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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

  許酒思考許久后,都未能得出答案,也就轉而去想其他事情了。「呂國是一個地域狹長的國家,與我們相鄰的有三州,這些天取上一州,就當做他們的賀禮吧。」

  「是,殿下,不過…現在我們不應該是韜光養晦嗎?為什麼還要主動開啟戰事?」

  「如果他們不惹我們,自然是大家和平發展啊,但現在人家主動送上門來了,當然要接著啊。有人看不慣我們的大興之兆了,但他們又沒膽子開啟戰事,只怕搞些小動作。所以,我們既然已經低調不了,那就要囂張,把那些小手段打回去,行大事者怎可一直耍些小手段?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攻下一州更合王道。只有讓他們看到亂跳要付出的代價,他們才能乖一些。」

  「知道了,殿下。」

  「對了,給那個啟撫大將軍說,讓他去原國吧,為我們做卧底。」

  「這就去做,殿下。」宮長永告退後就準備吩咐人去做了。

  「等下!」許酒叫住了他

  「先不要打的,給那三州散播謠言說宣國要進攻了。」

  「是,殿下。」宮長永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去執行命令了。

  此時的楚京皇宮內,「郁兒啊,別傷心了,父皇一生已經比其他人活的長很多了。」一個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將近枯瘦如柴的老頭用著沙啞的聲音說到。

  「父皇,兒臣離不開你啊,母后還有這楚國的子民都離不開你啊!」這個年輕人趴在老頭的身上哭。

  「郁兒啊,你自幼聰慧,楚國的未來就靠你了。」顫巍巍的聲音傳到了楚郁的耳邊。

  「父皇不要啊!」

  「我也就這幾年的活頭了,再為你鋪好路吧,我已經說服了他們支持你。郁兒啊,以後的路要好好走!」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就要到了定州皇城設宴的時候。定州的覃塘府外,一輛普通的馬車,在官道上走著,馬車內有兩人,一人身著普通的青色長袍,腰間有塊代表著身份的玉佩,頭髮散披,其面容清秀。另一人是一位女子,穿著硃紅色的長衫,腰間別著一把佩刀,頭髮也像那個男子一樣披散著。車外則是車主一人在駕馭著馬車。

  「先生,我們一路走來,看了宣國那麼多的民俗,他們的民生甚為安穩啊!」那個女子看著那個男子說道。

  「是啊,天下分裂太久了,各國民生各不相同,哪怕我劉國境內,亦有很多百姓吃不飽肚子,穿不暖衣服。是我的錯啊!」那個男子看著窗外嘆道。

  「先生不要如此,那並非你的錯,先生之為蒼生分憂之情懷,愛民如子之體貼都被天下百姓記在心裡,口口相傳啊」女子勸慰道。

  「愧不敢當啊!我們境內那麼多貪贓枉法,胡作非為之徒,給百姓造成了那麼多的困擾。而這些,在宣國就很少有,這些官員雖不能盡心照應,但也不敢欺壓百姓。監課司成立的很好啊!許酒這個人雖然對其他國家狠辣無情,不過,政事方面做的很有道理啊。想我們,之前剛提出要成立這種機構,那些大臣就聯合起來反對,唉。」

  「先生不必謙虛,是先生仁愛,不願讓他人失命,不然,他們反對不住先生的。」

  「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我不能傷害他們的性命。」

  「想這天下,也太平不了多久了,宣國又要準備攻打呂國了,到時候,又要有多少百姓在這戰火紛飛之下而喪生啊!」

  馬車不急不慢的向著皇城內趕去。

  呂國,潺州,潺州正是相鄰著宣國的三個州之一,這幾日街上突然傳出了一個宣國軍隊快要打過來的消息。然後民心大變,許多人拖家帶口的投奔內地或者別國的親戚去了,三州都出現了這種情況,根本攔不住那些百姓。呂皇呂亨更是在朝堂上破口大罵,質問諸位大臣以及三州州牧怎麼連人都看不住。再次去質問宣國,宣國自然不可能承認。呂亨就只能將怒火宣洩到了諸大臣的身上。有些錯絕不會是皇帝錯了,只能是百官沒有做好。

  潺州的一些人直接說是舉旗造反,實則是聚集起一起去奸淫擄掠。蘇均城內的平日里以樂善好施出名的秦員外家,此時正遭受了一場大變。一群城裡平日里的街頭混混結合了一些人在一起說自己是義軍。並且在城裡開始胡作非為,與官府抗衡。正在吃早飯時的秦員外一家,突然街上來了一堆人,進門就說義軍要造反呂國,急缺錢糧,讓趕緊奉上。秦員外不理會這些毛頭小子。

  「好啊,秦老頭,你那麼多錢,居然不分給我們,太過分了,弟兄們,跟我一起搶。」領頭的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個頭盔裝模作樣道。

