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正經與不正經
雷行可從來沒有忘記,他的懷中可就有著兩塊拳頭般大小的黑色煤石,如果這兩個黑色煤石化開,能助他達到什麼樣的地步,雷行根本就不敢去想象。
而同時雷行也對這些煤石更加的好奇,好奇它到底為何物,為什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只是欣喜好奇的同時也更加明白此刻的他只能望寶山而空嘆,他對煤石根本無可奈何,魔狼刃那麼恐怖的威力,爆發開來才將那米粒大小的煤石化開,他自比魔狼刃可是差的太遠太遠了,遠到從地球到達此處的距離。
雖然知道了天怒山與這方水潭的由來,可是雷行心中的疑惑卻更加深了。比如說那些活死人為何明明死了,卻還能移動。那些黑色液體為何白日與黑夜變得不一樣,雷行知道與氣候有關,但又是為什麼。
不過雷行相信,那怕在深的疑惑也終有解開的那一天。就好比是這沉睡在此地的魔狼刃一般,還不是被兩種力量的對轟給驚醒了過來。
不過這貨的起床氣可比他雷行大的多,直接跟一方世界硬磕,還真讓它硬生生的撕下一塊肉來。
但在多的疑惑也沒有眼前的利益來的實在,叫醒身邊的少年葛不凡,雷行告訴了此地的原由,便不在理會少年認真運起了霸訣。
聽了雷行的解釋,少年葛不凡也不在猶豫,運轉自身的功法,開始吸納此地的金色光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葛不凡最先睜開雙眼,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力量處在一個飽和的階段,不管在怎麼運轉功法,金色光點都吸納不進去了。
而且葛不凡還發現,此刻他的身體隱隱約約間有種膨脹的感覺,那種感覺彷彿他在吸納一點金色光點身軀便會撐的炸裂開來。
看著一眼身邊不遠處,依然還在那裡瘋狂吸收著金色光點的雷行,葛不凡的眼中很是羨慕,那種吸納的速度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不過眼中的羨慕也只是一閃而逝罷了,此刻他的境界已經身處在了第三境下級了,身體的強度更是以成倍來增加。
這個情況讓少年的心中狂喜萬分,此刻的他最想找到的就是小月,告訴那個女孩,與那個女孩一起分享自己的喜悅。
只是一想到那個女孩馬上就要嫁人了,葛不凡狂喜的臉上露出一抹黯然。
不知過了多久,雷行才緩緩睜開雙眼,此刻他的境界已然到達三境巔峰即將跨入四境,而這還是他拚命壓制自己的境界,害怕自己的地基不穩,拚命打牢地基的緣故。
不過雷行對此也是很滿足的,他很清楚,有些東西不能太貪,太過於貪心就很容易吃虧。但有些時候就要更貪,不貪如何快速強大。
嘴角一笑,右拳握起,感受著其上傳來的炸裂力量,感受著自身筋肉的強度,雷行開懷大笑,此刻他有信心與那些蜈蚣硬碰硬,但以肉身而言。
明白自己的身軀也無法在吸收這些金色光點,雷行的心中有些遺憾,卻不覺得可惜,東西在這裡還能跑嗎?現在雷行不貪,以後在去貪就好了。
想到這裡對著少年微微一笑,竊天發動,一把抓住少年,雙翅扇動開來,帶著少年快速向著上方飛去。
到達了金色光點的邊界,如同突破了一層薄膜一般,雷行的眼前剎那間一黑,粘稠的感覺傳遍全身,望著這些黑色液體,雷行很是疑惑,很顯然金色與黑色都是煤石所有,但兩者彷彿對立一般,卻又融為一體,這本身就代表這一種懷疑。
身處在粘稠的液體中,雷行的速度有所減緩,不由得放下心緒,專心扇動起翅膀向著外界飛去。
離開水面看著外面潔白的月光,雷行笑了,之前那生死的一幕幕瞬間浮現在腦海中。雷行很慶幸他又一次活了過來,跨越了死劫。
看著夜空中剛剛升起的月亮,雷行已經不知道過了幾日了,不過好在現在升起的是月亮而不是太陽。
在看看周邊被自己發動的大陣所毀滅的一切,雷行笑了,因為他的目光隨著向四周望去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兩段殘缺的屍身。
是那隻居住在深譚中五彩蜈蚣的屍身,看著這具殘身,雷行笑了走上前去,準備看看裡面是否如同金色蜈蚣一般,有著內丹。
一頓操作從黑日一直到了白天,雷行才算將蜈蚣解刨,看著手中拳頭大小五色斑斕的內丹,雷行大笑不止。
這隻蜈蚣的身軀之堅硬,簡直與鐵石一般無二,顯然是常年居住在深譚之中的結果,不過雷行也可以肯定這隻蜈蚣定然不會修鍊,不懂功法,否則境地不會如此。應該是常年身處在深譚中,任如那些靈力光點自然而然的觸碰到身軀,被它吸納才會如此。
望著身後的黑色水潭,雷行的嘴角翹起,很顯然所謂的大機緣就是水潭了,不過此刻他不能在貪心,因為身軀已經吸納不了那些金色光點,雷行打算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等身體完全適應這些金色光點后,在去裡面試試。
