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是誰?
趙婷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宿舍的其她兩個人:「暑假你們有什麼打算,回老家嗎?」
沈佩道:「我就不回去了。」
她們其實早猜到沈佩回去的可能性很小,比起回家的慾望,她更希望能利用暑假這麼長的時間多賺點外快,因為這些錢比起回家,來得更實際一些。
而孟念的爹不是天南海北的跑難得回家,就是偶爾待在家裡,倆人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寬大的房子讓她住出了孤獨感,一想到這裡,就沒什麼回去的慾望了。
她計劃著找個兼職做做,但前提她得先找個房子,本來她就打算大二后自己出去租房子住的,所以趁著這個時間,提前計劃一下也是不錯的。
趙婷玉笑嘻嘻道:「你還找什麼房子啊,不是有現成的嗎,浪費那個錢幹啥!」
對於同居這個問題,她不是沒考慮過,但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妥當,他們現在還只是發於情止於禮的狀態,這巴巴的搬過去,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況且,司月白從來沒提過這方面的要求,作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體面些的。
「要是覺得不方便,讓那傢伙搬出去就是了。」趙婷玉又道。
孟念笑道:「你這稱呼怎麼又變了?」從一口一個我家的,變成了那傢伙,這是經歷了多少的不滿才變成這樣的。
趙婷玉卻是避而不談:「反正我是要回去的,我那一幫子兄弟姐妹還等著我回去呢。」
「你是要回去繼續當你的大姐大吧!」
趙婷玉將她從小到大的豐功偉績在她面前如數的講了個遍,孩子王,有著一幫子陪著一起長大的好友,孟念其實很羨慕她這種無拘無束,不拘小節的童年的,一幫孩子打著,鬧著,不知不覺就長大了,童年已逝,但一起長大的情感卻永遠是那麼難能可貴。
孟念是個獨生子,又不善於交友,她的童年裡,最大的記憶依舊是跟母親的互動,所以她就是從孤單成長到另一種孤單,一如既往,不曾改變。
但自從遇到司月白之後,她刻意隱藏的撒嬌,任性,逐漸的展露出來后,得來的是他無限的包容和寵愛。
寵愛,曾經多奢望的東西,司月白給了她。
無形當中,她這個一向自詡情感獨立的人,現在對司月白有多麼的依賴。
她愛他。
沈佩的運氣還算不錯,她長期做家教的那家人家,念及她放假一個人沒地方住,便請她住在自己家裡,沈佩猶豫再三后同意了,孟念原來還不放心,想要過去看看這大戶人家到底是個家庭,沈佩再三強調那家人都挺好后,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很久之後,孟念想起來,如果當初她堅持去的話,大概又會是一番很深的感慨。
司月白知道她要找租房的想法后,便讓她過完暑假再說,到時候他來處理,讓她不要操這個心了,正好暑假期間,任雨澤是回家去的。
所以,剛好,孟念就堂而皇之的住下了,她本來想著住任雨澤的那間卧室的,但司月白怎麼都不同意,最後還是倆人抱團睡在了一張床上。
肌膚之親,君子之禮守一次兩次三次是可以的,時間久了,對司月白來說,大概也是種折磨吧,孟念在這方面雖說算不上老練,但還不至於是個小白,對於司月白的剋制,她是既感動又佩服,同時,還帶了點絲絲的小希望。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司月白突然撲過來,她也是能半推半就的從了的。
只可惜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這個小希望還是沒實現。
不過一點不妨礙他倆過上的儼然夫妻一般的生活。
這天,司月白出去買菜了,孟念提著水壺在陽台上,挨個兒澆著他的風信子,司月白說,風信子的花語是重生之愛,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花會有這麼個花語,但既是自己的男朋友喜歡的,她便是喜歡的。
門鈴響起,她以為是司月白忘記帶鑰匙,穿著睡衣拖鞋連忙跑過去開門。
「哥!」
門一打開,被熱情洋溢又高調的稱呼嚇了一跳,孟念望著來人,突然就記起了師姐的那句話,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清月?」
來人正是司清月,司月白的妹妹。
不愧是司家的血脈,養出來的娃沒有一個是將就的,司清月長相甜美,比起一般人,還多了些貴族的氣息。
人最難知道的大概就是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孟念很少研究自己的這副皮囊,從小到大,聽過不少人誇她長得好看,但她從來沒什麼優越感,眼下看到這個公主般昂首挺胸的女孩兒,據說還跟自己有幾分相似,不免激起了了她的好奇心,左看右看之下,竟然也看出了幾分神似的地方。
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司清月的說話都佔起了上風,略寫傲慢無禮,這點跟司月白,是真的不能比的,司月白雖說寡淡,但好在為人處世方面,還從來沒有人說過他的不是。
「你誰啊?」
瞧這第一面的印象,孟念自認為,肯定是不怎麼好了。
「你怎麼在我家?!」
個兒還比她矮上半頭,說話的架勢足足比她高了幾公分,如果換做以前,以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的,孟念一般都避之不及的,惹不起還躲不起嘛,但眼前這個小丫頭,畢竟是自己男朋友的親妹妹啊。
孟念思考著那句「我家」,心想著應該怎麼介紹自己比較合適呢。
猶豫間,聽到了司月白的腳步聲,這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之後的熟悉度,僅憑一個腳步,就能知道是你。
司月白在見到自己的妹妹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開心,反而顯得很不高興,脫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過來的嗎?」
竟然還有些責備。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哥哥平日里寵慣了,司清月一副討好的小臉兒,雙手緊緊的攏著司月白:「我想你了啊,所以就來了啊,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想來就來,哼。」
撒嬌技術,滿分!
司月白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哎呀哥,你不回家,當然我就來找你了呀,再說了,爸媽都同意的,我為什麼不能來。」
司月白妥協了,幫她把行李拖了進來,司清月一直像樹懶一樣的掛在司月白的身上,孟念有種恨不得給她扒下來的衝動,但忍住了,不斷的告訴自己:畢竟,人家是兄妹!
「她是誰啊?」司清月目光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