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賭局開始
付易琛冷嗤,望著她,“莫非,你覺得你不是玩具?”
怔了一下,夏然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你說得沒錯,我不過是你花錢買下來的玩具而已。”所以,何必要因為他的話心痛呢?這條路,是自己選的。被他看不起,也再正常不過。
深瞳微眯,付易琛雙手一撐,她被他牢牢的圈在遊輪欄杆和胸膛前。
他毫無挑剔的五官就近在咫尺,幾乎貼著她的麵,沉沉的目光,讓她腦海裏有短暫的空白。
雙手蜷曲成一團,扣在他胸口上。
她從沒想過,輾轉了四年,她還會回到他懷裏。
“是不是隻要有錢,不管誰都能買到你?”他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遊輪上的星輝,散落在他眼底,璀璨似星海,卻蘊藏著一股隱怒。
夏然的心,微微發涼。
在他眼裏,她是為了利用,什麽都能出賣的女人。
“柳麥康,不賣。”她咬了咬唇,別過臉去,不想看他。
“為什麽不賣給他,卻賣給我?”付易琛不允許她逃避,將她的臉轉過來,逼著她對上自己。
他眸光閃爍,似在期待一個特定的答案。
過了四年,他竟然還對她有所期待!
可是,夏然卻隻是低低的回答:“我不知道。”
她說的是實話。
直到現在,她也總是在想,為什麽就把自己賣給了付易琛,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真的像思遠說的那樣,因為付易琛要比柳麥康條件好幾百倍?可是,若又換做其他人,她也能接受,能不抵觸嗎?
不可能!
她甚至連去想象的勇氣都沒有。
他沒有鬆手,隻是俯首探究的望著她,表情深邃,不可分辨。
似在探尋她這句‘不知道’的真正含義,又似在探測她此刻的心思。
夏然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別扭的轉過臉,遙望著遠方的海麵,突然問他,“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眸色轉深,付易琛譏誚道:“迫不及待了?”
夏然知道他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但她卻點頭,“算是吧……”
媽媽的手術,已經迫在眉睫。
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拖一天,便多一分危險。
而且,總是這樣吊著她,更讓她心裏不安。就好似在等待淩遲處死,可偏偏對方一直在磨刀。
嗤笑了一聲,付易琛站直身子,鬆開了她。
雙手隨意的擱進褲兜裏,目光落在海麵上。
他啟唇,嗓音清冷刺骨,“等我有心情了再說。太容易得手的女人,讓我很提不起興致。”
夏然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明明提出這個要求的是他,可是,這幾天他卻始終隻是將她晾在那,不聞不問。現在把她叫過來了,又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剛想問清楚,卻隻聽到有人上來叫他,“付總,裏麵賭局已經開始了,就等你一個。”
付易琛微微點頭,回頭別有深意的望了眼夏然,“一起過去,有個驚喜在等你。”
遊輪上的賭局甚是熱鬧。
但大多人都隻是圍觀。
參與的人其實並不多,加上付易琛,賭桌上一共也隻就四個人。
一個銀發老人,一個精神抖擻的中年男人,外加一名俊朗的年輕男子。
夏然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她不懂賭,也不喜歡這樣的氛圍,隻知道這幾番下來,賭局已經淘汰了兩個人。
最後隻剩下付易琛和對麵的那年輕男子對峙。比起付易琛的內斂沉著,對麵那年輕男子更顯得鋒銳逼人。
彼時……
“王總,抱歉,到底還是遲到了。”
一個聲音,突然在熱鬧的賭場中揚起。
這聲音很是溫潤,宛若一縷清泉,清澈得幾乎沒有雜質。輕而易舉就被周圍的喧鬧聲掩蓋住,可偏偏夏然就是聽到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別過臉去看。
“井先生,你可算是來了,還以為你今天要趕不到了。”遊輪PARTY的主人已經起身,熱情的往門口的方向迎了過去。
“很抱歉,剛下飛機就趕了過來,但還是遲到了。”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謙和有禮。
“哪裏,哪裏。隻要來了,就是給王某天大的麵子。”
……
透過層層人群,夏然隱隱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還是那樣一點兒都沒有變。
淡藍色的條紋襯衫,亞麻長褲,簡單幹淨。俊逸的臉龐,星眸閃爍,笑容清朗。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夏然的唇,微微上揚了些。視線太專注的看著來人,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溫度驟然降到了冰點……
付易琛不動聲色的坐在牌桌前,麵上仍舊是波瀾不驚。隻有牌桌上那微微曲起的手指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眸底寒得仿佛結了一層冰。
永遠都是如此!
隻要有這個男人出現,她的視線,從來就不會落到他身上來。
調整了下坐姿,他眯了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前方堆滿的籌碼,望著對麵的男子,開口:“洛總,這局我們不如玩點大的。”
“怎麽個大法?隻要付先生有興趣,我甘願奉陪到底。”對方微微挑眉。
付易琛笑了笑,“這樣吧,這把我要是贏了,洛總手裏新買的那塊A3407的地,就高價轉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