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何為無恥
臉上掛著濃濃的不屑,思雨絲毫不加以掩飾,譏笑道。
「就你,你與陶劍的那一戰我大約知道個大概,聽說你負傷了,雖然是輕傷,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與陶劍爭鬥,不會有任何傷勢出現在我身軀之上。」
偏頭望向思雨,雷行笑著點頭,道。
「這一點我信,不過思雨仙子也大可以猜一猜,我與陶劍爭鬥,其中有多少是我想讓你看到的,又有多少,是我不想讓你看到的。或者說,那一戰中,我出了幾分力。」
狹長的雙目眯起,思雨緊盯雷行,片刻后展顏一笑,道。
「我猜你出了十分力,陶劍的實力我清楚,我們年輕一輩中完全可以排的上名號的存在,以他來觀你,我大約可以知道一些。因此我敢斷定那一戰你出了十分力。」
笑著對思雨伸出大拇指,雷行滿臉笑意,輕快的道。
「思雨仙子果然說的不錯,我確實出了十分力。」
「你如此說,我更加肯定了我剛剛的印證。既然如此,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麼把握,可以這麼大言不慚的跟我說今晚沖陣。」
「思雨仙子也說了,我是大言不慚嗎?既然如此又為何究根問底。」
「呵呵,是嗎?可是你雷行是那種會做傻事的人嗎?」
「那就請思雨仙子在猜。」
……
看著白裙飄飄在自己眼前離去,雷行的眼中寒光漸漸消失。
彼此試探結束,雷行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思雨要比他想象中的難對付的多。
有些話語滴水不露,有些話語卻又漏洞百出,但就是這個漏洞百出,才讓雷行最傷腦筋,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那話語的真與假。
在者,思雨從出現到結束,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眼中也是笑意滿滿,根本無法根據任何輕微舉動來斷定思雨話語的真假。
「她還真是變得不一樣了,就連本皇都很難在看清她。」
神曦傲雪撩開前面輕紗的一角,笑著道。
看著身旁的神曦傲雪,雷行心中一動,笑著拉起神曦傲雪的手,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僻靜處,將天怒山所有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論到揣摩人心,爾虞我詐這些東西誰最強,那無疑是皇上啊,神曦傲雪身居皇位多年,自然對此輕車熟路。
聽完雷行的話語,神曦傲雪微微搖了搖頭,輕生道。
「一時間我也不好判斷,不過我可以思考一下。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是害怕一旦你認定那道靈魂在思雨的體內,動手斬殺思雨時,以思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你們兩人之間定然會是一場苦戰。」
「那怕到最後是你贏了,可實力終究大損。如果此刻你猜對了,一切都好,如果一旦猜錯,那道靈魂在隱藏起來的沐白體內,那時沐白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趁你病,要你命。」
「我說的可對。」
雷行聞言,點了點頭。
見雷行點頭,神曦傲雪一笑,道。
「下次在相遇我給你答案,但同時你也要協助我,儘可能的去接觸,獲得更多的情報。」
雷行在次點頭。
……
晚間,見天色已經漸黑,雷行準備開始行動,突破那隻大狗,進入傳送陣。
對此,雷行沒有任何準備,只是準備了一個火堆,又與驢子言語了一番,話語也十分簡單。
「我餓了,要麼從你身上割下點肉,要麼你給我準備一點,肉要多,越多越好。」
驢子無奈,只能嚎叫著四蹄狂奔找肉去了。丁氏兄弟隨後尾隨。
不多時,一隻猛虎被被兩兄弟拖了回來,看著那虎頭之上,一個個凹凸不平的凸起,雷行無奈,顯然想起了之前被驢子一蹄踢在了腦門上的痛苦。
看著已然死的不能在死的猛虎,雷行將其抽筋扒皮,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月上中天,丁氏兄弟扛著已經烤熟的猛虎,跟在雷行身後向著山頂的廣場上走去。
人未知,香味先行飄起過來,躺在廣場之上的大狗在這一刻睜開雙眼,吸了吸鼻子,尋找那香味來源之地。
來到廣場之上,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的廣場,顯然之前圍攏在這裡的人們都已散去了,各自修整去了。