  「豎子,爾敢!」平日里樂善好施的秦員外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做事。家裡的府衛與那些人衝上去廝殺著,不過居然有府衛臨陣倒戈,一起殘殺著同僚府衛本就十多個,四個倒戈后,那八個人就被幾下砍死了。這一幕,直接把秦員外氣到吐血。

  在後堂內聽著的秦夫人也趕緊準備帶著兩個孩子外逃了。走時還特地拿一條粗布衣服罩住了女兒,並剪短了頭髮,趕緊帶著外逃。一些人直接沖向嚇傻的丫鬟去撕扯衣服聽著她們的哭喊,門外站著一些人,可卻少有人敢進來阻攔,來的三個人都被砍死了。

  領頭的年輕人直接對著秦員外拿刀猛戳,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了,主宰他人生命的感覺。他們今日早晨聚集在一起后,做了很多自己以前只敢想象的事情,與官府也打過幾場,一直在這個城市裡,更是吸引了許多人的加入。這個秦員外是他們圍住並洗劫的第四個大戶家了。

  「秦員外的女兒可比這些丫鬟們漂亮,大家趕緊找一下。」他們在短短的三個時辰內,已經不知殘害了多少人了。

  從後面準備帶著已經嚇得不輕的女兒和兒子來到後門,準備逃走時,才發現三個人守在門外,旁邊躺著兩具被砍的血肉模糊的家丁的屍體。院里還有兩個家丁,只是不敢出去。

  三個人看著身材豐腴有致的秦夫人,以及年紀不大便已能見到其姿色非凡的女孩,漏出了笑容,便準備撲上來了。

  「你們快走啊!」然後秦夫人撲上去,死命拽住三人,女孩帶著弟弟逃跑,一個女人自然拉不住這三個男人,被踹的身上浮腫,但還是死命拽著不鬆手。一旁有好多人看著,卻沒人敢上來幫忙,有兩個人更是從人群里出來,占秦夫人的便宜。有了兩個人的牽制,一個人掙脫開來,去追那個男孩和女孩,幾個發覺自己堵住路的市民,趕緊讓開了路。

  那三個家丁,有兩個更是直接跑了,剩下的那個幫著秦夫人解除控制。已經鼻青臉腫的女人模糊的視線里看著兒子和女兒遠去的背影,漏出了笑容。然後不顧自己被撕爛的衣服,奪過一把刀便朝脖子上劃過了。

  疾奔的女兒和兒子看到這一幕後,倒在了地上,男孩直接嚇哭了。被那個人追上了,兩刀砍死了小男孩,那個人慢慢靠近在地上趴著前行的小女孩,準備拖回去滿足自己獸慾的時候。一把兩尺的刀攜雜著白光而來,貫穿了那個人的腦袋,當場炸裂。

  女孩看著這一幕,又看向刀芒來的方向。

  「你們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當街做出如此禽獸之事!死不足惜!」人群中一個白衣少年緩緩走來,撿起了地上的刀,那四個人見狀質問:「你是什麼人,這裡現在是我們義軍的地盤了,不想死就趕緊離開。」這四個人自然能根據剛才的出手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修行者,換了以往,自然得要畢恭畢敬,但現在做了很多事,有了膽氣,居然敢質問了。

  「義軍,呵呵,你們配這麼稱呼嗎?」白衣少年冷笑道。

  這時,院里的人也趕到了,看著眼前這個把玩著刀,緩緩走來的白衣少年。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旁邊的那兩個同伴拉住了他,說道,「大哥,這個人是修行者!」

  「修行者?修行者也會死的。」然後又轉頭對白衣少年說道:「你不要再走過來了,不然我們就殺了你。」

  「宣國軍隊都沒有來的,只是有一個謠言出現,你們這群禍害就現形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當真是不知所謂。」白衣少年說道。

  女孩看著這個白衣男孩的身姿,然後轉身向著宣國的方向走去。周圍的人目光都在那個白衣少年與那些人身上,因此並無人發現他的離去。

  白衣少年,將這些造反的人都一一殺掉之後,配合著那些官員收拾殘局。

  至於找不到的那個秦員外的女兒,又沒人舉報,事情那麼多,怎麼會去在意呢?

  因為這件事情的出現,讓呂亨特別震怒,派來了好多修行者,來執行鎮壓與清洗,舉報者有賞,因此,許多想貪點便宜的人都被清洗了。這個白衣少年便是派來的其中一人。

  這件事情也成為了一個大事件,被各國銘記,並且嚴抓平時城裡紀律。

  而這些事情在宣國大宴的前一天就被解決了。

  夜晚,最近這幾日發生在呂國的事情,被劉斂知道后,長嘆一口氣,「上兵伐謀啊,以人心亂國,可憐那些普通的呂國百姓啊。誤天下蒼生者,必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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