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同地位,不同看法。
那是第一個佔了自己便宜的人,四年前發生的事情猶在眼前。
可如今再見面卻是這般情況,楚郁收回視線。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向著大殿正中央的皇座走去。
或許從之前人家並不在意自己,就證明了根本只是奢望吧。
人都是會對輕而易舉所得到的事物所不屑一顧,對於可望不可即的事物心心念念,情有獨鍾。
許逸看著這一幕,心裡嘆氣,那冷漠的神情……
許經偏頭看著許逸,嘴角微微上揚。
王子勛則是在想:「這是一個類似於武則天式的人物啊!也不知道睡這麼一個高貴的女子是什麼滋味?幻想著楚國的皇帝在自己身下像個小女人一般承歡的時候。」王子勛的臉上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女子一步一步的從容,高貴、優雅的身姿印在眾人心頭。
楚郁的生母看著女兒這般姿態,心裡五味雜陳。
她走到了大殿的皇椅之上,秀手輕撫寶座,然後輕轉身子,淡然坐下。
「郁兒啊,雖然父皇知道,你會迎來很多困難,但這個江山,父皇只放心給你啊!好孩子,堅強一點吧!以後的路還很長的,照顧好自己。」
腦海里回憶到父親的囑託,她埋藏起了不該有的情緒。
大君歷二十七萬三千零一十二年十月十九日,楚郁正式繼任楚國皇帝。
楚郁繼任后,感受到了很多的辛苦、勞累、煩雜。雖然這還是有楚河三人幫襯。
第二日,楚京的街道上異常繁華,許多人都來到街上閑轉。
因為百姓們在看原國太子展示著自己的武力!
薛天人看著那些老百姓的眼神,然後大聲喊到:「我薛天人,是世間年輕一輩中最強者!」
傲慢的姿態,狂妄的聲音收穫了一筆傲慢值,薛天人的心裡樂開了花。
王子勛看到台下很多漂亮女子閃閃發亮的眼神,心裡很恨這個自大狂。
但是…他不敢出去,他沒把握打贏,那樣就很丟齊國的臉。
而且就算打贏了,自己回去后說不定要挨揍,畢竟原國就在齊國旁邊…。
許逸看著那個姿態的薛天人,心裡很不爽,他怎麼就年輕一輩最強了,簡直狂妄自大。
「薛天人,取命就是天人,不愧是太子殿下啊!果然我們男子才是最強的!那個為什麼要讓一個娘們兒當我們國君啊!真可氣!」人群里一個男子嚷嚷道。
「慎言,慎言啊!」同伴趕緊堵住了嘴!
「你是他的狗嗎?還舔著人家,楚郁殿下怎麼了?諸位大人自有衡量,你一個小人物知道什麼啊!」有人罵道。
「薛天人殿下就是強大,你酸什麼啊!楚郁那個娘們兒能做什麼?你該不會是喜歡舔著她吧!」那個人不服氣吼道。
許逸腳步輕點,便上台站在了薛天人對面。
「你是誰啊!居然敢站在薛天人殿下對面!」那個人又吼道。
薛天人看了一眼那個人,眼裡帶著讚許。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宣國人,之前見過。
但是他並不認為自己會輸,上台自己就把他打趴下。
這一幕的事情,也傳到了皇宮內,至於許逸的身份,宮裡的人自然知道。楚河讓人給楚郁送來消息,想看下楚郁會如何應對!
正在批閱奏摺的楚郁聞聲怒道:「簡直過分!」
然後又趕緊跑了出去,楚河見狀跟在後面。
此時…這裡人潮擁擠,都想要看下這兩個人的戰鬥。
「你確定想要和本王打?」
「自然!」
「為何要找死?」
「你太高看自己了!」
「你絕對不是本王的對手!」
「哈哈,搞笑,還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趕緊認輸吧!免得等會丟臉!」
「怎能甘拜下風?」
「住手!」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
眾人望去,是楚國女君御駕親臨。
「二位是欺我楚國無人嗎?」高貴的姿態帶著冷漠的聲音來問罪。
「姑…陛下恕罪,是他狂妄在先!」許逸低首道。
「本王只是想一會天下青年俊傑而已」薛天人昂首道。
人群里原國來的天人很怕自己今天走不出楚京。這位太子簡直太不知輕重了,自己今天說不定要留在這裡陪葬了。
聽聞此話的楚河,眼神冷冽了。
楚郁…已經呆立了,原國這是想要幹什麼?
「你也配放眼天下俊傑嗎?我們出城來一場吧!」許逸解圍道。
楚河看到楚郁剛才的動作,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少女,現在少了很多魄力。
兩人往城外走去,周圍有很多人也紛紛跟上去湊熱鬧。
在城內的許酒收到了消息,也出去看熱鬧。
城外,兩人對立站著,周圍的人圍在一旁看著。
薛天人並未帶著凌寒槍,薛不任自然不放心他帶出來!
