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勸人勸己
看著丁博文帶著一行人走來,雖然對於丁博文有時候的思維神曦傲雪真的有些很難接受,但對於這個人神曦傲雪並不反感。
此刻望著丁博文走來,神曦傲雪微微一笑,道。
「你們剛剛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雷行。」
丁博文看見神曦傲雪,神色有些躲閃,低著頭道。
「弟妹啊,就是小行讓我們過來的。」
看著丁博文神色略帶躲閃,神曦傲雪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有深究,開口道。
「那雷行呢?」
「那個,那個,小行在泡妞呢?」
險些一口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神曦傲雪眉頭鄒起,看著低著頭的丁博文,很是疑惑的問道。
「你剛剛說雷行在幹什麼,在泡妞?」
跟雷行相處久了,有些話語不用雷行解釋,神曦傲雪也能明白了一二,因此也就自然能明白這個泡妞是什麼意思。
粗獷的臉上帶著些許為難,丁博文手指粗細的眉毛扭在一起,好像很牽強似的點了點頭,道。
「那個弟妹,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跟小行說是我說的。小行在那邊泡思雨呢?還把我們給支走了。」
李鵬也是無奈了,丁博文是從那方面看出來雷行是在泡思雨呢?就沒感受到兩人之間那濃濃的火藥味嗎?不過對此他也不願意解釋什麼,甚至更願意推波助瀾一把。
「你確定雷行是在泡思雨?而不是因為別的。」
用力的點了點頭,賊眉鼠眼的環視了一圈四周后,丁博文輕生對著神曦傲雪開口道。
「沒錯弟妹,千真萬確,剛剛小行將我們給支走時,我親耳聽到小行說。那我還真是榮幸,竟然成了思雨仙子第一個如此記掛的人。」
「弟妹你聽聽這句話,這裡面的意思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明顯了。」
看著丁博文說的信誓旦旦,神曦傲雪有些狐疑了,望了一眼歸來的一行人,道。
「冷月,你不會說謊,你跟我說說,雷行真的是在泡思雨嗎?」
冷月聞言張了張嘴,剛想要說沒有,李鵬一把拉住了他,笑著道。
「沒錯弟妹,我們走時親耳聽到了,雷行就是這麼說的。」
李鵬話落,捅了捅冷月,讓冷月按照自己話語中的意思去說。
看了一眼偷笑的李鵬,冷月無奈,點了點頭。
見到冷月點頭,神曦傲雪的心中可算是氣炸了肺,二話不說直接抬腿向著一行人歸來的方向走去。
恰好這時雷行也已經回來,看見雷行,神曦傲雪劍眉一擰,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怎麼跟思雨聊完了,回來了,如何啊。」
對於神曦傲雪如此樣子,雷行根本就沒有多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就這麼短短時間,他的好兄弟們能造出那麼大的一個黑鍋讓他背著。
「還不錯,挺好的,算是比較愉快吧。不過這個思雨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短短几日就給我準備了這麼大的驚喜。」
所以說人都是死在話多上,有些話簡短一點說不好嗎?直接一句聊完了不是比什麼都痛快,非要那麼多話,什麼叫刮目相看,什麼叫驚喜,這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
聽到雷行親口『承認』,神曦傲雪直接暴走,瞪了米雪一眼后,伸出雪白的小手直接就掐在了雷行的腰間,微笑道。
「挺好的,還不錯啊,看你這個樣子很是愉快嗎?怎麼能說比較呢?」
話落,小手不斷發力。
「嘶。」
腰間不斷傳來的疼痛讓雷行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不懂,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他雷行自認為今天一天沒有招惹神曦傲雪啊,怎麼一上來就來個追命奪魂掐。
不過看神曦傲雪滿臉寒霜的樣子,雷行真不敢去問,只能求助似的望向他那一幫兄弟,以眼神交流。
『啥情況。』
看著雷行睇來的眼神,丁博文一行人皆是別過頭去,選擇視而不見。誰讓你這貨成天在我們這群單身狗面前秀恩愛,活該。
一個眼神接著一個眼神的傳遞過去,李鵬無奈,給了雷行一個眼神。眼睛在眼眶中左右亂轉。
『不好意思兄弟,愛莫能助啊。』
看著這個眼神,雷行直接眼中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望向李鵬。
『哥,幫幫兄弟吧,都紫了。』
李鵬見此,眼睛亂轉了一圈。
『我想想。』
眼中水霧瀰漫,快要滴落而下。
『親哥,伸出援助之手吧。』
對著思雨那個方向努了努嘴,又眼神微動撇了撇丁博文,李鵬算是給雷行指了一條明路。
看見這個眼神,雷行有了些許方向,趕忙開口。
「媳婦媳婦,你先停一下。你跟我說說丁博文跟你說啥了。」