見此,雷行一笑,暗道一聲天助我也后,滿臉賤笑向著大狗走去。
後方,神曦傲雪帶著餘下的一行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隱藏在了四周,即是防備有人趁火打劫,也是防備一旦情況不對,立刻救下雷行。
滿臉賤笑,雷行站在廣場邊緣笑著開口。
「醒了,狗哥,還以為您還在睡呢,一直都沒敢開口。」
巨大橙黃色眼睛望了望雷行,又看了看抬著猛虎的丁氏兄弟,沒有理會,閉上雙眼準備在次假寐。
「狗哥,您看您怎麼又睡上了,兄弟看你守在這裡一天了,不吃也不喝的,所以送來了一切吃的,喝的。」
「您看您要不要,來點。」
「狗哥,狗哥。」
「您看我辛苦抬來的,您就賞臉看一眼唄。」
巨大的橙黃色雙眼在次睜開,望了雷行一眼,大狗第一次開口。
「想闖陣,大可以動手,不要在這裡磨磨唧唧的沒完,打擾本大爺睡覺。」
聽見大狗開口,雷行一笑,不怕你脾氣沖,就怕你不開口。
笑著擺了擺手,雷行滿臉賤笑,道。
「狗哥,你這是說的那裡話啊,我這實力我清楚,連您的一根毛都比不上,因此也就沒想闖陣。」
「現在過來就是想著跟您親近親近,打好關係,到時候照顧我一二不是。」
「況且,狗哥您看我就是一個三境的小癟三罷了,因此我這有自知之明。」
抬眼在次看了一眼雷行,大狗開口道。
「你確實是三境,但那些花花腸子應該不少。那肉里有東西吧,否則的話,你會給我送來。」
聽見這話,這一刻的雷行,滿臉委屈,眼中水霧瀰漫,哽咽開口。
「狗哥,你這麼說兄弟心痛啊。既然狗哥不信,那好我先吃。」
話落,撕下幾塊肉,放入嘴裡,嚼了幾下后,又從猛虎身軀的不同地方撕下肉來放入嘴裡。
吞咽下去后,已經是滿臉淚痕,望著面前的大狗,雷行聲淚俱下,開口道。
「狗哥,你不懂啊,你怎麼能懷疑我,你這太讓我傷心了。」
說著,雷行一把抹掉眼邊的淚水,坐在了地上,哭嚎道。
「狗哥啊,你不知道,我從小就無父無母,體格還弱,在那時,我幼小的歲月中,經常會遭到他人的欺辱,就連你們獸類,對我也是百般折辱。然而就是在那樣痛苦的歲月中,卻有一隻可愛的狗狗對我不離不棄。」
「有人欺辱我,它一個上前,我餓了,它為我找來吃的。我對它也是百般的疼愛,與它通吃,同睡,同挨揍。」
「可後來,蒼天不公啊,為何死的不是我。」
話到最後,雷行眼淚鼻涕一起落下,哀嚎不斷,那撕心裂胃的哭聲,簡直就是聞者落淚,聽者傷心啊。
看著雷行那嚎啕大哭,一副生不欲死的樣子,大狗信沒信不知道,反正丁氏兄弟信了。
粗獷的臉上滿是同情,淚眼汪汪的望著雷行,隨後整齊劃一的丟下手中烤熟的猛虎,抱著雷行痛哭了起來。
丁博文抱著雷行的頭顱,便哭便拍打的雷行的肩膀,嚎啕道。
「兄弟你苦啊,你不容易啊,哥看你那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還以為你的童年多麼幸福呢?原來是哥想多了。」
話落,眼淚鼻涕一起留了下來,滴滿雷行的衣衫。
頭被丁博文抱在懷中,雷行懵了。尼瑪這啥情況,來時不是跟你們交代了這他娘的是演戲嗎?
不等雷行有任何反應,丁又博文緊抱雷行,哭嚎道。
「小行啊,哥沒想到你的命這麼苦啊。哥剛剛還真以為你給這位狗兄下藥了呢?現在看來是哥對你的誤解太深了。」
『納尼,這他媽還怎麼玩下去,不帶這麼坑隊友的吧。』
此刻的雷行聽見丁又博文的這句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丁又博文既然說了,那雷行只能去想辦法把這個慌給圓過去。
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痛哭的丁氏兄弟,雷行抬起一腳對著丁又博文踢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悲痛轉為憤怒,指著丁又博文大罵道。
「又博文哥你怎麼太讓我失望了,(太失望了,這種事怎麼能明說呢)你說你如此污衊我,還讓我怎麼跟你玩到一起。(事都明說出來了,還怎麼繼續玩下去。)」
話落,背對大狗,對著丁又博文眨了眨眼睛,以求丁又博文能理解自己話語中的意思。
然而雷行還是高估了丁又博文在某些方面的智商,只見丁又博文看不看雷行,只是抱著雷行的大腿痛苦,嚎啕道。
「兄弟,是哥錯了,哥對不起你啊,你受苦了啊兄弟。」
看著丁又博文這個樣子,雷行徹底無奈了,右手大張猛然一拍額頭,服了。
服了后的雷行不在管這兩兄弟的哭嚎,反而含情脈脈的望著大狗,哽咽道。
「狗哥,到了現在你還不願意相信我嗎?我對你那可是一片真心,日月可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