許逸也沒有帶著清渺劍,而是用罡氣凝成了一把三尺長劍。
薛天人凝成了一把長槍,修為到達滿溢境后,原氣就可以出體幻化任何物品了。
而兩人都是散合境,許逸都已經散合圓滿了。
許逸長劍如臂,一劍抬起,周圍帶動許多劍芒而射出。
薛天人的實力還是可以的,長槍一舞,一個圓輪擋住了劍芒。
兩人以氣技作為第一招交手試探,看似平分秋色。不過二人都以為自己佔了便宜。
在場的百姓看到這種比較絢麗的術法,拍手歡呼。眾位天人也看的津津有味,畢竟一個是原國太子,一個是許經弟子。
薛天人接著一槍刺出絢麗的罡氣光芒,直衝著許逸而來,許逸側身避開。
那道光芒在即將刺入人群時,被一個天人出手抵消了。
薛天人有點無語,怎麼可以這樣…
楚郁的眼中有對許逸的擔心之意,被楚河收入了眼底。
許逸提劍御空,轉眼化成了近千道飛劍,瞬間傾瀉而出。
薛天人有些驚訝,手中罡氣長槍變幻成了一個巨盾,護住了自己。
人群中,原國的宓洳天人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飛劍傾瀉砸到巨盾身上,薛天人又持續灌注原氣維護巨盾。
飛劍完了之後,巨盾也有些破碎,而薛天人的原氣量損失了很多。
許逸有點訝異,這也太不經打了吧,不到三招,就不行了。
薛天人心裡更無奈,今天算是丟臉了,自己一定不能這麼快落敗,必須還要再堅持一下,來維護形象。
想到這裡,薛天人將巨盾繼續轉化為長槍,御空一槍刺去,欲要近身而戰。
許逸也不避不讓,持劍而迎,絲毫不懼一寸長一寸強。
罡氣凝實的長槍與長劍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兩人都不退,繼續揮動武器相向。
一刻后,許逸戰鬥的酣暢淋漓,他沒有立即把薛天人打趴下,而是體會著戰鬥的感覺。
薛天人的原氣量已經不夠了,身形也有些狼狽,他是屬於被壓著打的,這讓他很鬱悶。
薛天人腳步一退,就落到宓洳天人的身旁。
許逸也就此罷手,不再追擊。
楚郁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朗聲道:「都散了吧!」
說完便轉身離去了,楚河看到這些反應,心裡有些嘆息,跟在了楚郁的身後。還順手帶走了之前那個對楚郁不敬的男子。
許逸看著楚郁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
眾人也都紛紛散去了,百姓們倒是很開心,這種絢麗術法、熱血搏鬥,平時是很難有機會看到的。
那些修行者,比較有意思的術法也就兩個,一個是許逸的瞬間化千把飛劍,另一個是薛天人的巨盾可以持續灌輸原氣之法。
至於那個對楚郁不敬的男子,此刻自然不會有人替他打抱不平,他的同伴都很慶幸,沒有連累到自己。
薛天人自然不會再管,雖然自己不至於沒命,但丟臉肯定是會的。
許酒看到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以及看法門的天人境,心裡也在感慨:「不同的心態與地位看同一件事情的想法果然完全不一樣。」
薛天人與宓洳天人很快趕回去了,這件事給了他很大打擊,自己居然沒打過……,這次太丟臉了,也讓他很受打擊。
許逸回去后,便和許經一起返回宣國了。
其他各國使團也紛紛返回了。
王子勛雖然之前看薛天人的狂妄,感到很不爽,但後面,薛天人丟臉后,他感到了舒爽。更何況在這幾個與數位仰慕他才華的女子深入交流后,感覺特別舒坦。
唯一比較失落的就是,不能和那個高貴的女皇一度春宵。
此時,楚河三人正在商議著一件事,和楚郁有關,所以此次商議沒有告知楚郁。
「陛下還是太年輕了,魄力不夠!」楚源開口道。
「魄力是慢慢練出來的,這不是當務之急!」楚河雙手摸著茶杯,淡淡道。
「那什麼才是當務之急呢?」楚閑不解問道。
「你們發現了許逸嗎?」楚河反問道。
「就是許經的弟子吧,今天和那個不知所謂的原國太子打架的人吧?」楚閑回道。
「正是,你們發現了嗎?陛下很注意他,我問了一下福伯,陛下之前就與他有過一段緣分!」
「此話何意?」
「陛下對那個許逸動了心…」
「所以呢?」
「我們正要解決啊!」
「那要不殺了許逸?」靜聽的楚源開口了。
「你瘋了吧?那是許經的弟子,說不定還是私生子呢?就居然要殺了許逸。」楚河驚訝道。
「那應該如何?」楚閑問道。
「原國與宣國接壤,這不就是機會嗎?我們不出手就好了!」
「那要怎麼做?許逸又不可能傻到去送死!」
「我比較看不懂,那個比齊國世子王子勛還愛出風頭的薛天人是原國在搞什麼!但是對原國肯定有用,把此次事件放出去后,他們肯定會有解決的方案。」
「那陛下一時氣燥該如何?」
「人死了總比活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