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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9 艷遇雲南(下)

  告別麗江,他們踏上了前往瀘沽湖的旅程。楊漢榮是位很好的嚮導,帶著他們邊走邊玩。

  楊漢榮驅車前往藍月谷,它位於玉龍雪山東麓甘海子以北雲杉坪南側的山谷中。天空放晴時,水呈藍色,山谷呈月牙狀,遠看像一輪嵌在雪山腳下的月亮,得名「藍月谷」。當碰上雨天,水又呈現出白色,因此又稱「白水河」。

  他們運氣很好,今日天氣晴朗,藍藍的天空上幾朵白雲歡快地飄過,李家盛看得入迷,突然唱了起來:「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兒,是事兒也就煩一會兒,一會兒就完事兒……」一路上歡聲笑語不間斷。

  瀘沽湖在行政區劃上,隸屬四川省鹽源縣和雲南省寧蒗縣共同管轄,是雲南省海拔最高的湖泊,是我國第三大深水湖泊。瀘沽湖周邊主要居住著摩梭人、彝族和普米族,摩梭人是我國唯一仍存在的母系氏族社會,實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制度。走婚的男女雙方分別叫「阿注」、「阿夏」,故稱「阿夏婚」。

  楊漢榮說:「瀘沽湖的藍是不分四季,不分晴天陰天,它就是藍得這般清澈,藍得這般透明。」夏千初第一次領略什麼叫水天一色,什麼叫如鏡的畫面。湖水清澈得倒映出天上的一切,湖就是天,天就是湖。

  夏千初特意拍了安靜的湖面發給了爸媽,千初媽回復說好藍的天,好美的雲啊!夏千初激動地告訴媽媽這不是天,是湖面,這湖面就是這麼神奇,這湖就是這麼美。她靜坐在湖岸邊痴痴欣賞著久久不願離開,她竟希望沈嘉許也能親眼來看看這仙界遺忘在人間的湖泊美景。

  泛舟瀘沽湖上,坐著當地摩梭人唯一的、獨特的交通工具,豬槽船,感受清爽宜人的空氣、感受微波蕩漾的波紋美、感受清風拂面的爽朗、親近朵朵似小睡蓮模樣的小白花—水性楊花,這是人們賦予它的名字,其真名叫波葉海菜花。

  楊漢榮介紹:「這種花漸危種,產於雲南、四川,生於湖中,對水質要求極高。水清則花盛,水污則花敗,人們也形象的稱它為『水質的試金石』。」

  白色的三片花瓣簇擁著鵝黃色的花蕊,簡單質樸,寧靜素雅。它生長在湖底那纖細的莖,會將花朵隨風送到離根葉很遠的地方。湛藍的湖面上,朵朵小白花鋪滿湖面,隨風飄移,隨波蕩漾,上演一場場引人注目的水上芭蕾舞蹈。

  這裡是母系社會,女人出門掙錢,划船的是兩名摩梭婦女。李家盛大男人保護欲暴漲,說幫她們划,他們也想體驗下,婦女說可以,他接過船槳坐船頭,讓鄒海波去船尾,他們嘿呦嘿喲地開始了艱難辛苦的船夫工作。

  夏千初看著好玩,嚷嚷著也要划,譚月拉住了她,讓她別瘋,小心身子。夏千初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夏千初換下了船尾的鄒海波,李家盛看得眼紅,讓楊漢榮替他會兒。他們換下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喚著「不行啦!不行啦!」周瑤抓緊機會打擊,「嘖嘖嘖……不愧是城裡嬌生慣養出來的貴公子,劃了可有五分鐘就蔫成這樣了!還好意思呈英雄,丟臉啊!」李家盛手掌往水裡一插緊接著濺起的水花直衝周瑤飛去,周瑤頭髮衣服濕了,怒吼:「想死啊!小盛子!」

  「來來來,求賜死!」

  接著這兩個打起了水花戰,殃及了無辜的人,譚月和鄒海波忙喊stop,一人拉著一個才平靜了下來。

  夏千初劃得很帶勁兒,譚月一顆心懸在嗓子眼,生怕她心臟突髮狀況,這兒本就不發達,小診所又在離這兒很遠的地方,搶救不及時就麻煩了。周瑤看著夏千初劃得很是不費勁兒的樣連聲稱讚,斜瞄著李家盛說:「小盛子,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兒,還不如夏千初呢!她劃得多好,還沒喊累。」

  李家盛呵呵一笑調侃起來:「廢話!你也不看看那是我們初哥,曾經少年游泳隊的健將,力氣當然大咯!還有,念書那會兒沒少跟男生打架。要不是個子差了點,進校男子籃球隊都不會有人懷疑她是女兒身呢。」

  「喂喂喂……老提過去有意思嗎?還有,我是女人,別老哥哥哥的叫,以後叫姐,記住了嗎?」

  李家盛抱拳喚了聲「初姐」,夏千初抿嘴微笑著閉上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乖,這就對了嘛!」

  鄒海波也調侃了夏千初,「初姐,你以後是不是給我們找個高大魁梧的肌肉男當姐夫啊!」

  「我不喜歡肌肉男,看著恐怖。」夏千初一臉花痴相補充說:「我喜歡身型比例剛剛好的,有肉但不壯的,性情溫和的。」

  「不妥!那還不被你打死啊!是不是啊?哈哈哈。」鄒海波說完拍拍李家盛,兩人逛笑起來,夏千初眯著眼,一抬槳把水直豁鄒海波和李家盛身上,衣服全濕了,當然了,還是沒有避免殃及無辜的人。大家嚷嚷著,夏千初也不理呢,得意的吐吐舌頭。

