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哭得越發委屈

  明明是他不講道理在先,明明是他不聽解釋在線,他憑什麽能這樣蠻不講理的懲罰自己?!


  夏然叛逆起來,哭得越發委屈,像個丟了糖的孩子。


  沒有被他扣住的手,賭氣的一直捶他胸膛。他高大挺拔,蒼勁有力,她這樣的力道自然是撼動不了他的。


  不但不放手,反而吻得更是急切。舌卷進她的檀口裏,纏著她,讓她回應自己。


  她惱起來,唇齒一動,就咬住了他的舌尖。


  她生氣起來的時候,用了幾分力道,她知道肯定是有些疼的。


  但他仍舊不鬆開她,反倒是把她抱得越緊,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納進身體裏去。


  直到最後……


  他的執拗,也終於讓她不忍再繼續……


  她鬆了口,他越發狂妄起來。纏著她熱情的回應他。


  夏然很快被吻得情迷意亂,剛剛的生氣早被拋到了腦後,她哭著踮起腳尖,圈住他的脖頸深深的回吻著他……


  這樣的夜,首爾的街頭已經隱隱有些蕭條。


  但街上相擁而吻的這一幕,卻美得讓人禁不住駐足……


  透過後視鏡,慕雅鈞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長鬆口氣。


  真是虛驚一場!

  ………………


  再回到車裏,兩個人似乎都忘了剛剛的誤會。


  他沒有再質問她什麽,她也沒有再解釋。


  隻是拿起他的外套,蓋在自己身上。


  付易琛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也不看文件了,隻悠悠的靠在後座上,眯眼問她,“你住哪?”


  夏然報了地址,付易琛讓慕雅鈞調了頭。


  車裏……


  夏然搓了搓自己有些涼的手,付易琛不動聲色的將她的手握到自己掌心裏。


  心一暖,夏然唇角微微揚起,和他靠近一點,肩頭碰著他的。


  “你怎麽會找到我的?”她輕聲問他。


  唇離他的耳邊很近,如蘭般幽香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劃過他的耳廓。


  他眸色加深了幾分,淡淡的道:“無意中經過而已。”


  夏然心情很好,微微側過臉來,涼涼的鼻尖幾乎刷過他的臉,含笑問:“真的隻是無意中經過?”


  他別過臉來,俯首,和她四目相接,“不然呢?”


  那視線讓她心跳加速,抽回視線,她搖頭,隻是笑著不點破他。隔了好一會,她突然輕輕的說:“我和鑰暉隻是普通朋友。剛好他和Siongine大師很熟,所以他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大師聽過我的演奏,讚我很有天賦——這太難得了!”


  提起這個,她神采飛揚,漂亮的眉心有幾分孩子般的得意。


  付易琛看得動容。


  鋼琴從來就是她的夢想。


  站上那個舞台,為觀眾盡情的演奏,能夠讓她快樂。


  或許,間一,是個能讓她完成這一切的人。


  他抿著唇,若有所思。


  聽著她在耳邊像麻雀一樣絮絮叨叨,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再提過洛鑰暉這個名字,反倒是全部圍繞在她的偶像身上——這點,讓他欣慰。


  酒店,還是到了。


  夏然比了比燈光華麗的大酒店,“我和間一就住在這兒。”


  付易琛掃了一眼。


  新人,酒店卻是超五星級的規格——很顯然,是有人在替迷糊的她買單。


  他略略皺眉。


  “怎麽了?”夏然發現他臉色有些不對。


  “沒什麽。”付易琛推開車門,率先下車。夏然跟著要走下來。


  她裙子很長,下車極不方便,付易琛索性彎身進去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看到慕雅鈞促狹的神情,夏然捏著他襯衫前襟,細聲嘟囔:“還是我自己走吧。”


  付易琛卻似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吩咐一邊的慕雅鈞,“在樓下等一會。”


  而後,抱著夏然徑自進去了。


  一路上……


  三三兩兩的視線朝他們投射過來,讓夏然有些不自然,但付易琛卻仍舊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蒼勁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得牢牢的,讓原本有些寒涼的她也覺得漸漸暖和起來。


  聽著他沉穩的心跳,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他的存在,別人的注意她已經無從感受,隻深深的埋在他懷裏,貪戀的呼吸著屬於這個男人的清新氣息。


  真是難以想象,這個男人曾經和她在結婚證書上簽過名。而且,不到一個小時後,他又當眾和她離了婚。


  那時候被羞辱得體無完膚的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還是會愛上這個男人,有一天,自己還是會心甘情願的回到他懷裏。


  “在想什麽?”付易琛沉步踏進電梯,夏然默契的探手過去按了樓梯層。


  其實……


  她當然能好好走路,又不是腿瘸了。但是,突然覺得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抱在手上的感覺,尤其的好。


  她甚至更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而他……


  顯然也沒有要放下她的意思。她回攬住他的小小舉動,甚至讓他神情更明朗了些。


  看得出來,和她一樣,他也喜歡這樣的親密。


  “在想以前的事。”回神,她回答。


  他挑眉,“都有誰?”


