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秘密
蕭茹月和王奕銘在房中吵得正凶,一聽見推門聲瞬間齊刷刷的看向她,蕭茹月激動的站起身像潑婦一般,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怒視著她,「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我們梁王府不歡迎你!」
「蕭茹月!還輪不到你說話!」王奕銘摸著腹上的傷口,情緒激動的牽扯著傷口作痛的厲害。
鄭莜然沒有生氣,她微笑著上前,湊到蕭茹月的耳畔輕言道,「放心,我不是來和你搶人的,我只是來謝謝他順便和他劃清界限,我保證,今日之後我和他再無瓜葛。」
「當真?」蕭茹月深皺著眉一臉的疑惑不信任。
「當真。」鄭莜然一臉誠懇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個女人也不該一心撲在不愛的人身上,可人生難得瘋狂,為愛的人瘋狂不羈也是真情實意,雖同情她卻也敬佩她的用情至深。
「還請梁王妃出去稍歇片刻,我有事和梁王殿下說,但我方才說的必會言出必行。」
「好,姑且信你一回。」
蕭茹月也在不斷的改變自己,只為他的回眸一笑,只為能長伴在他身側,可無論她如何努力她卻始終靠近不了王奕銘那顆心,他的心套著厚厚的一層保護殼,哪怕十分的真心她用了十二分,依舊鑽不進那層保護殼中。
如今解鈴或許還需要系鈴人,雖依舊對她十萬個不放心,可也只能搏一把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雖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可看著蕭茹月心甘情願的退了出去,鄭莜然則還如當年那般美好的坐到他的身側,他就樂開了花般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莜兒,你是來看我的嗎?」
她將放著山參的大錦盒放在一旁,「我來是有話想和你說。」
「什麼話?」王奕銘激動的拉過她的手,這眉開眼笑的模樣,笑的是如此的真摯感人,可這一盆冷水又必須將他澆醒,著實有些殘忍。
「那日謝謝你救了我和奕凌,你傷還好嗎?」她將手從他掌中抽離,目光關切的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沒事,你無事就好。」他的笑容像個大男孩般純真陽光,倒讓她有些尷尬。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那的?奕凌說他收到信就一個人來找我的,那你又怎會出現?」
「這個啊,我派人跟蹤了若雪,可若雪為人狡猾謹慎,跟蹤了幾日都被她城裡亂繞給跟丟了,我就又派了一路人盯著老七,然後就跟到了那裡。」王奕銘有些得意的講述著他的安排。
「總之還是謝謝你,可是…」她看著他那般陽光的笑容著實有些心軟。
「可是什麼?莜兒你有話不妨直說。」他看出了她的籌措不定,直言道。
鄭莜然打量了下四周,確保了下隔牆沒有偷聽的人。
「我說的你都信嗎?會不會覺得我是瘋子,我說的肯定是你絕對想不到也不敢想的。」鄭莜然一臉嚴肅的凝視著他。
「什麼啊,這麼嚴肅。」王奕銘依舊是笑呵呵的看著她。
「我不是鄭莜然你信嗎?」這憋在心裡一年的秘密終於第一次重見了天日。
「莜兒你說什麼呢?」
「我沒有發瘋也沒用胡說,我不是鄭莜然,應該說這身體是她的,而我並不是她,我叫鄭悠,是從另一個時空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佔據了她的身體變成了她。」她盡量言簡意賅的和他解釋道。
王奕銘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也不知該用什麼反應對著胡說八道的她。
「真正的鄭莜然已經在一年前死在了千里池,她的死並不是失足也不是殉情,她是被人推進湖裡的,她死了我也不知怎麼就進了她身體中,所以我沒有和你的記憶,也不是你所等的良人你明白嗎?」
王奕銘一直理解不了她這些亂七八糟組合排列的文字,表情難過又帶著些許憤怒獃滯看見她。
「我真的沒騙你,騙你我就再也回不了家!」她伸出手發誓道。
「你愛的她已死,我並不是她,我知道這些話對你來說是很殘忍,可是我不想騙你,我不想看你一直淪陷在過去出不來,也不想看你錯付了感情,你和她今生註定是有緣無份,你為何不嘗試珍惜自己身邊人呢?」
「你編造這些謊言,就是為了和我劃清界限嗎?」王奕銘眸眼中閃爍著點點星辰,別過頭去不再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想讓她看到那最脆弱的一面。
「我沒有騙你,我終究不是鄭莜然,可我知道她定也是深愛著你,可就在知道你要大婚的那刻她也定是傷透了心,我的秘密已經坦言,並不是為了騙你,只是想勸你,也希望你可以給她報仇。」
果然這番言論換誰聽了都會當她是神經病。
「報仇?」王奕銘跟著輕言道。
「對,那日我在王府中落水后反而看到了她零星的記憶,她是被人推下了湖,可卻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奕銘,我來這裡或許是天意使然,我和你註定只能做朋友,你真正愛的人已香消玉殞,我並不是她,不要繼續在過往裡困住你自己,未來或許會更好呢?」
也不知他相不相信她這套說辭,她隱約瞧見他側過去的臉上滑落了點點晶瑩的水滴。
「我也該走了,謝謝你救了我,我知道我或許該繼續騙你讓你能開心些,可是…我也希望你明白我此番的用意,你好好休息,我希望你可以幸福快樂,byebye。」
王奕銘沒有任何反應,她該說的也都說了,剩下他怎麼想也並不是她能左右的。
正當她準備起身告辭時,王奕凌惡狠狠的一腳踹開了房門,怒氣沖沖的一進門就瞧見她坐在他身側,這燃燒著的怒火更是添上了一大桶的火油。
「王爺,您怎麼來了,我這…是來謝梁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她急忙站起身,這理由是隨便信口拈來。
王奕凌不由分說的上前拉過她的胳膊,硬拽著她一路拉出了梁王府,那張臉臭的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