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的過程可以說是十分的簡單,通知「豐后」號上的人,說是要運走他們去遼連的俘虜營,然後他們便乖乖地全都在艦尾直升機甲板集合了。
劉豫章用雷達掃視了一下,沒問題,所有人都出來了,然後對照從艦內弄到的名單,將一些高等級軍官,還有開動艦艇必備的人員都給留了下來,先接到了蕪湖號上,也都在直升機甲板上支了幾個帳篷讓他們先住著,而不是進到船艙里。
另外兩艘分別是大慶號和濰坊號,就在蕪湖的身後,在艦橋上值班的小伙也正好能順帶著看管他們。
緊接著,儘管剩下的俘虜已經感到不對勁了,但仍然沒有任何辦法。
「豐后」號和首艦「蒲賀」號還不一樣,有著更多的自動化設備,所以操作人員也就少上許多,再除去第一批被帶走的高級軍官與技術人員,剩下的一百五十多個人瑟瑟發抖,縮在寬大的直升機甲板上。
「艦隊開到前面去。」
「是!」
這個是華夏這邊軍官們提前商量好的,用艦尾對著豐后號,畢竟嘛……處決俘虜這種事情有傷天和,而船員又金貴,恐怕沒多少經得起這種場面,所以指揮層之間一致的意思就是避著點自家船員。
現在的海軍艦員可不是什麼需要戰火歷練的戰士了,畢竟敵人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是電腦屏幕上那小小的彩色圖標,只要按照正確的,早已演練過無數遍的方法,像打電腦遊戲一樣將己方的彩色圖標成功碰到敵方,這個遊戲就算完成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哦.……這樣下去就竟該怎麼辦才好哦……」
「蕪湖」號的艦長是位老人了,他不禁為華夏海軍的未來而擔憂,畢竟這樣下去,戰士恐將不再是戰士了.……
「沒事的,總是有辦法的,未來一定會更好的.……」
劉豫章稍稍安慰了兩句,又閉上眼睛,繼續做準備。
一架直19出現在了大慶號的直升機甲板上,而濰坊號的甲板上則是直20。
小型艦隊是呈一個三角形的陣型,蕪湖號正夾在兩艦之間靠前一點,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身後兩艘054A以及「豐后」號上的事。
「呼呼呼呼————!」
兩架灰白色塗裝的海航武直緩緩地飛了起來,細看一下裡面並沒有人駕駛。
此時,蕪湖號艦尾甲板上的重櫻海自軍官,以及技術人員們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對了,紛紛將自己的同伴從帳篷里拉出來,一起站起來看著兩架一看就不懷好意向後飛去的武直。
「請讓我們出去看!」
此時,三艦上的大部分小伙們都集中在了艦尾的直升機機庫里,奈何機庫大門是關著的,他們沒法出去。
「鬧什麼?還不回崗!」
艦長們紛紛也都過去,訓斥到。
「請讓我們出去看看!」
一些較為勇敢的小伙申請到。
「看什麼看!你們知道外面是在幹什麼嗎?」
「報告!我們知道,不就是要處決小重櫻鬼子們嗎!」
「呵呵,你們還知道,說是說處決好聽,但你們知道嗎,這可是屠殺.……」
說著說著,艦長們自己也壓低了聲音,似乎害怕被那位提出來的南昌中校聽到。
「是的!我們知道!我們不怕!」
大家一起齊聲高呼。
「哎呀我的同志們啊……這個事情真的跟你們想的不一樣啊……誒呦喂.……」
艦長看著面前鬥志昂揚,激情滿滿的小伙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右手摸了摸額頭,又搖了搖頭。
萬一像這種大屠殺.……給污染了他們美好而幼小的心靈……
「艦長同志,我看要不……就放他們出去看看吧,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劉豫章走到蕪湖號的機庫里,向艦長說道。
「哎南昌同志……那個.……哎呀……」
艦長現在十分難辦,既不好駁了她的面子,而且向一個小女孩聲色俱厲像什麼話?這要傳出去讓他還怎麼做人?
「艦長同志,這件事情上,我是明白的,我知道這是沒問題的,要是出了什麼事,責任就由我來擔,行嗎?」
「唉……那.……那好吧.……」
他知道南昌現在可是個大紅人,而且她堅定的目光也感染到了他,他也相信她這麼做一定是有著什麼道理的,自己似乎也有所感悟,不過還沒有抓到點子上。
於是他便懷著疑惑的心情,通知三艦,打開機庫大門,讓小伙們有序進入甲板。
至於蕪湖號上的那二十幾名重櫻人,便讓他們站到了一邊,幾名陸戰隊員握著95盯著他們,他們也緊張的冒汗。
不過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位於最後面的「豐后」號甲板上。
此時廣闊的平台上一百多個人,已經頗有些躁動了,擠在一起,像是亂鬨哄的螞蟻窩一樣,身穿白衣,所以應該是白蟻吧。
「重櫻信仰什麼教?需要給他們放超度歌或者哈利路亞嗎?」
劉豫章為了緩解氣氛,跟緊張無比的艦長開了個玩笑。
「哎……啊哈……啊哈……您說笑了……」
艦長又擦了擦汗,乾笑兩聲,回應到。
「那好吧,簡單點。」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漫長而持續不斷的機炮聲傳了過來,雖然距離很遠,但效果仍然震撼人心。
兩架武直,吊著三架機炮:分別是直20上自帶的一挺20毫米六管加特林與直19外掛著的兩挺23炮,紛紛噴出火光。
直升機們的高度降得很低,與甲板之間的角度很小,就是為了儘可能的不要損傷到甲板,分別從兩個方向射擊,炮彈飛快地從炮膛里飛出來,衝進甲板上的人的身體里,往往都去勢不減,在第一個倒下前就又鑽入了第二個,第三個人身體中,畢竟他們站的太密集了。
他們的血液也同樣是鮮紅的,從炮彈經過的地方里飛濺出來,撲的周圍滿地都是,周圍的屍體或者人身上滿身都是,誰也分不清那些血是誰的,屍體也被大口徑的炮彈攪得稀碎,屍塊與血液們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