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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來自正義的詰問

  就在兩父子吃著拉麵,聊著加長改善關係之時,練馬警視署的金井慎介警部補正領著強力二組的警員們往警署趕,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金井慎介攥著手機貼在耳邊沖電話對面的人咆哮著:

  「我不管什麼少年法不少年法的,這已經是第二具被盜竊的屍體了,你要說和器官買賣沒有關係我絕對不信,那些韓國佬的情況你幫我查了嗎?如果沒有,就拜託你立即去查,另外,那兩個女學生在問清楚情況前誰也帶不走,天知道她們是不是器官買賣集團中的眼睛?沒錯,這是大案,絕對是大案!」

  金井慎介放下手機,心中的興奮久久無法平息,一天之類有兩具屍體被盜,且都發生在練馬警署轄區內的順天堂附屬醫院內,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有一個犯罪集團正在大規模地盜取屍體。

  尤其是在練馬一高的那個跳樓自殺的女高中生屍體被盜后,金井慎介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那兩個有謀殺嫌疑的女學生一定有問題,儘管社會對這種少年犯容疑者很寬容,但涉及到犯罪集團的案件,金井慎介有足夠的自信把少年犯容疑者拿下。

  在警部補這個位置上待了快五年的金井慎介年底就要參加晉陞考核了,同級的警部補中至少有三個有力的競爭對手,像他這種從警察學校畢業的骨幹類警察,在資歷相同的情況下,只有靠功績去和其他人拼,現在一個天大的功績就擺在眼前,他會拚命的。

  從醫院到警署的路並不遠,兩輛警車開回警署后,金井慎介一馬當先地衝到羈留室,羈留室外鬧哄哄的像菜市場一般,大河原、菊地的父母激動地與夏目繁三郎爭辯著,反覆強調他們家的女兒都是好女孩兒,不可能搞什麼勸誘自殺的事情,更遑論謀殺同學了。

  「我們只說了要調查,沒有說懷疑,請注意你們的措辭,而且我們還沒有展開正式的問詢,你們無需這麼激動,這隻不過是例行公事。」

  夏目繁三郎費勁口舌地想要讓這群蹦蹦跳跳的家長冷靜一下,可家長們哪裡會幹,那個自殺的女聲明明就是跳樓自殺,跟他們的孩子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警察憑什麼把人帶回警署關起來問話,而且還不讓他們家長在旁監護,這顯然是想要找茬。

  金井慎介見門口著架勢,連忙低著頭從他們身側躥了過去,作為一個長相普通,略微謝頂,身材有點發福的老刑警,他能輕易地混入普通歐吉桑這個最容易被人遺忘的群體,只要他身穿便服,不刻意地張嘴說話,他就是那種跟蹤容疑者最有優勢的便衣警察。

  他實在不想被這種家長纏上,能在警署這麼鬧的人根本就不會和你講道理,在他們的眼中孩子永遠是對的,即便是那種犯了重罪的未成年崽子,絕大多數的家長也無視是非黑白選擇袒護他們的小崽子。

  對於這種家長,金井慎介就覺得應該讓他們和他們的小崽子一同去坐牢,傷害了他人還一臉恬不知恥地在媒體上喊著「他還是個孩子啊!」之類的事情,只會噁心更多的人。

  金井慎介懷著極大的敵意走過那四個蠻不講理的家長身邊,來到一號羈留室推門進去,示意正在詢問菊地香織的巡查部長換人,巡查部長起身經過金井慎介身邊時,小聲說:

  「口風很嚴,再加上律師,很難搞。」

  金井慎介拍了拍巡查部長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了,走到座位上坐下,將巡查部長合上的卷宗翻開,把裡面的一張張相馬真理的照片倒過來拍在了菊地香織的面前,坐在香織身側的年輕律師連忙站起來阻止道:

  「警官,對於少年人來說這是變相的精神折磨,我反對你們向我的當事人出示.……」

  「請你不要用這套無用的說辭來敷衍我,都是老光顧的客人了,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坦誠一點。」

  「.……好吧,不過我還是會盡到我自己的職責。」

  年輕律師看起來年輕,其實在警署廝混了兩年半了,和所有的刑警都打過交道,平時沒事的時候還會帶一些小吃過來拉近關係,聽金井慎介的口氣,好像是準備死咬著不放了,他也就不願意跟這位平時就非常嚴肅的警官撕破臉,那對他今後的業務開展不利。

  金井慎介用手點著那些照片,對一臉僵硬面無表情的菊地香織道:

  「菊地同學,我再問一次,你是否仍然堅持否認因為自己的過失導致相馬真理墜樓。」

  菊地香織面不改色地盯著那些照片道:

  「相馬真理是跳樓自殺的,我並沒有任何過失。」

  「一個只有17歲的小女生就這樣死了,她還有大把的時光沒有渡過,她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結婚生子,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孩子茁壯成長,就這樣死了,她和你一樣,都是17歲的年紀,青春洋溢.……」

  「我們不一樣。」

  「香織醬?」

  一旁的律師就差動手捂住菊地香織的嘴了,真是的,怎麼如此任性地和警察頂嘴,會降低己方在警方心中的評價的,你難道真的以為這些警察沒有證據就拿你沒辦法,律師可是知道警察私底下有多黑,只要關了他們身側的警用記錄儀和屋子牆角上掛著的監控,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

  「就是不一樣,她在他們班是原本就不應該存在的人,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和她打招呼,一直被欺負,她早就想死了,你可以去調查她的同班同學啊,看看有誰知道她的愛好?」

  菊地香織一臉輕蔑地繼續嘲諷道,她早就和大河原愛子串供,打死也不會透露在天台上發生的事情,連聘請的律師都沒有告知實情,怎麼可能在這個當口就泄氣了?

  「那你知道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不過和朋友去天台上透透氣,看見她翻到了天台那頭,我知道那頭挺危險的,便好心跟過去勸阻她,誰知道她非但不領情,還要讓我們一起陪他死。」

  「可我們在相馬真理的左側小腿上發現了半枚清晰的鞋印,我想這一點你已經解釋過了,你說你們發生了肢體衝突,相馬真理想要把你和大河原同學一齊拖下去是嗎?」

  「是的。」

  「那你可以再解釋一下為什麼她是背對著你們中了一腳嗎?」

  菊地香織看向自己的律師,年輕律師皺著眉頭在心底里破口大罵,這種證據雖然不是關鍵性的,但對當事人十分不利,他被菊地香織盯得不自然起來,哪裡來的女高中生眼神如此犀利,比那些幾進宮的老油條都難伺候。

  糾結的律師也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維護當事人的權利。

  「警官閣下,您這有誘供的嫌疑,我們需要見到所謂的證據……」

  「啪!」

  金井慎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整個人站起來雙手撐住桌面,虎視眈眈、居高臨下地盯著被震懾住的菊地香織,語氣嚴厲道:

  「你解釋不清楚這一點,因為你根本就是犯罪集團的眼睛,專門挑一些無知的學生下手,等到她們的屍體被盜取后摘掉器官,那些人會分給你們一筆錢,多麼骯髒的手段,拿著殺害同學的贓款去消費,你還有人性嗎?」

  「我……你.……」

  菊地香織和她的律師都傻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莫名其妙地就和器官買賣的犯罪集團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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