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艘老式軍艦,你能看上什麼呢……」
艦長無奈地笑到。
「唔……注意,是隊艦,華夏可沒有承認小重櫻還可以有軍隊了……還有就是,雖然你這船又破又舊,不過還是有些油水可以刮的.……」
她用十分好聽的聲音說出如此刁鑽的話.……現場眾人居然還覺的有些反差萌……
「嗯,嗯……」
艦長早已喪失了鬥志,也無力反駁了,向天鬧黑卡盡忠的意志已經被拋到了一邊,並不是單純的什麼一項原因。
「所以說呢,那後面的那些防空導彈啊,還有剩下的十枚火箭助飛魚雷,還有後面的那架直升機,我全都要!」
她興奮的說道,越說越興奮,說的現場的死宅們也跟著興奮。
「什麼?你這也太貪……」
艦長本能的跳了起來,手伸向前試圖抓什麼領子,卻抓了個空,手指打到鐵欄杆上,痛到骨髓,他才清醒過來。
「唉……好,行,你拿吧。」
任人宰割的魚肉是沒有說話反對的權力的。
「很好。」
於是有幾名小兵已經開始通知船裡面的人了,開始主動的配合拆導彈發射筒。
軍艦的一側放下了小艇,劉豫章收起艦裝,跳上小艇,小艇又被吊機吊回了艦上。
她來到前甲板,動作麻利的小重櫻死宅們已經將導彈筒拆卸完畢,她走過去一個個收了起來,十枚火箭助推魚雷有了。
「還有那台密集陣。」
她指了指那台六管20毫米的傢伙,雖然要比十一管三十毫米的1130差上許多,但萬一有什麼值得借鑒的地方能讓華夏的軍備設計人員們「借鑒」一下呢?
於是她這次強行將那台加特林炮收入囊中,在原地留下一快切的整整齊齊的底座形狀的凹陷。
76小炮她是真的看不上,白給都不要,於是向後走去。
兩台八聯MK48,海麻雀被帶走了,留下兩個大坑。
然後是機庫里剛換新沒多久的「魚鷹」。
魚鷹真的是個驚喜,沒想到「五月雨」號竟然是一艘翻新艦,給放上了架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米國的好東西。
「你們重櫻買來的魚鷹不就那麼點嗎,直升機航母都不夠分,怎麼會分到你們這種又老又破的小驅逐上的?」
她好奇的問道。
「嗯……額.……這個.……」
艦長諱莫如深,真的是啞口無言了。
「算了,不管了。」
她覺得在這裡耗的時間太長了,於是直接從機庫里走出去,走到了艦尾的直升機甲板上。
「那我走了?」
她微笑的說道。
「嗯……是的……您.……您.……慢走。」
艦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說道,但周圍的死宅們都表示捨不得。
「那麼.……謝謝。」
她用日語說了一句,鞠了一躬,臉上微笑不減。
「啊……沒事……沒事,謝謝.……謝謝……」
艦長憑著這麼多年的經驗,突然感覺似乎是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呢?又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那笑容有些奇怪.……似乎是.……有些令人窒息……
究竟是怎麼了呢? ……
劉豫章直起身來,將長長的銀白色頭髮撥到身後,輕輕的說了一句。
「請原諒我.……」
「什麼?」
艦長發覺事情非常不對。
「.……不會痛的……」
她的身側,突然出現一門剛剛被收起的MK7,出現的那一刻,便噴出了火光,一枚放著橙紅色光彩的炮彈飛了出去,飛到了機庫的正中央,炸了開來。
「轟隆隆隆隆————!」
這真的是劉豫章第二次距離如此之近的感受到炮彈爆炸的感覺,劇烈的火光彷彿是魔鬼的吐息一般,從機庫的大門裡鑽了出來,撲向直升機甲板,但在劉豫章身周消失了,至於其他的,則是繼續向後撲去。
劉豫章第一次領會到了什麼叫做煉獄般的景象,一瞬間,火光就包裹住了她,身周一片的氧氣全都被燒沒了,衝擊波她感受不到,但她看見了一根插在艦尾的旭日旗杆,就像是被掰斷的牙籤一樣吹飛了出去,旗子在過程中已經被燒成了灰,光禿禿的杆子掉進了遠方的海里。
「唉。」
她探了口氣,跳下已經被少的不成樣子的直升機甲板,跳進海里,展開艦裝。
此時,艦上大部分人還不知道艦尾那場震動是發生了什麼。
「嘿!快看!是剛剛那位艦娘誒!」
「是啊!她拿完東西,是要走了吧!」
「讓我們喊一聲,送送她吧!」
「好的!」
劉豫章看著艦上左舷甲板的兩個重櫻死宅,向他們微笑了一下,充滿了神聖與母性的光輝。
兩名死宅更激動了,手揮舞的更用力了,叫喊歡送聲也更大了。
然後,他們便看見了,那位華夏艦娘,身周的四門炮中的一門,對準了她。
「不要怪我……」
「轟——!」
那段甲板當即就被炸飛了,可能是瞄準的還不夠到位,好像有三兩隻殘肢斷臂也飛了出來,掉進海里,漂浮在海面上。
「唉,果然還是打水線吧.……」
她將炮口往下壓了壓,對準了水下部分。
「村雨」級的吃水是5.2米,保險起見,就打4.7米左右吧。
於是又是四枚炮彈齊射,在水下4.7米,貼著「五月雨」號的船底爆炸了。
「轟隆!嘩啦——!」
船身不停地搖擺著,此時,五千頓的大傢伙就像是一葉扁舟一樣,在風平浪靜的大海里,彷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颶風,艱難的維持姿態。
「.……這可是戰爭.……」
又是一輪齊射,緊接著是第三輪,第四輪,火炮的俯角漸漸上升,「五月雨」號也終於挺不住,翻向了一邊。
「啊——」
無數聲慘叫,從一開始,到現在發展到了最高潮,就像是一個交響樂團一樣,演奏著炫技而華麗的樂章,慘叫聲此起彼伏,似乎是在讚美這洶湧澎湃的浪濤,歌頌這永無止境的炮聲。
終於,隨著這艘船的重心上升,發生翻轉,炮聲也停了下來,劉豫章仍然是開動螺旋槳,游到另一邊,看著還有沒有人能逃出來。
可能是由於這次炮擊的太激烈了吧,沒有人能在船完全沉沒前爬出艙門。
「哦呵呵……」
劉豫章望著水面上最後那一點船邊,捂嘴輕笑道。
「我的品味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