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天兵譜
晚間,皓月當空,星光點點,雷行與米雪兩人坐在一顆大樹上望著天空中的明月。
潔白月光如溪水,細細縷縷的灑落而下,照耀在這陌生的世界中,如同一件銀白的紗衣輕蓋在這片大地之上。
米雪緊挨雷行,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笑望天空中高高掛起的明月。
看著身邊這可愛的少女,雷行嘴角也是一笑,嘗試性的伸出手臂,想要將米雪摟入懷中。
手臂只是輕輕微動,米雪便臉頰微紅,順勢倒入雷行的懷中,彷彿一直在等待著雷行的這個動作。
可愛的小包子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紅,米雪收回目光,縮在雷行的懷中,低著頭,害羞的不在開口。
望著身邊這一身潔白紗衣,容顏絕美的姑娘,雷行心中少有的有了一些疑惑。今日的米雪太聽話了,這種聽話讓雷行有種不好的感覺。而且這幾日來,米雪的神情舉止也是有些怪異,比如總是呆愣著望著自己。
「怎麼了。」
輕摟懷中的米雪,雷行臉上有著一些疑惑,開口問道。
懷中的米雪低著頭,不言不語,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事。
捧起米雪的俏臉,使其雙眼望向自己,雷行望著米雪那明亮的大眼睛,道。
「告訴我,怎麼了。」
對著雷行露出一個微笑,米雪輕輕的搖了搖頭,小聲開口。
「沒事啦,我只是有些身體不舒服罷了,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的。」
聽聞這話,雷行笑了,賤笑道。
「你這是大姨媽來了,有沒有備點姨媽巾。」
可愛的小包子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米雪靠在雷行的肩膀上,問道。
「你說我姨媽來了嗎?還準備了什麼巾。」
聽聞這話雷行笑了,道。
「我說的大姨媽,是指你們女人月事,在我們的家鄉都是這樣稱呼的。至於姨媽巾則是指一種很好的輔助道具,特別的好用。」
「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我的家鄉,我給你準備一些當做禮物送給你,那東西絕對是你們女人最貼心的守護。」
看著雷行嘴角掛著的賤笑,米雪就知道雷行的這些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明白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米雪白了雷行一眼,不在開口。
見米雪不在言語,雷行一笑摟住米雪的身軀,笑望天空中的明月。
看著那潔白的月光以及天空中圓如圓盤的明月,雷行心中一動,望向米雪疑惑道。
「媳婦,你知道魔狼刃嗎?」
整個身軀一顫,米雪望向雷行,掙脫雷行的懷抱,凝重開口,道。
「你怎麼會知道魔狼刃。」
看著米雪如此樣子,雷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拿起老兵送給自己的酒壺,打開壺塞仰頭喝了一口。
烈酒入體,雷行不由得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燃燒了起來,輕咳一聲,緩解體內的灼燒感,雷行才笑著道。
「在夢裡有一個人,告訴我的。他告訴我這世間有一把兵刃,名為魔狼刃,威力無窮,可改天換地。」
「因此,我才問問你。聽你話語中的意思,你知道這把魔狼刃。」
臉上帶著些許的驚恐,米雪點了點頭,輕生道。
「從古至今神兵利刃不知出了好幾,可能經歷過歲月考驗,流傳至今的神兵卻也只有區區百數。」
「這百數神兵每一把都可以稱之為至強,是真正的攻伐大器,每一把發起威來皆有毀天滅地之能。」
「這百數神兵被後世人尊稱為天兵,甚至編撰一譜來記載這百數神兵,譜名天兵譜。」
「魔狼刃便是天兵譜中的一把,排名第三。上面對於魔狼刃如此記載。」
「世間但有心死者,無人配稱傷心人。傳說,魔狼出,血海現,神魔泣,天地亂。此刃每次出現便是世間天地為之流血之時。」
看著米雪心有餘悸的樣子,雷行的心中也有一些沉重,魔狼刃的威力雷行覺得自己可以知道一點,只是安靜的掛在空中,便能影響這片世界,甚至是召喚出那批守衛家園之人,令其在次廝殺。
雷行真的很難想象,當魔狼刃徹徹底底的發起威來又會是如何恐怖,會不會剎那間斬破寰宇,毀滅世界。
對於如此這樣的一把兵刃雷行不嚮往那是不可能的,如此兵刃握在手中,他雷行還有何人可俱。
彷彿知道雷行心中所想,米雪輕輕的搖了搖頭,臉色凝重的開口道。
「雷行,我從未要求過你什麼,但是現在我只要求你一點,魔狼刃你永遠都不要打它的主意,那把兵刃代表著極致的不詳,據我所知從古至今以來,它只有區區兩位主人,可每一位的下場皆是悲涼無比,慘淡一生。」