  “你猜。”她像個小女孩,眯眼,玩著神秘。


  他不是個太有情趣,也不是個很有耐心的男人,眉微微皺著,卻很配合,“井明軒?”


  “不對!”


  “那是誰?”他不敢說自己,自作多情是種很糟糕的情緒。


  況且,他也不能保證,過去的事情,她是不是還記得清楚。


  “既然猜不出來,那就不說了。”她抱著他的脖子,笑靨如花。


  電梯的門,“叮——”的一聲開了。


  付易琛不追問,抱著她走出去。


  要開門,付易琛這才不得不將她放下來。離開他的懷抱,她覺得有些清涼。好在,他就默然的站在了自己身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翻鑰匙的動作,慢得出奇。


  因為……


  門打開之後,她不確定他會在這裏呆多久。


  或許,確認她安全到酒店,他會立刻就走……


  突然,有些不舍。


  她更加磨蹭起來。


  “怎麽了?”見她翻找了很久,都沒開門,他問。


  嗓音低沉,響在她耳邊。


  夏然心一跳,居然有些心虛,“沒……沒事,隻是沒翻到門卡。”


  “是嗎?”他似笑非笑的視線,淡淡的掃過來,卻仿佛能洞悉她所有的心思。


  她的東西一向都放得井井有條,從來都不會有找不到的時候。


  “我仔細找找……”夏然被他看得有些難為情起來,低著頭連臉都紅了。


  付易琛更加能確定了。


  看著她又羞又急得樣子,眼波動蕩。攔住了她還在翻包的動作,心動的抱住她,嗓音變得暗啞,“既然找不到,就不要找……”


  哪裏知道,話還未落,房間的門,卻戛然從裏麵被打開來。


  望著門口出現的人,夏然整個人傻眼。


  付易琛則異常不爽的皺起眉。


  “付總,好久不見。”間一靠在門口,興味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男女,他聳了聳肩,“我好像出現得很不是時候。”


  “間一,你怎麽會在我房間裏?”夏然意外的望著他。


  他懶懶的打了個嗬欠,低頭點了點手腕上的名表,“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找不到你人,當然隻能來你房間等你。”


  頓了頓,又睨了眼一邊臉色黑沉的男人,“原來急急忙忙丟下洛鑰暉,就是因為他。”


  夏然有些尷尬的看了眼付易琛,他的手仍舊擱在夏然腰上沒有動。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夏然問間一。


  “嗯。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和你談談。”


  正好,夏然也想和他談談洛鑰暉說的電影那回事,可是,現在這個點,似乎並不妥。


  正想提議改個時間,付易琛已經鬆開了她,望著夏然,“你們去談吧。”


  “你就回去嗎?”夏然下意識的問,問完又覺得這樣深夜挽留他像一種無形的邀請,忙改了口:“我隻是說,或許你也可以留下來坐一會,喝杯茶什麽的。”


  付易琛的眸子忽明忽暗,讓人察覺不到他此刻的情緒。薄唇掀動了下,他沉聲開口:“我還有點其他事要處理。”


  既然已經這麽說,夏然也沒有再挽留的立場。


  她送他到電梯,回來的時候,間一正立在窗邊望著窗外的燈光閃爍。


  聽到關門的動靜,他折回頭來看了看她,“看你這樣子,是真的淪陷了。”


  夏然不吭聲,算是默認。


  間一笑起來,“真不知道你們在鬧什麽。四年前明明都要結婚了,好好結了不就行了,非得鬧到現在。”


  “以前的事你也知道?”夏然驚訝的望著他。


  間一攤攤手,“不然你以為我這金牌經紀人的名頭是怎麽來的?好歹,四年前你們的事也曾掀起過一股風波。好了,以前的事,我不管你,就說當下的事。”


  “我也正好要和你說現在的事。”


  間一在沙發上坐下,挑了挑眉,“先由我來說。”


  他頓了頓,正色望著夏然,“我不阻止你和付易琛交往,在娛樂圈混,你能和這些人搭上關係,是你極速上位的跳板。”


  夏然微微皺眉,“我不是把他當跳板。我知道你永遠都是利益當先,但那隻是你的思維方式。”


  “什麽目的不重要,我在乎的隻是結果。但是--”間一話鋒一轉,“洛鑰暉那邊,你也不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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