安心的靠在水邊,四周都已被大陣毀壞,雷行不用在擔心那些黑色液體,因為四周已經沒有了滴落而下的黑色液體,連樹木都沒有了,那裡還有滴落的黑色液體。
一連月余,雷行與葛不凡都是身處在這水潭邊。
而在半月前,雷行帶著少年又一次下到潭底,身處在金色光點的世界中,這一次少年晉陞到了三境中級。而雷行還是三境巔峰,卻也只差絲毫就可破入四境,但雷行依然在拚命壓制著,鞏固地基。
雖然身軀能在次吸收那些金色光點,但雷行也發現,這一次比上一次的吸納少了一大半,與上次相比只是吸收了五分之二的光點后,便不在吸納了。
雷行猜測這應該與藥物一般,長期服用身體內產生了抗藥性,需要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后才可以在次服用。
而今晚,雷行決定在次實驗過後做一件大事,在第二次離開那個金色的世界時,雷行就想做了。
半月前,晚間雷行興沖沖的找到大白,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大白,跟哥說說那個金色的世界能不能弄到塔里來,總覺得放在外面讓它自生自滅很是暴遣天物的感覺。」
這句話落,大白的眼神那叫一個幽怨,如同深宮怨婦一般看著雷行,幽怨開口。
「哥,鞭打滴蠟油不爽嗎?非的要那方水潭,我這麼盡心儘力的服侍你這麼多天,結果你剛剛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
聽著大白的話語,雷行這個膩歪,什麼叫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況且如果可以誰願意去挨虐,雷行也想舒舒服服的就天下無敵了。在說了,如果雷行的舊愛長成你這德行,雷行那得是有多麼饑渴啊。
無奈的擺了擺手,那些話語雷行也就敢在心裡抱怨抱怨,真要是說出來難保大白這貨不會公報私仇,畢竟這貨虐起人來那可真是不會手軟的。
「我這不是想體驗體驗不同的感覺嗎?鞭打滴蠟油玩的久了,也覺得膩不是。你說是吧,白哥,你看看是不是換一個。」
「在說了,這點小事肯定不在白哥你的話下啊,畢竟您這麼英俊神武,風度翩翩的,是吧。」
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大白斜眼看了看一眼雷行,笑著道。
「嗯,這話還不錯,哥愛聽,繼續,多整點詞。」
雷行驚訝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大白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
誇讚了大白半個時辰,大白才扭捏的像個娘們一般,點頭同意了,不過同意之時,也讓雷行保證永遠都不能忘了鞭打滴蠟油,畢竟這是曾經他大白給予雷行的舒爽。
這讓雷行怎麼聽怎麼覺得膈應,但心中在膈應,迫於大白的淫威之下,雷行也只能點頭同意。
而一個月後的今日,那個深譚已經消失不見,轉而取代的是一個大坑,坐在坑邊雷行滿臉笑意,對月飲酒。
少年葛不凡看著面前的大坑,臉龐之上有些怪異,都說做人留一線,可好像對雷行而言,從來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能貪之時,雷行可真的是貪得噬無忌憚。
只是對於這一切,少年沒有什麼反感,反而覺得新奇,這個世界上人人都假裝做君子,雖然表面之上仁義道德,可背地裡卻是陰險狡詐,卑鄙至極。
但雷行不一樣,雷行從開始接觸到了現在,雷行所表現出來的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小人。他陰險嗎?少年葛不凡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十分陰險,同時他也貪得無厭,從面前這個大坑就可以看出一二。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人,有時候做起事來反而更讓人放心,至少葛不凡覺得跟雷行在一起,很輕鬆,也很安心。
「很是好奇。」
看著葛不凡望向自己,雷行一笑,睇過酒壺。
心中猶豫了一下,少年接了過去,這壺酒有多麼恐怖,葛不凡知道,但就是因為知道葛不凡的心中反而更加好奇,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心中猶豫了一下,少年葛不凡一把抓過酒壺向著口中灌去。
一口飲畢,月光下,大坑邊,少年咳嗦不已,口中點點鮮血咳出,順著嘴角流淌而下,但這一刻少年笑了,因為此刻的他要比鄭雨強大的多。
一把摟過少年的肩膀,雷行望著明月,請飲了一口后,笑著道。
「不用好奇,我就是一個另類,用一句話說,那就是,別人都在假裝正經,我只好假裝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