對著雷行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神曦傲雪手上發力不停,笑著開口。
「他沒跟我說啥,只是告訴我一個事實,而這個事實你也承認了。」
雷行滿臉委屈,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道。
「嘶。什麼事實啊,我承認啥了。」
「他說你剛剛在泡思雨,還說什麼。那我還真是榮幸,竟然成了思雨仙子第一個如此記掛的人。」
雷行直接哭了,當時這話他是說了,可是是這個意思嗎?兩者的意思天差地別好吧。
「媳婦,這話我說了。」
「你承認。」
「嘶。可是意思不是這個意思啊。你不信問米雪。」
看著雷行吃癟,米雪可愛的小包子臉上微微一笑,笑著道。
「他就是這個意思,當時我阻攔了半天,可是架不住某人色膽包天。」
聽見米雪如此說,雷行直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米雪。
『不是吧,真的會死人的。』
聽見米雪如此說,神曦傲雪放下心來,如果真有什麼事,米雪能表現的這麼平淡,何況還有心情笑,只是雖然明白,可神曦傲雪也不打算放過雷行,於是小手一下接著一下,用力不斷。
晚間,雷行無奈的坐在地面之上,孤零零的拿著一塊肉乾在那裡不斷啃食著,他又被排擠了,在一次的被排擠到了邊緣位置,看著那麼一大群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雷行的心中儘是委屈。
看著雷行孤零零的坐在外面,一口酒一口肉,樣子『孤獨而寂寞』,少年葛不凡猶豫了片刻后,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挨著雷行身邊坐下,少年張了張口,卻沒有說什麼。
「想問你師傅。」
雷行喝了一口酒,望著少年,睇過酒壺,笑著開口。
看著少年睇來的酒壺,猶豫了一下,少年點了點頭,接過酒壺,仰頭喝起了酒。
一口飲畢,少年輕咳了一聲,致使嘴角有點點鮮血流淌而出,少年見此沒有去擦拭,將酒壺遞還給雷行后,仰躺在沙地之上,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今日的明月格外的明亮,彷彿就在人們的眼前,觸手可及。
望著眼前的明月,少年伸手,彷彿想要擁抱明月一般,可最後少年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指,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看著少年如此,雷行一笑,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後,道。
「不怨。」
少年聞言轉過頭來望了一眼雷行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輕生開口。
「我不知道,或許就像師傅說的那樣,路是我自己選的,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
聽了少年這老氣橫秋的話語,雷行笑了,拿起酒壺對著少年砸了過去,笑罵道。
「狗屁,那有那麼多的感慨,少年就要有個少年的樣子,喝酒,一醉方休後放下一切,小月還在等你呢?」
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少年坐起身軀,拿起酒壺大口大口的飲酒,酒水伴隨著嘴角的鮮血一同滴落而下。少年對此不聞不問,表情始終平淡。
這世間何人不是棋子,我們終究逃不開感情的操縱,在聚散離合間被肆意玩弄。
看著少年如此,雷行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路終究是要自己去走,事也是需要自己一點點的去想清楚。
命是自己的沒有人會不在乎,只是去看與其他物品相比,那個更重要罷了,而顯然在湯臣的心中少年的命並不怎麼重要。
其實雷行很想告訴少年,他一早就看出來,從被逼無奈將女兒嫁給財主之時,從二徒弟被打斷一腿之時,雷行就已經看出來了。
只是這些話,雷行沒說,那時說是因為沒有必要,現在不說則是因為更沒有必要了。
看著少年大口咳血后,依然還要拿著酒壺向著嘴裡灌去,雷行一把奪過酒壺,道。
「酒不是這麼喝的,也不是這麼糟蹋的。酒是需要慢慢去品的,與人心一樣。」
「有的人,人心如海,用一層層的偽裝將本性遮蓋,將自己的心深埋在萬丈海水之下。有的人,心如水潭,雖然依然在水下,卻也一眼見底。」
話落,自己卻大口大口的喝起了酒。
呆愣著望著面前的土地,少年輕生開口。
「那行哥你呢?你的心又在那裡。」
輕輕的放下酒壺,雷行望著天上的明月嘴角翹起,露出一抹笑意,笑著道。
「我啊,我都不知道我將心放在了那裡。因為我用十八年的時間將它撕了個粉碎,深埋在了各地,現在正在一點點的找它呢?」
話落,雷行望著明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