  李家盛道:「初姐,你這樣力大無窮的哪個男人敢要你啊?」

  鄒海波補充:「就是就是,你一急就上火,溫柔的男人隨時有被拍死的可能,還是找個大塊頭吧!能經得起你多拍幾回。」

  夏千初想再次抬槳豁水,站起來時神奇般的失去了平衡,撲通栽水裡了,譚月周瑤嚇得大叫,李家盛、鄒海波、楊漢榮忙拉人。

  夏千初成落湯雞了,湖水本就涼,拉上船來恰巧一陣涼風襲來,瞬間瑟瑟發抖直打哆嗦和噴嚏,譚月和周瑤忙把她們買的披肩給夏千初裹上,楊漢榮遞上了夏千初水杯里的熱水。

  譚月從夏千初包里翻出手機咔嚓拍著照,二話不說直接發給沈嘉許。譚月老早就看出來了,夏千初只有面對沈嘉許時才會溫順,可惜沈嘉許那邊一直沒動靜。

  他們回到民宿,夏千初洗了個熱水澡,譚月為她沖好了感冒藥,夏千初舒服多了,恢復了精神。他們在當地一戶農戶家裡用餐,寧蒗出名的是烤雞和烤肉。雞肉和豬肉都是農戶養殖的,尤其是這豬肉,在寧蒗可有名了,叫「豬膘肉」。在摩梭文化里,豬膘肉是衡量一家女人是否勤快的重要標誌。誰家的豬養得越大越肥,說明這家的女人最勤奮,是會得以好評崇拜的。

  夏千初本還想繼續吃的,可豬膘肉又肥又膩,她怕油脂會堵了心血管,舍愛放棄了,披著披肩走到農戶家門口看著來往稀少的車輛和行人。前方拐角處走來了一個左手拿雞,右手拿鴨,背上背著一個小寶寶的摩梭婦女,夏千初趕緊掏出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刻,她歡喜地笑了。

  俗話說藝術來源於生活且高於生活,原來藝術作品的創作真真切切出自生活,經過藝術家的加工渲染后,它有了新生命,在廣而告之的傳播下,變得家喻戶曉。夏千初不由哼唱了起來:「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背著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兒喂……」

  瀘沽湖的夜晚是可以看到星河的,對於久居大都市的人來說,他們的星河不在天上,而是平行視線里的霓虹燈光,能看到真正的星河,哪怕一次,也是大大的滿足了。

  夏千初親眼看到了北斗七星,比課本網頁上看到得還美,她興奮地叫著:「北斗七星!北斗七星!快看呀!好美!好壯觀啊!」

  夏千初掏出手機莫名其妙地搜索了巨蟹星和雙魚星的排列圖,然後抬頭在浩瀚的星空中尋找著它們。

  沈嘉許來電話了,夏千初既歡喜又緊張,「喂……」

  「你怎麼會落水?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發燒感冒?」電話那頭是沈嘉許心如火焚的聲音,可語氣依然溫柔。

  夏千初干瞪著眼,他怎麼知道的?等會兒,夏千初點開了微信,她的落水照在下午四點二十三分發了出去,我去,肯定是譚月乾的,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她。

  「我沒事,沒有發燒感冒,我一切安好,你放心。」

  「怎麼那麼不小心?」

  「和朋友開玩笑,太激動了,一個沒站穩就落水了,不過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沈嘉許停下了,接著他穩穩地說:「你回來后還是來做個檢查吧!我還是不放心。」

  「啊……可我不想做檢查。」夏千初滿滿的不願和委屈,沈嘉許懂她。

  「那我來看看你可好?」

  「嗯,好,我剛好有禮物送你。」

  沈嘉許一聽有禮物送他,下意識地問:「可以透露給我是什麼嗎?」

  「一個類似轉經筒的祈願鈴,做工非常精緻,希望你能喜歡。」

  「喜歡!你送我的禮物我都喜歡!」

  「咦……這嘴不誠實嘛!」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14號傍晚的飛機,準時飛的話晚上八點到。」

  「那你怎麼回家?」

  「爸媽來接。」

  譚月和周瑤來到半山坡上叫夏千初參加篝火晚會。

  「沈醫生,我先掛了,我朋友來叫我了,今晚有篝火晚會。」

  「嗯,好,再見。」

  夏千初原本還乖乖地坐著聽著看著當地人唱歌跳舞,可惜場面太熱鬧熱情了,她被現場氣氛感染了,她也走上台和大夥拉著手圍著篝火,學著舞步開心地跳著。

  長長的走婚橋橫跨草海,是瀘沽湖的唯一的橋樑,也是摩梭男女約會的地方。楊漢榮逗樂大夥,讓大夥在這兒結一段情緣,大夥嘴上說著好好好,心裡萬分不願,他們的心牽挂著家鄉、親人和他們愛的一切,他們可不願一去就不復返了。

  他們告別了楊漢榮、告別了雲南。夏千初把這次旅程定義為「艷遇雲南」,並非是艷遇異性朋友,而是遇見了大好山河、自然風光、民族風情文化。

  Dr.Shen tips:建議每天吃25-35g膳食纖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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