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秀與勾陳有了私情,畢竟非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雖然她跟朱剛的婚事,全都是朱雄強逼之下所造成,她本心裡一點兒都不喜歡朱剛,也跟朱剛之間沒有任何夫妻情分。可到底兩人也是拜過天地,等於明媒正取的。所以在與勾陳的這件事上,她心理還是難免有些自覺理虧地做賊心虛之感。
尤其勾陳也非是孤家寡人,身邊還有個小翠。雖然並沒給過小翠任何名分,只是個通房丫環,但到底兩人也是有過了肌膚之親、同床之好,自然算作是一對。所以對朱剛也就罷了,她因對朱剛沒感情,只有滿腔恨意,心裡並不會就真的把朱剛當做自己名正方順的丈夫來看,還可以自認為佔了些道理。可對上情同姐妹的小翠,她就真的是自覺非常理虧了。尤其是她那次與勾陳的歡好,還是故意設計騙了小翠,然後又藉助了小翠的身份過去見了勾陳,才成就的好事。對此也就更覺有些理虧,做賊心虛了。
因此小翠這時忽然說出了這般話,說勾陳全都告訴她了,蘇雲秀做賊心虛下卻是全沒想到別的,立即就滿心慌亂地想到了那件事上,以為勾陳跟小翠說的是此事,自然是難免驚慌失措地面上變色。甚至都自覺有些無地自容了,臉上又是尷尬又是害羞,諸般情緒上心頭地有些不知所措。
「是啊!」小翠聞言下,卻是一時還沒注意到蘇雲秀的異樣,立即又笑著接道:「他說一切都安排準備妥了,明日午後就帶我們下山離開。這都要下山了,自然不會再瞞著我,當然什麼都跟我說了。倒是你們瞞的我好苦,我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們早有聯繫!」
「嗯?他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蘇雲秀本是不知所措地正低著頭,感覺有些無顏面對小翠。一聽這話后,立即便不由昂起了頭,同時忍不住激動地伸手抓住了小翠。這才明白,小翠原來說的是指下山的事,並非是她跟勾陳的私情。不過小翠話里說,勾陳把一切都跟她說了,卻不知道有沒有包括這件事。
但蘇雲秀此時激動之下,卻也是一時顧不上這個了,只是又接著再次確認地問道:「他真的這麼說的嗎?確實都安排好了?我們可以下山了?」
「是啊!」小翠連忙興奮地確認點頭道:「他確實是這麼跟我說的,還特地叫我過來跟你通傳消息,說他不方便過來。」
「那他還說了什麼嗎?」蘇雲秀此時才算終於稍微平常下來,又立即看著小翠問道。
認真盯著小翠打量過後,她覺著勾陳應該多半還沒跟小翠說他們倆之前有私情的這件事。否則小翠再是如何大度,又再是如何仍尊她這位小姐,也不可能保持現在的這麼高興,為即將下山而興奮,全沒半點兒為此的悲傷。之所以沒有,那想來多半兒是不知道。
「他還說,叫你通知夫人,讓你們趕今晚都收拾好下山要帶的東西。」小翠一路幾乎是跑著過來,這時興奮地說完后,喘了兩口氣,又接著說道:「還叮吃說,要你們別多帶東西,要一切從簡,收拾些隨身細軟就行。」
「另外,他明天會想辦法把老爺從牢里救出來。然後你們明天吃過午飯後,就借口到南山居看我,一起帶著收拾好的細軟過來。到時候他把老爺救出來后,就會另有安排。」
「那到底是什麼安排?他打算怎麼去救我爹?」蘇雲秀聞言,又是立即忍不住問道。
小翠一聽,卻是搖頭道:「更具體的計劃與安排,我就不知道了,他也沒跟我說。不過他一定有辦法的,小姐你要相信他,他絕對能說到做到。他這個人,一向謀定而後動,輕易不做沒把握的事。只要是說出來的,就絕對是已經有把握了。」
「這我當然相信他,他的本事我是很清楚的。」蘇雲秀聞言,立即點頭說道,眼中甚至不自禁地有些露出了崇拜之色,「就像這次能在姜成的叛亂下保住山寨,連在當時那麼沒可能的情況下他都做到了,要救出我爹,當然更不是什麼難事。我也就是關心則亂,才多問了兩句。你不知道也不要緊,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
小翠一看蘇雲秀的這表現,則是不禁心頭有些暗自古怪,怎麼小姐卻是比她還要相信勾陳。本來是以她跟勾陳的關係,是她勸蘇雲秀要相信勾陳的。做為勾陳的女人,她誇自家男人的本事,也是份屬應當。卻不承想,自家小家竟然比她還要信服勾陳的本事。而且眼下這副樣子,怎麼還有點兒與有榮焉的感覺。好像勾陳越有本事,她越高興開心似的。
雖然勾陳越有本事,也確實代表越能成功救出老爺,但小翠的心裡,還是不知道,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味。
忽然她心中一動,聯想到了那次勾陳從朱剛的院子里赴宴回來,當時身上滿是蘇雲秀身上的香粉味道。當時按勾陳所說,是蘇雲秀也有在場做陪,所以他身上沾染到一些蘇雲秀身上的味道,倒也算是正常,就只是當時那個味道,有些過於濃重了些。
但當時小翠卻根本沒多想到別的,只以為可能是酒桌上兩人離的近了才導致的。雖然當時也偶爾冒出了一個有些過頭的想法,卻是當場就立即掐滅了,認為絕對不可能。
但這時看著蘇雲秀的這般表現,她當時所掐滅的那個念頭,卻是不知道
當時身上滿是蘇雲秀身上的香粉味道。當時按勾陳所說,是蘇雲秀也有在場做陪,所以他身上沾染到一些蘇雲秀身上的味道,倒也算是正常,就只是當時那個味道,有些過於濃重了些。
但當時小翠卻根本沒多想到別的,只以為可能是酒桌上兩人離的近了才導致的。雖然當時也偶爾冒出了一個有些過頭的想法,卻是當場就立即掐滅了,認為絕對不可能。
但這時看著蘇雲秀的這般表現,她當時所掐滅的那個念頭,卻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