚三百年，烤魚三百年，換個地方在釣個三百年。
現在聽到這些能讓女孩子以身相許的話，竟讓只感到「哇，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傻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我還要接著看……」。嗨……難過神喜歡看大戲，原來拔高視角看世界能怎麼精彩，自己這個劇場之上的演員都有點上頭了。
不過既然有人把秘密送上門來，菲特還是沒忍不住。
「你是說，你就是那個非常優秀的人嗎？」菲特沉吟了片刻，偷偷關注著查理斯問道。
「我算半個吧！我還小的時候能算半個十分優秀，現在不行了……」查理斯起初握著劍，直視著前方，只是說話間越來越小聲，最後乾脆是沒了聲響，連眼神都開始閃避。
但菲特知道那不是閃開自己眼神的意思，是在閃開自己內心的眼睛。明明自己那關都過不了，還想說出來給我聽？
菲特嘆了一聲，也不勉強，只是覺得這人神經病，自己只是來聽故事的，可不是來幫你解心結的。
自己這關都過不了，你還敢接下這個話題想來拉進感情？當我閑著沒事給你做心理醫生嗎？又沒好處給。
「走累了嗎？」菲特按了按，打量了眼國家圖書館的位置，轉來話題問道。
「……還好。」
「好像沒什麼吃的地方。這邊走吧！」菲特四處看了看，沒看見吃東西東西。於是不打算停留，指著一個方向就開始走了。
「你很喜歡吃東西嗎？」查理斯跟上后問道。
「還行，最近吃的有點多。」菲特最近是吃的多，一方面是前半個月因為要給神打掩護拿東西吃的，另一方面是這兩天神瘋狂餵食菲特，雖然好吃的和黑暗料理五五分；再加上這半個月被神的洗了不少腦。菲特確實打開了一扇以前沒有大開過的門。那扇門背後叫做——吃。
「喜歡什麼樣的食物？」查理斯頗為好奇的問。
「嗯，大概是好吃的，沒吃過的好吃的，不一樣的好吃的。」菲特想了想，這些大慨就是神愛吃的方向了吧！自己要是有機會吃了好吃的話，還可以介紹給神，說不準真能邀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