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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登樓者

  冷月的話語讓雷行微微一愣,滿心不解,緩過神來急忙持槍打飛一道劍氣后,低聲道。

  「閑著沒事扯什麼蛋,還有心情墨跡,還不趕緊跑。」

  輕輕的搖了搖頭,冷月的嘴角滿是笑意,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明月。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呢?沐浴在這種月光下,心情好像都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月光下,銀白一片的大地,看著那宛如溪水般絲絲縷縷灑落而下的月光,看著天空中那圓如銀盤,潔凈如白玉般的明月。冷月沒由來的響起家鄉老人以前說過的話語。

  每當明月高掛夜空綻放光明之時,這世間總會有人離去。因為月光就是去往陰間的指引,在明亮的月光下,去往另一個世界的亡靈才會找到道路,不至於迷失方向。

  今晚的月光如此明亮,是否說明又會有人離去呢,只是不知道那個人又是誰。

  「雷行,我真的很不喜歡欠人人情。那一次我答應過你,我這命是你的了。這一次,就讓我還給你吧。」

  話落,一把扣住雷行的右肩,猛然向著傳送陣拋去。

  做完這一切,冷月大張雙臂望向天空中的沐白,怒喝道。

  「地靈技,幻月。」

  隨著話語落下,四周的景物猛然改變,一片漆黑的虛無籠罩四周,天空中明月依舊在,可是光芒卻照不到這一片漆黑之地。

  在這漆黑一片的虛無中沐白與冷月皆站立虛空之上,只是沐白的周身卻籠罩著大片的迷霧,那些迷霧如同繩索一般,將其綁縛在虛空中。

  面色平靜的望著這一切,沐白笑著開口,道。

  「竟然是幻術,還真是有趣,但你這麼做的意義又是什麼,別忘了在你將我拉入幻術之中時,我最後所發出的幾道劍氣已經像你斬去。」

  「這裡只是一個幻象,我們同樣還身處外界,此刻的你無法躲避,展開如此攻擊,你覺得有任何意義嗎?」

  在沐白的話語落下,站立在虛無黑暗中的冷月全身上下猛然綻放幾道血花,右臂更是在這一刻斷裂而下,掉在漆黑的虛無中。

  望著全身上下快要將自己割裂成幾段的傷口,冷月無奈而笑,道。

  「這樣就夠了,將你困在其中那怕一刻就夠了。」

  冷月的話語,讓沐白猛然暴怒,怒目望向冷月,冰冷道。

  「你在用自己的命救雷行,給我死。」

  話語落下,沐白全身靈力爆發,掙斷黑霧,一劍劈開這個黑暗的世界。

  這個世界破碎,四周的景物變換,他們在次出現在了山頂。

  失去幻境,冷月踉蹌一步,險些跌倒,咬牙忍住身上不斷傳來的虛弱感,向後望了一眼。

  恰好此刻被拋飛的雷行落在傳送陣旁,回頭望了一眼冷月。

  看著全身上下鮮血淋淋的冷月,雷行不甘的咬緊牙,只是他明白此刻不是婆婆媽媽的時候,如果因為那點婆婆媽媽而延誤時間,冷月就真白付出了。

  「謝謝。」

  一聲輕聲的話語說出,雷行一掌排在傳送陣之上。

  而一道劍氣長約百丈,夾雜風雷而來,正好斬在了此處,只是傳送陣光芒一閃,雷行已經消失。

  望著這一幕,沐白怒不可遏,瞬間到達冷月身前,臉色略有扭曲,抽劍劈在冷月的身軀之上,一劍之後又是一劍,鮮血伴隨著冷月的劈砍,不斷濺射而出,潑灑在這銀白的月光下顯得分外妖艷。

  接連劈砍十數劍,沐白才憤恨的停下手,而此刻的冷月全身上下已是破破爛爛,鮮血橫流。

  虛弱的睜開眼,看了一眼面前不甘的沐白,冷月笑了,身軀搖晃了一下后,仰面栽倒。

  鮮血早已模糊了雙眼,此刻冷月的眼中一片血紅,看著那烙印在自己眼中鮮紅一片的月亮,冷月嘴角帶著些許輕笑,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冷月望冷月,兩兩皆無言。

