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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情非得已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時間在不經意間悄悄的溜走。

  北國的冬如期而至。

  吳天要出發了,上官梅子電話中千叮嚀萬囑咐。

  「豬,一定要多帶些衣服,這邊好冷。」上官梅子又開始念叨了。

  「多帶些衣服?是帶給你還是帶我自己的?」吳天問。

  「你說呢?」

  「作為服裝行業里的明日之星偉大的設計師,我想,莫非你是要我多帶幾件衣服給你珍藏,將來只要提我的大名拍賣一定有個好價錢?」

  「送你兩個字——滾。」

  「滾是一個字。」

  「開。」

  「怎麼結巴了?是不是快要見到哥了心裡那個美?」

  「哎,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啊?自戀狂。這回真不是和你開玩笑,來這兒還得帶秋褲喔,加厚的。」上官梅子咯咯的笑。

  「秋褲?秋褲?哈哈哈,請問小姐,秋褲是什麼東西?」

  「找抽是不?」

  「嘻嘻知道啦知道啦親愛的,什麼時候你開始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是不是所有的娘子都像你這樣關心郎君呀?」吳天頑皮涎臉。

  「誰是你娘子啦?討厭。」

  「你呀呵呵呵,對了你看電視里日本那些小女孩,雪都快埋到脖子上了不還是穿著裙子到處逛,能有多冷啊,哥不怕。」

  「哈哈,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雪埋脖子?還水漫金山喲。行,那別說姐姐我沒提醒你,到時候我若只顧著看熱鬧可別怪我不夠意思哦。」

  ……

  掛上電話,上官梅子那興奮至極的小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快樂無處不在。

  人說生在福中不知福,長在白天不知夜的黑。廣東的冬時涼時熱,可再涼的天對於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披一件薄薄的外套足矣,要熱起來就是站著不動也會汗流夾背。吳天信心滿滿,穿上了那套帥得一塌胡塗的西裝,還是今年十一國慶他去深圳看大哥大嫂的時候,吳法送給他的禮物。吳天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旅,穿著新買黑得發亮的皮鞋從廣州坐上了去東北的列車,上車的那一刻,因為熱他還脫掉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襯衫。

  想到不久就可見到那魂牽夢縈的女友,吳天心裡激動萬分。一場期盼已久的旅程,隨著列車的飛奔,在他腦海里產生一篇篇無限美妙相見時的遐想。途中穿過綿廷的群山,也有廣闊的田野,有寧靜的山村,也有喧囂的城市,當一暮暮美景從窗外漸漸消逝,也宣告自己離彼岸越來越近了。

  祖國真是地大物博,列車跑了十多個小時吳天都捨不得合眼,因為每過一段時間他就給上官梅子發簡訊報平安,當夜暮漸漸襲來,吳天沉沉睡去。

  一縷和煦的晨光從車窗柵欄的縫隙處灑落在吳天的臉上,暖暖的。吳天微微睜開雙眼,伸了一個懶腰。當他的視線停留在窗外,平生第一次看見了不可思異的一幕,只見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光丫丫的樹枝披雪帶銀,遠遠能看到房子的屋沿處吊著長長的冰柱,地上的雪起碼二十公分厚,人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上,給人的感覺是寸步難行,路上的行人很少,但都穿著厚厚的棉大衣,個個包裹得像個球一樣。

  看起來好冷的感覺!吳天不由顫抖。

  吳天的車程是從起點坐到終點,所以鄰座的旅客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坐的車裡面有空調,可車外的一暮不禁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隨著列車的一路北上,見到車外不少人都穿上了軍大衣。大自然實在是太奇妙,出發的時候一件單襯衫,當一覺睡來,自己彷彿置身到了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天啦,真有這麼冷嗎?」吳天不由輕輕感嘆,趕緊披上了那件薄薄的西裝。

  鄰座剛上來不久的中年男子看著吳天的一身打扮嘿嘿的笑出聲來:

  「不冷不冷,就你這身裝備,搞得不好哩掉一隻耳朵,搞得好掉兩隻,哈哈哈。」

  「什麼話?」吳天一臉的迷惑,「不好一隻好兩隻?」

  「嘿嘿這就跟結婚一樣一樣的,搞得好哩這輩子能娶兩回老婆,搞不好一輩子就那麼一次。」中年男子搖搖頭就像逛動物園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吳天嘻嘻的笑,「掉兩隻對稱。」

  「娶老婆一輩子一次就夠了。」吳天在心裡嘀咕。

  不過聽那大哥一說,吳天這回還真是有點慌了。

  「南方人吧,去哪?」

  「是啊,從廣東來的,去吉林,都坐三十多個小時了。」

  「下一站長春,吉林還得轉車。吉林那車可威風了,通風設備做的好,老鐵路小火輪,不帶空調四處漏風,搖一搖晃一晃兩小時就到,」大哥越說越帶勁了,「你這身裝備天上人間讓你轉上一圈保你終身難忘。」

  這話越是往下聽越是叫人渾身發抖。吳天趕緊將唯一的一件毛衣捧在懷裡。

  「我膽小,可別嚇我。」吳天半開玩笑的說道。

  半晌。

  「年輕人,你不會是真沒帶什麼厚點的衣服吧?」中年男子疑惑的問道。

  「這個真沒有!」吳天一臉的懊惱。

  「火車站地下商場有得賣。」中年男子笑了起來,「忠告,下車趕緊帶帽子,換棉鞋,只要見肉的地方盡量藏起來。」

  「中。」吳天一路上聽到了不少的北方語言,這時他也有模有樣的跟著人家學了起來。

  聊天中這位大哥說家在哈爾濱。一看就知道他天生是一個樂觀的人,因為他臉上的笑分明是發自內心深處的快樂,言行舉止總能給身邊人帶來歡樂。

  「大哥,莫非你娶了倆個老婆?」吳天悻悻的問。

  「沒有,所以我搞得不好呀。」中年男子裝著一臉的悲傷。

  「一個都沒有?」吳天看著他的表情有些不敢相信的繼續問道,「單身狗?」

  「哪能啊,你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年輕時候我可是帥得一塌糊塗。」中年男子洋洋得意。

