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吃藥,休息,朱易辰在廚房煮粥。
夏千初給任飛發信息問他平安到沒,結果等了好久都沒人回消息,她一氣之下把手機重重扔在桌上,心裡謾罵著:「混蛋!有本事別聯繫我!」
「吃飯了。」
夏千初懶洋洋坐到餐桌前,拿著勺無心攪著粥,心情低落。
「你怎麼不吃?不合口味嗎?」
「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朱易辰點點頭,低頭專心吃著粥。夏千初嘟著嘴看著他,她想跟他聊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她真希望他問她些什麼,她好回答,接著說她想說的話,結果他什麼都沒說。
朱易辰終究還是打破了靜寂,「任飛去哪兒了?」
「啊?哦,出差了。」
「他知道你的情況嗎?」
「知道。」
朱易辰抿嘴淺笑,「吃飯吧!」
「那個,我和他……可能會結婚吧!」
朱易辰舀了一勺粥正準備吃突然停下了,他放下了勺抬頭看著她問:「你喜歡他嗎?」
「嗯,喜歡。」
「那他真的喜歡你嗎?」
「嗯,喜歡。」
朱易辰輕嘆,「那祝福你們。」
「謝謝。」
夏千初戳著粥,咬著唇,結結巴巴問:「那……你呢?以……以後會……會結婚嗎?」
朱易辰頓了頓,淡淡地說:「我不知道,或許不會吧!」
「會的!你那麼好,一定會的。」
「如果是你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嗎?」朱易辰問著慢慢抬起了頭,眼裡有期待也有失望。
夏千初靜默了,過了一會兒她說:「或許會吧!」
「嗯。」
兩人低頭吃粥,沒有說話。
朱易辰還得上晚班,他匆匆收拾好就先離開了,他臨走前交代,「若有不適隨時給他打電話。」
夏千初躺床上漸漸睡去了,她睡得很香,直到被任飛的電話吵醒。
「夏夏,對不起,今天實在是太忙了。你好些了嗎?」
「好些了,朱易辰帶我去醫院看過了。」
「朱易辰?」
「嗯。」
「你在他家?」
「我在我家。」
「哦哦,那你小心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好好看看你。」
夏千初第二天照常請假,她覺得她還沒完全恢復。朱易辰給她發信息問她好些沒,她說還差些火候,躺家休息呢。
朱易辰下早班來探望夏千初,夏千初很不錯,給自己煮了稀飯,雖然最下面的糊了全粘鍋底了,但上層的還是能吃的。
晚上,夏千初的腸胃出現了一點反覆,不過還好,只跑了三回廁所,吃過葯后就穩定了下來。
朱易辰無奈地嘆息:「你生活能力真差,煮個粥都能煮糊。你腸胃真差,動不動就腸胃炎。」
「哼!你以為我想嗎?每個人身體都是有差異的,不能全怪我。」
朱易辰坐到床邊伸手掐住了夏千初的臉,夏千初吃痛,打著朱易辰的手叫痛。朱易辰沒有鬆開,一腔恨鐵不成鋼的調調,「你這樣調皮又不懂照顧自己的人就應該找個醫生管著你,而不是任飛那樣粗枝大葉的。」
「我倒是想呀!可惜醫生看不上我,我也沒那資源。鬆手!」
朱易辰鬆開了手,輕嘆,「不找醫生,找個真正愛你、疼你的也行。」
「任飛還是心疼我的。」
「還是心疼你的?哎……算了,不說了。若你心意已決,我都會支持你,祝福你的。」
任飛三天後回來了,此時的夏千初早已恢復,活蹦亂跳、陽光燦爛的。
「夏夏,有沒有哪不適啊?」
「我全好了。」
「那太好了,我要謝謝朱易辰。」
「嗯,沒錯,你真該好好謝謝他。」
任飛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這陣子天天跟夏千初在一起,給她買衣服、項鏈還有耳環。廣大女性同胞最容易被商品所收買,夏千初也不例外。
夏青峰和劉瓊周六回來,任飛難得親自下廚做飯,夏千初眼睛都看直了。
「你不是說做飯是女人的事,你不是不下廚做飯的么?」
「是呀!可我身為準女婿,得關心關心岳父岳母啊!當然,也得關心我大病初癒的未婚妻。」
夏千初摟著任飛的肩,滿意地點點頭,「這位同志的思想覺悟蠻高的嘛!不錯!不錯!」
「多謝誇獎。行了,出去等會兒吧!」
任飛的廚藝基基本本過關,不說非常好吃,下咽還是可以的。夏青峰和劉瓊知道這餐接風宴出自任飛一人之手,是又欣慰又感動的,「好好好!初兒找了個好老公啊!」
老夏同志突然開口說:「小任啊!你們結了婚,婚後讓這丫頭做家務活兒,別老慣著她。」
「慣肯定要慣的!不過還是會分工合作的。」
「好!好!喝酒!」
任飛帶著夏千初去朱易辰店上,他還沒下班,他們就喝著咖啡等他。由於夏千初上次的不滿,朱易辰這回跟他們找招呼了,夏千初滿意了。
朱易辰收工后坐他們對面,任飛伸出手和朱易辰握手,笑道:「非常感謝你前幾天照顧夏夏。」緊接著抬起夏千初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夏千初驚慌失措,忙推開任飛,害羞地低著頭,任飛笑著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朱易辰道:「謝謝朱兄啊!」
「不客氣。」
「聽說朱兄還沒有女朋友,我朋友推薦了幾個不錯的女性給我,不知你喜歡哪個?看中哪個告訴我,我給你們牽線搭橋,作為感謝。」
任飛邊說邊把四個姑娘的照片好好放在桌上,夏千初懵了,手肘戳戳任飛,「你幹嘛呢?」
「介紹對象呀!」
朱易辰微微一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你再看看,她們可都是完美優秀女性。」
「謝謝,我真不用,如果我有需要再和你聯繫。」
任飛不好勉強,只得說:「行!那哥哥我幫你預留著。」
任飛喝了口咖啡陰陽怪氣問了句:「朱兄,冒昧問一句,你為什麼對夏夏那麼好啊?莫非你喜歡夏夏?」
「阿飛!」
朱易辰不動如山,鎮定自若,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她,我們只是朋友。」
「阿飛,你幹嘛呀?」
「沒幹嘛,就是和朱兄聊聊,別緊張。」任飛看向朱易辰繼續追問:「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對夏夏太上心、太好了,這若不是喜歡是什麼呀?」
「報恩。」
「報恩?」
「對!報答初姐多年的恩情,沒別的。」
「哦,這樣啊。嗯……咖啡不錯,蛋糕也好吃。走了,下次見。」
「再見。」
任飛帶走了夏千初,夏千初有些生氣,「阿飛,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們?」
「沒有,我就是關心關心你朋友。你們那麼好,我會吃醋的。」
「我最後認真地跟你說一遍,我們真的是朋友!」夏千初喚了口氣補充道:「你下次可以和我商量后再做嗎?朱易辰是殘疾人,無父無母,他內心比我們都脆弱,請你尊重下人家。」
「我沒覺得我不尊重他啊!好了,反正我感謝了,他拒絕了。還有,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那麼好。」
「我對他好純粹是朋友的關心!對於你卻是真真切切的愛!阿飛,別跟朱易辰較勁,行嗎?」
「哎……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