  這一生的他冷月的債一清了,不管是欠他的,還是他欠的。在這一生的道路走向終點之前,他冷月都還清了。

  望著安靜躺在地面上,鮮血鋪滿身邊的冷月,出奇的沐白笑了,臉上的暴怒消失,滿臉笑意。

  轉過身來,走向不遠處的思雨,從思雨的身邊撿起那截被斬掉的斷指,神色恭敬的將其藏在思雨死亡的身軀下。

  陶望神走了過來,望見這一幕,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后,開口道。

  「雷行跑掉了,是否說明這一次我們失敗了。」

  笑著搖了搖頭,沐白正了正全身上下雪白的衣衫,笑著道。

  「恰恰相反,計劃成功了。即使剛剛沒有冷月我也會犯個錯誤,讓雷行溜掉。」

  「斬殺掉雷行很簡單,但雷行死亡並不意味著這件事的結束。雷行死,可以找到另一個人,只有活,並且安全的將那個靈魂帶出去,這件事情才結束。」

  微微思考了片刻,陶望神搖頭道。

  「我並不是很懂,雷行根本就不會相助那個靈魂,所以也就更加不會將那個靈魂帶出去,如此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意義。」

  輕生的笑了笑,沐白望向四周,笑著道。

  「陶老,你知道嗎?到了此刻為止,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是雷行一句不情願便可以不去做了。」

  「這個世界一件最重要的事,原本只有兩個人知道,便是那兩個靈魂,但不久前我與思雨同樣知道了那件事。而這件事,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雷行不知。」

  「也是因為這件事,思雨制訂了這死而後生的計劃,現在看來這個計劃相當順利,不,可以說太過於順利了。」

  「因此只要此刻成功了,那麼以後不管有多麼大的變化,雷行做出多麼大的努力,到了最後,雷行依舊會發現他無法改變什麼,因為最後的結果從這一刻已經註定。」

  「哈哈哈。」

  話到最後,沐白大笑出聲,神態得意而猖狂。

  「蠢貨,你在笑什麼,又有什麼可笑。」

  一個聲音響起,沐白的笑聲猛然止住,神態很是恭謹,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

  聲音響起,陶望神心中略有疑惑,望向四周,然而四周所見並無半點異樣,相反剛剛那個聲音讓陶望神覺得彷彿是已經死亡的思雨所發出的,準確的說是在思雨的身下。

  「蠢貨,早已成為事實之事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世間大勢已然如此,此刻的雷行如何能去更改。」

  「大勢引導著雷行的思考,遮蔽了一些東西,讓雷行根本無法窺探全貌才會如此,對於如此竟然還敢自得。」

  「在者要不是那個傢伙因為一些顧忌不敢將那件事告訴雷行,你以為事情還會如此嗎?這場博弈你又會有幾分勝利的可能。如果雷行知道那件事,以一角窺全貌,你覺得這個計劃能有幾分把握順利實施。」

  「我當真沒有想到那怕站在如此高度,你的眼界與思維竟然依舊如此狹隘,不要說與思雨相比。恐怕你與雷行單獨博弈,雷行將你賣了,你都樂呵的還在幫他數錢呢?」

  「滾,蠢貨,儘快離開這裡。」

  被那個靈魂毫不留情的訓斥,沐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聽見最後一句話語,沐白點頭稱是后,身形向著傳送陣飄去。

  對於這一句句的話語,陶望神始終滿是疑惑,那個聲音虛無縹緲,只是陶望神的心中有著一絲感覺,覺得那個聲音是從思雨已經死亡僵硬的身軀中發出的。

  「你是叫陶望神吧,不要找了,你永遠都無法見得到我。」

  聽見這句話語,陶望神笑了笑,道。

  「你就是那道靈魂。」

  「對,我便是,既然此刻我與你言語那麼便是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也因此希望你不要在有任何保留,只要此事功成,不要說此地的機緣我可以盡送於你,那怕就是以後,我也可以讓你得到現在的你無法想象的好處。」

  這句話語,讓陶望神笑了笑,道。

  「哦,機緣盡送於我,這張大餅畫的可是夠大的。機緣全部歸我,另外幾人又豈會甘心,還是說計劃已經初步完成,便不在需要我們,讓我們為了機緣自相殘殺后,你好坐收最後的漁翁之利。」

  「你想錯了,對於你們,如果我想動手輕輕動動手指就可以了。因為你們永遠都不懂,那樓頂之上的風景。」

  這句話出,陶望神始終帶著微笑的臉上猛然一僵,轉而儘是驚慌,雙眼不由自主的瞪大,不可置信的開口道。

  「自古就有傳言,這世間存在登樓者,凡登樓者皆是天地至強也。不過怎麼可能,如此一個彈丸之地怎麼可能葬下登樓者的身軀。」

  「你知道,不錯,很不錯。至於為何你就不要去追究了,你只需要按照我的交代將事情辦好就可以了。」

  「不必擔心什麼,巨龍會喜歡挑撥螞蟻之間弒殺嗎?因此他們那一份我另有安排,現在你只需要將這個計劃進行到底,那麼成功后你就會發現不管付出任何東西,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知道了嗎?」

  這一刻陶望神神情略有了一些恭敬,微微低身,輕生道。

  「是,我定然會辦好,登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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