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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城

  「我餓啦」帕特蕾莎伸了個懶腰,「咱們剛吃完早飯啊.……」帕特里克陷入無語,少女意外的很能吃,在表示自己身無分文後,所有的伙食費用便只能由他這個從天而降的便宜哥哥一手包辦。

  粗麵包固然便宜,但那只是無奈之舉,既然有錢了,帕特里克便想小小的慶祝一下。可這一慶祝不要緊,接連吃掉了三張烙餅的帕特蕾莎還沒飽,並且表示想吃肉。

  望著大概好幾天沒吃東西的妹妹,帕特里克一咬牙,「今兒個不過了!」他把心一橫,乾脆花幾枚德爾買了些烤肉給帕特蕾莎吃,另外又買了三天份的肉乾和麵餅留著路上食用。

  「吖,你衣阻點啊~」帕特蕾莎嚼著烤肉,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不急,慢慢吃,嚼東西時別說話。」帕特里克哭笑不得的看著比他還能吃的妹妹,好奇她是如何保持勻稱的。

  「唔!飽了飽了!」帕特蕾莎揉了揉肚子,「走吧,說好了給你換裝備的」帕特里克擦了擦少女油乎乎的嘴,拉起她往鐵匠鋪走去。

  鐵匠鋪的大漢正在叮叮噹噹地敲打著一塊紅熱的金屬,汗水浸濕他的後背,滴到地上形成了一片水痕。看到帕特里克,他停下手中的活計,擦了擦汗,走到二人面前。

  「小夥子又是你?上次的劍好不好用?」他看向帕特里克腰間的克萊莫爾,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這是?」帕特里克笑了笑,「這是獵人工會的魯爾克大師贈與我的,是我晉陞二階獵人的獎勵。」

  大漢看了看帕特里克,又看了看克萊莫爾,「小子你好大的面子,能得到魯爾克大師的賞識可不容易,我想去當他的弟子都被拒絕了。」鐵匠揉了揉握著鎚子的右手,「你是來買武器的?」他問道,話語中多了一絲欽佩。

  「的確是來買武器的,不過不是給我,是給她。」帕特里克側過身子,大漢這才注意到躲在他背後的少女,「哦,是你妹妹嗎?也是個獵人?」

  「是的」帕特里克點了點頭,「她的武器已經不堪大用,我想看看您這裡有沒有同種類型的,嗯……優質替代品。」鐵匠湊近看了看,「投槍,單手劍,圓盾?有的,我進店看看。」

  「新武器?哪裡哪裡?」吃飽喝足的帕特蕾莎散發出驚人的活力,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店內,帕特里克緊隨其後。

  「就是這些了」大漢在一堆各式武器中舉步維艱,半晌搬出一桶銀閃閃的投槍,尖頭磨得一絲不苟,銳利得恰到好處。

  「這種混合材質的實木投槍是我這裡最好的了,也不貴,賣你三枚銀德爾一支。」

  帕特蕾莎拉了拉兄長的胳膊,「這太貴了……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現在背著的也能湊合用。」

  帕特里克揉了揉妹妹的腦袋,「沒必要」他笑道「咱又不是買不起,幹嘛湊合。」

  「八支投槍,一面鐵皮橡木盾,一把鋼製手半劍」鐵匠如數家珍般算道「刨去賣掉的舊裝備一共三十二銀德爾,多謝惠顧。」

  帕特里克把錢遞了過去,「像我們這樣的新手,一般都去哪裡狩獵?」

  大漢接過銀德爾,點了點數,「去東側的帕爾默山脈,哪裡有不少瞪羚和岩狼,前者是受歡迎的食物,後者皮毛賣的不錯。」

  兩人謝過鐵匠,向城門走去,一路上帕特蕾莎興奮地打理著新武器,不時拿起投槍在手中比劃比劃,嚇得路人一驚一乍的。

  帕特里克則顯得沉穩許多,但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表明了他愉悅的心情,「有錢真好啊」少年感嘆道。

  「國王陛下有令,除持有許可證者外其他人一律不準出城」手持長戟的學士擋住了二人的去路,帕特里克看到學士們的身邊圍了不少人。

  「大人,求求你放我過去吧,再不出城我的生意就要黃了!」一個商人打扮的市民央求道,「學士大人行行好,我只是路過這裡,還要繼續趕路啊!」一名旅客裝束的男子苦苦哀求,看他的樣子似乎耽誤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還有我,大人!」

  「我也是,求您放我們過去吧!」

  「都閉嘴!我也是奉命行事,無證人等一概不準出城!」

  帕特里克走上前去,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出城許可證,「學士大人,我和我的妹妹都是自由獵人,我們有許可。」

  學士接過許可證,辨認了一番「嗯,的確是許可證不錯」把許可遞還給帕特里克,學士扭過頭對絞盤旁的手下高聲喊了句「放人!」

  「憑什麼這兩個小屁孩能出城,我就不能?」一位身體發福的商人怪叫道,「我的工廠開遍全大陸,耽誤了視察你負得起責任嗎?」

  「就是就是」,好幾人順勢幫腔道「憑什麼他們倆就能出去?」

  學士皺了皺眉,「如果你們是自由獵人或傭兵,並且持有許可,我不會攔著你們。」說罷他舉起長戟,指向那名商人,「但如果你執意鬧事的話,我有權按擾亂聖城秩序處理!」

  商人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什麼狗屁規矩,錢就是規矩,懂嗎?」他揮舞著手杖,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我給你錢,讓我過去!」商人從袋子里抓起一把德爾,扔向守門的學士,同時招呼身邊的護衛,準備強行闖崗。

  「哼,自以為是的傢伙!有話到牢里說去吧!」學士爆喝一聲,舞動長戟,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一眾護衛,鬧事者的武器在他的長戟下彷彿廢鐵一般,斷的斷崩的崩,頃刻之間,場中只剩下那鬧事的商人還能勉強站立。

  「這就是一位學士的力量嗎?」帕特里克兄妹倆看得目瞪口呆,學習了乘除和方程函數的職業戰士就是不一般,那強大的身體素質令他們心生敬畏。

  持戟的學士命令衛兵帶走了雙腿發軟的商人,走到兩人跟前,「你們沒事吧?」他關切的問道,「耽誤了你們出城,我這就讓他們開門。」帕特里克趕忙道謝,學士卻擺了擺手,「不用感謝我,倒是你們,敢於在題獸潮期間出城狩獵,勇氣可嘉。」

  「現在出去很危險嗎?」帕特蕾莎一臉擔憂的問道,「當然」學士答道,「現在出去意味著有可能遭遇二階題獸,看你們的樣子,剛剛成為一階獵人吧?」

  「我是二階獵人,但我的妹妹只有一階」帕特里克遲疑道「有可能會遇到三階題獸嗎?」學士一愣,上下打量了少年一番,眼中的讚賞之意又多了幾分,「年紀輕輕就成了二階獵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連一階門檻都達不到。」

  「你們放心吧,三階以上的題獸大多被肅清了,只要不深入山區就不會遇到危險。」言罷,學士從牆上取下兩支形狀奇特的骨制哨子遞了過來,同樣的哨子在牆上掛了整整一排。

  「如果遇到危險,記得吹響這個,附近的巡邏隊會立即趕去搭救。」

  帕特里克接過哨子,跟學士道了謝,二人穿過城門,向帕爾默山脈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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