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晚上,勾陳又獨坐書房研讀那本邙山術,同時嘗試繪製一張「玄金符」,好煉成一門新法術。
這門「玄金符」的法術在邙山術的所有符法中卻是頗為與眾不同,因為這「玄金符」若能煉成,符紙本身就是法器,而不是施加於某個對象身上。
繪這玄金符,需要在硃砂血墨中摻入金鐵粉屑,若能成功煉成,這符被激發之後,就能化作金鐵一般鋒利堅硬,可直接當作暗器一般飛符殺人。而若以靈力隔空御使,隨意變幻方位,簡直就像是威力縮小版的御劍術了。
所不同的,也就是這紙符被煉成后,雖能化作金鐵一般鋒利,卻到底不如真正的飛劍那般本質堅硬鋒銳。另外,化作金鐵之物時也有時效性,不能一直保持狀態。一旦過了時效,又會變成普通紙符一張,而且直接就會毀去,再無半分任何威力。
激發后所能持續的時間,一般是與繪符者的修為成正比。修為越高的,所能持續的時間便越長,修為低的,持續的時間也就短。勾陳估計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所畫成的玄金符維持的時效性,也就最多十幾秒的時是。幾乎只是只有一擊的時間,跟一次性的東西也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這符還挺難畫。勾陳目前已經嘗試了很多次了,還沒有一次煉成功。不過他也不氣餒,反正他最近也別無他事,繼續嘗試就是。需要的金鐵粉末也好獲取,沒事拿個銼子慢慢銼便是。
金銀銅鐵錫,所摻雜的金屬之物不同,煉製成功后的威力與鋒利度也會有所不同。勾陳先前嘗試的都是鐵粉,但今晚卻是忽然想試個新鮮,摻了銀粉。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沒練成,是不是跟摻雜的金屬粉末有關係。反正他現在也不缺銀子,便不妨換一個試試。
勾陳正在催運靈力,全神貫注地繪製玄金符時,忽然聽到門外敲門聲響,不由皺眉不悅地向外道:「我不是說過我晚上時,別來打擾我嗎,速去!」
「軍師,是我!」門外響起小翠的聲音叫道。
勾陳剛才還真沒注意門外是誰,本來以他現在的聽力,早該注意到門外的腳步聲。但因他剛才正在全神貫注地繪符,一時難以分心外顧,卻是沒聽到。
不過聽到是小翠的聲音,他卻也不奇怪。一般這個時候,除了小翠,也沒人敢來隨便敲他書房的門。
「有什麼事?」聽到是小翠的聲音后,勾陳仍是頭也不抬,繼續低頭畫著手中的玄金符問道,聲音中仍是帶著不悅。儘管他已經跟這小丫環有過了幾次夫妻之實,在床上時也頗為寵愛,但這個時候小翠來打擾他,還是讓他非常不高興。
「軍師先請開門,出來便知。」門外的小翠聞言,卻是沒直接回答,而是有些故作玄眯地道。
「我現在沒空,你若沒什麼重要的事,便先獨自去睡罷!」勾陳聞言,不由更是皺眉不悅。這小丫環今晚,怎麼有點兒不聽話了。以前他都是隨便一句話就能打發了,而且這小丫環自己也頗知輕重。非是什麼重要的事,絕不會在他提前吩咐過不準打擾后,還來不知輕重地敲門擾他。
「是我家小姐」門外的小翠見勾陳仍然不開門,忽然有些著急地低聲說道。
勾陳一聽這話,不由被驚得有些心神一分,手下的筆立即畫斜了,讓這張畫了有一半兒的玄金符也又是前功盡棄,立即被毀。
瞧了一眼,勾陳不由皺著眉頭十分可惜與著惱,本來他這次感覺不錯,心裡覺著很有成功的可能,不想全被小翠這小丫環給毀了,自然是免不了有幾分著惱。
不過他隨即想了想,還是先勉強壓下了怒氣,抬頭向門外問道:「你家小姐怎麼了?」
一邊說話,一邊開始迅速收拾,把桌上畫毀與不成的幾張紙符迅速揉作一團,丟進腳下的廢紙簍里。然後又立即把那本邙山術收起,不過一時卻是顧不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