  吳天有點不好意思了,理解錯誤,理解錯誤,大家可別介意啊,愣頭青一個。

  「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搞好一點,將原配休了再換一個?」

  「嘿嘿嘿,玩笑歸玩笑嘛你還當真了,真是的。」中年男子笑得合不攏嘴,「什麼都是原裝的好,老婆一輩子一個就夠了,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吳天拚命的點頭,「我同意你的觀點。」

  「對了小夥子,這麼遠你去吉林幹啥?」

  「見老婆啊。」

  「相隔這麼遠?」中年男子感興趣了,「原裝還是仿品?」

  「還沒結婚哩,女朋友。」

  「有能耐,」中年男子堅起了大姆子,「行!」

  一路他們有說有笑,給這趟旅途增添了很多樂趣。

  快樂是自找的,樂觀的人令人羨慕!

  吳天看了看自己的行旅箱,自己的衣服除了手裡抱的一件V領毛衣就只有另一套換洗的秋衣了,而且都不怎麼厚,帽子是有,天藍色的,圍巾也有,粉紅色的哈哈哈……

  隨著哐當哐當的聲響,列車徐徐進站了,吳天和中年男子道別。有了心理準備,下車前吳天趕緊加上毛衣。

  「嘿,其實並不是很冷,零下二十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恐怖嘛?」

  吳天走出車箱,這就是他的第一感覺。

  不用出站,左邊寫著地下商場,右邊指著購票處。

  吳天一問,去吉林最近的一趟火車十分鐘后出發。

  趕時間還買什麼衣服,上官梅子就是那團火,早一點見面早一點烤火。

  吳天馬不停蹄的買票上車了,心裡那個美!

  長春到吉林的火車果真如那大哥所說,東北乃老工業基地,鐵軌不知是北洋**還是是民國時期建造的,火車比他剛下的那輛要小,這車又舊又破還四處通風,咋一看車璧還到處結冰——牛掰。

  沒有坐位,幸好車上人多,吳天放好行旅看看周圍的環境,只見他們一個個大衣大襖的將自己包得像個球一樣,這時周圍的人們也看著吳天嘿嘿的在笑。

  吳天看看身己西裝革履帥異樣風情帥是帥了點可就是顯得格格不入哇,吳天有點不好意思了,唯一取暖的方式就是靠抖!

  「小鋼炮啊小鋼炮,快快跑起來吧……」

  此時此刻這就是吳天內心最大的心愿。

  小鋼炮終於動起來了,可就是馬力不足啊!晃晃悠悠跟我以前田徑賽跑差不多!每過一段時間上官梅子就發來簡訊問到哪了到哪了,吳天說我也不知到哪了,反正四點能到目的地。

  突然天國傳來一聲吶喊:「前方大雪,列車晚點,列車晚點。」

  「oh,mygad.」

  當列車員走過吳天身邊,他問會晚多久,列車員也是一臉的無辜,誰知道啊?

  「萬惡的北風!您消停消停吧!」

  吳天換心愿了。

  原本想著儘快到達目的地,儘快見到心上的人兒,儘快吃著火鍋烤著火,可人算不如天算,但凡美滿的結局總會經歷一些風風雪雪吧!

  得知消息,其實最最緊張的還是上官梅子!

  吳天將手呵上一口氣,打開行旅箱找找看還有沒有可穿的衣服,一條疊得整整整齊齊的圍巾映入眼界,吳天輕輕撫摸著這條圍巾,粉紅色的,如上官梅子那嬌羞的臉,還有一件粉紅色的毛衣,那是吳天親自設計親手在機器上編織,還有一頂天藍色的帽子,看著這三件心愛的寶貝,吳天的臉上泛起一絲紅,剎時暖暖的血液流遍全身。

  可片刻,臉再紅血再燙也頂不住零下二十一度啊!

  咋整?

  「穿得少是我情非得已!」

  「裝酷是再付出代價的!「

  誘惑是令人無法抗拒的!一個大男人終於繫上了那條粉紅色的圍巾,頭上是那頂天藍色的帽子,然後懷裡再揣件女士毛衣,此乃真我的風彩。這打扮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三個字——嬌媚!當周圍的人們時不時盯著他笑,吳天也傻傻的微微點頭致意:

  「初來乍到,冷!嘿嘿。」

  然後吳天雙眼看著車頂,不敢再四處張望。

  我飄啊飄搖啊搖,歷經萬難,皇天在上,吉林的土地已踩在我吳天的腳下啦!

  「不冷,真不怎麼冷!不是開玩笑的。」

  吳天踏下月台,真沒想像中的那麼冷。說不定上官梅子和她的姐妹們正在出站口恭迎我的大駕哩,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出去見人。吳天將那身別具一格的行裝重新裝進了行旅箱。都說北方的冷是乾冷,而南方的冬季濕氣帶著刺骨的寒風才真的感覺難受。吳天心裡正得意,可才邁也去了幾步,上當了,身子雖談不上多感人,可雙腳卻不怎麼聽使喚,耳朵真像要凍掉了一樣,一下子就快沒知覺了,手幾乎沒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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