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愛屋及烏
醫生囑咐了要住院兩天觀察,於是孟念本來想著早點回宿捨去,簡單的整理一些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過來給沈佩,趙婷玉搶著去了,孟念也就沒再跟她爭,正好折騰了一個晚上,幾乎沒怎麼休息好,索性跟沈佩擠了一張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的被動靜吵醒,以為是趙婷玉回來了,沒想到來的是司月白,乾淨清爽的美男子突然出現在病房裡,讓人為之垂涎,但孟念的困意完全的取代了所有的感官意識,再無暇欣賞。
司月白看了看為了給某人騰出足夠的睡覺空間而把自己盡量縮在病床的最邊上的沈佩,又看了看睡眼惺忪的孟念,眉間一皺。
這神色落在了沈佩的眼裡,沈佩怯怯的喊了一聲:「師兄。」
孟念伸出雙手,半分撒嬌半分委屈,聲音軟糯:「抱抱,好睏。」
司月白的心臟,像是被極軟的一根羽毛,輕輕的掠過了一下,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走過來坐在床邊,伸出雙手將孟念攬進了懷裡,語帶十二分的柔和:「手機怎麼關機了?」
「嗯。」孟念習慣性的蹭蹭:「昨天來的時候電就不多了,你怎麼來了?」
「打你電話沒打通,我找了趙婷玉,她說你們在醫院,我就過來了。」
沈佩驚訝的發現,這個傳說中高冷話少的司月白師兄,好像並不是傳說中那回事,在面對孟念的時候,很有耐心的樣子啊,看倆人親密如斯的樣子,沈佩自覺地將腦袋轉向了窗外,看著外面升起的太陽,傷口很疼,心卻很暖。
「今天的課不要去上了。」
「不行。」孟念的腦袋漸漸清醒了過來,雖然很捨不得司月白身上好聞的味道,但為了不讓沈佩尷尬,硬是逼著自己離開了司月白的懷抱:「要去的,今天有兩節公共必修課,不去上我怕跟不上。」
她對她的學習狀況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司月白將她凌亂的頭髮放到了耳後:「晚點我教你。」
嘎?
孟念黑溜溜的大眼珠子盯著司月白:「這個.……」
她倒不是懷疑司月白的能力,那簡直是自取其辱,只是孟念雖上不上什麼人人誇張的三好學生,但好歹該上的課,還是每逢必到從未缺席的,這大概是她在大學里唯一的優點了。
沈佩在一旁打圓場:「這個方法好耶,念念可以好好休息,還不會落課,」
孟念還在猶豫不決。
「你是回去睡,還是在這裡睡?」司月白問道。
孟念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上課的事,瞬間又替換到猶豫在哪裡睡的問題,壓根就把前面那件事給忘了,最終決定了留在醫院陪沈佩。
司月白看了一眼地上的拖鞋,又看了看她光溜溜的腳丫子。
「我忙完過來接你。」孟念乖乖的點點頭,又窩到沈佩身邊去了。
「照顧好她,不要到處亂跑。」孟念又乖乖的點點頭。
等司月白走後,沈佩小心翼翼道:「剛剛師兄最後那句話,是跟我說的。」
「啊?」孟念睜眼:「怎麼可能。」
「是真的。」沈佩猛點頭:「他看著我說的。」
孟念看著沈佩的小模樣,突然覺得好笑:「你怎麼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沈佩道:「是有那麼一點點。」
「他又不吃人。」
在孟念的印象里,司月白就是一副清心寡欲不卑不亢的表情,要說嚇人,那還真是談不上,孟念就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實際上,司月白笑起來的時候,她還因為美色誘惑,經常垂涎三尺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覺得師兄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小怕怕的。」
「別怕,有姐罩著你。」孟念開玩笑。
「師兄真的很喜歡你呢。」
孟念聽著沈佩的最後一句話沉沉的睡了過去。
中午趙婷玉拎著滿滿當當的東西過來了,除了沈佩需要的生活用品,還有飯菜,這讓要去醫院食堂打飯菜的孟念高興了一把,趙婷玉把飯菜擱在病床的桌子上,很是自豪。
「我就知道你這挑食的毛病肯定吃不過這裡的飯菜,吶,都給你帶過來了,沈佩要吃清淡的,我另外打的,快吃快吃。」
孟念摟著她狠狠的親了一口,趙婷玉道:「別用親過月白師兄的嘴再親我,間接接吻的知不知道,這樣我怎麼對得起任師兄。」
孟念笑道:「前幾天還我們家那位的叫著,今天怎麼成了任師兄了,你又鬧脾氣了?」
趙婷玉道:「我是想通了,跟他鬧脾氣簡直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死個人。」
孟念腦補了一下趙婷玉跟任雨澤鬧脾氣的場面,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剛要取笑,沈佩來一句:「你不要老是找任師兄的麻煩啊,你本來就知道任師兄不是個會甜言蜜語的人,又直又無趣,可你就是喜歡,這可都是你說的。」
趙婷玉的纖纖玉手指著沈佩:「喲喲喲,動了個小手術,把你這小嘴兒都給治好了啊,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
孟念拍下了她的手:「我快餓死了。」
趙婷玉一拍腦門:「啊,我給你把手機充電器拿過來了,電話都打到我那邊去了,聽那口氣是真的急了,嚇得我都不敢多說,師兄來過了嗎?」
看孟念點頭,趙婷玉又道:「真是人比人氣死個人,我家那位要是月白師兄這樣,我得樂死。」
「我就說吧,師兄有時候很兇吧。」沈佩跟找了知音似的。
趙婷玉道:「就對咱念兒不凶,都給她寵死。」
孟念覺得趙婷玉又用詞不當了,說到寵這一點,就馬上想到了昨天還在求著的去不去活動現場的問題,她這人一遇到司月白,忘性就變得出奇得大,剛剛司月白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什麼恩怨,什麼氣,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抱一抱才是上上之道。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喜歡司月白抱著她的感覺。
但她從來沒有在司月白面前坦白過這樣的感覺,孟念覺得這種事,有些羞羞,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