看著米雪臉上的凝重以及那認真的語氣,雷行鄒了鄒眉,望了一眼天空中的明月,道。
「它有那麼可怕,我覺得還好。」
一把按住雷行的肩膀,米雪清亮的大眼睛認真的盯著雷行,道。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知道當初魔狼刃是怎麼打造而成的,那是魔狼……」
話到一半,米雪止住了話語,轉而臉色凝重的對著雷行搖了搖頭,又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彷彿想要將心裡擠壓的東西全部呼出。
一口氣呼出,米雪臉色有了些許的好轉,接著道。
「有些東西涉及的太過古老,裡面更是蘊藏著大恐怖,足以滅世。因此你還是少知道的好,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而是實實在在的話語。」
「記住那把魔狼刃永遠都不要去打它的主意,況且它是屬於一脈之物,是一個傳承的東西,你即使想,魔狼刃也不會選擇你。」
「在者,你與這個世界,又會走向那裡呢?」
話語落下,米雪撲在雷行的懷中,緊緊的抱住雷行的身軀,不在鬆手。
望著米雪的舉動,雷行有些疑惑,不懂以往活潑開朗的米雪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對於米雪的話語以及舉動,雷行的心中滿是疑惑,但手上卻輕輕的撫摸著米雪的後背,送上無聲的安慰。
撫摸著米雪的後背,雷行望向天空中的明月。
那潔白如玉的圓月中住著一把兵刃,名為魔狼刃,代表著極致的不詳,同時亦有毀天滅地之能。
它可以讓米雪提及都滿臉凝重,內心驚恐。它可以讓之前的兩位主人,都下場凄涼,可悲一生。它更可以安靜存在,便改天換地,影響世間。
它只屬於一脈,不被外人所用。它的問世更是代表著一種大恐怖,足以滅世。
但雖是如此,可不知為何雷行望向它依然還是感到親切,彷彿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魔狼刃,你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是他們所想象的那樣,還是與之完全相反呢?」
雷行望著明月,心中自言自語。
天空中的明月一閃彷彿回應了雷行,又彷彿是在述說著什麼東西。
天邊點點光芒亮起,漸漸照亮大地,驅趕無邊的黑暗,為萬物在次帶來光明。
清晨一陣清脆的啼鳴聲響起,雷行緩緩的睜開眼睛,望著懷中依然安睡的米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就這樣輕輕的抱著米雪,望著天空中振翅高飛的雄鷹。
是否站的高才能看的遠,又是否站在頂峰,俯視下方萬般敵才可護住自己在乎的一切,雷行不知道,或許只有一步步站了上去,才會有答案吧。
「心中有了在乎,自然便有了拼搏的理由,不是嗎?」
一句話語響徹在雷行的腦海中。
雷行聞言一笑,又是那個聲音。
「你就如此肯定我一定會站在那裡。」
這句話語雷行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中默念,不過他知道哪個人一定會聽得到。
「我確定以及肯定,因為你既選擇了命運,命運亦同樣選擇了你,而且這就是你應該去面對的東西。」
望著天空中搏擊長空雄鷹,雷行笑著道。
「我不信命,從小便是如此,因此你的這些話語只會讓我反感。在我看來,所謂的命運,不過是各自腳下的雙腿罷了,區別只是在與我們應該如何去走,又走向那條路。」
「也許有的人行至半途,便無力在走下去,但亦有人咬牙堅持,走向終點。而每當這時候,放棄之人,才會搬出所謂的命運,去自哀自憐,如同一個可憐的深宮婦人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感嘆著所謂的命運如此。」
「哈哈哈,你這個解釋我認同,也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所謂的命運就是我們腳下的雙腿,路有千萬條,就看你如何去走,是否堅持下來罷了。」
聽見那個聲音認同自己的想法,雷行面色平淡,無喜無悲,道。
「很多事我都是不懂,不知你是否能給我解解惑,想要我幫你幹活,總要拿出一點好處來吧。」
「曾經我有幸進入到靈魂深處,當我即將離去時,見到了令我震撼的一幕。我們的靈魂深處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巨大的石像,又為何有一人沉睡在我們的靈魂深處。以及米雪一直所提及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是什麼。還有血月下發生的那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