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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您認識壺南縣委書記嗎?」

  第一七三章「您認識壺南縣委書記嗎?」

  武金保跟路玉山已經給鬼子埋好了那三顆地L。這時群眾已經基本上了山,剩下沒有出來的還在村裡,所有民兵都跟鬼子開了火,掩護群眾上山。

  民兵們一邊上山一邊打,他們主要是想用火力把鬼子引到地L區。

  武金郎在前面迎著敵人的槍聲,高聲喊:「太君,我是武金郎,別打了,快停火,快停火,有話好商量。」

  沖在前面的鬼子和偽軍沒有搭理武金郎在一邊喊叫一邊比劃。而是徑直往山上沖。這時只聽村口方向有了槍聲,還有喊叫聲:「小鬼子投降吧,你們包圍了!」

  緊接著沖在前面的鬼子已經踏上了給他們埋好的地L,只聽「轟!」的一聲,隨著「媽呀!哇呀!」的慘叫聲。

  鬼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和爆炸聲驚蒙了,也不知是真的給包圍了還是民兵們的聲東擊西。

  往山上沖的鬼子已經掉轉頭朝村口喊聲的方向沖。

  其實剛才那一陣喊是劉寨民兵接到消息趕來的,這是潛伏在秦庄據點裡我們的同志設法通知的,自從劉寨和北陽護村的民兵被鬼子追剿后,我黨組織就時刻注意著這兩支隊伍。

  清明節一般在外的人都要在這一天回家鄉,組織上在這幾天也特別注意鬼子的動向。

  海水民兵到了村口,發現鬼子已經進村了,王海水命令大家邊放槍邊喊叫。

  沒隔幾分鐘,黃山的民兵分幾股接二連三也趕來了,領隊的是黃山區區干隊隊長賈炳生,山則后村人,來時他們就帶著才製造的一部分土L。

  這時,大部分敵人已經返回到了村口,賈炳生隱蔽在對面的小山頭一聲喊:「同志們,開火!」

  隨即,幾個土L同時朝鬼子堆里扔去,槍聲炮聲一陣接一陣。

  鬼子以為這是真的把他們給包圍了,領隊的小隊長吼叫著,偽軍小隊長抱著頭翻譯鬼子的話,高喊:「撤!撤!撤!」

  村東北有一片開闊地,還是圪拉絆塊的,鬼子就順著這裡往北撤。

  這時候,賈炳生突然看見了武金郎被幾個偽軍押著。

  他不能眼看著我們的同志被敵人抓走,不管武金郎是不是自己人,他知道他們都是一年加入的黨員,他下意識地朝撤退的鬼子沖了過去。

  後面的民兵見狀也同時跟著他追過去。

  跑在前面的賈炳生忽然腿部中了一槍。

  鬼子的火力同時朝後面追來的民兵們壓過來。

  賈炳生朝追來的民兵大喊「快撤!」

  跑在前面的李德科、武德才應聲中彈倒地。

  賈炳生又朝追來的民兵大喊「快撤!快撤!」

  敵人的火力越來越猛。

  鬼子的武器比我們好。民兵們壓不住鬼子的火力,眼看著他們抓走了賈炳生隊長。

  民兵們不得不撤了。

  被抓到縣城的武金郎和賈炳生被敵人拷問了幾天,因沒有收穫,便被國民黨特務通過關係把他們轉到了常行殺害,因為常行對抓到共產黨的有重賞,他們跟鬼子偽軍可以以此做一筆買賣,他們用錢把抓到的同志從鬼子偽軍手裡買出來,在送到常行領賞。

  就在北陽護民兵跟鬼子戰鬥的同時,日軍對太行根據地進行春季「掃蕩」,駐壺日軍集結機動兵力,與國民黨特務相勾結進犯抗日根據地,對晉庄一帶進行「掃蕩」。

  四月四日,敵人包圍縣各救會和第四抗日區公所駐地料陽村。

  七日,駐壺日軍又集結400餘兵力於拂曉分三路出擊壺關縣抗日根據地邊緣村莊晉庄、料陽、固店、泉則河四村,大肆搜捕搶掠。

  晉庄等10餘個村的人民群眾,堅持根據地,同敵人展開了針鋒相對的鬥爭。與此同時,壺關縣委帶領全縣地方武裝配合新一旅等主力部隊全力進行反「掃蕩」作戰,軍民奮戰6天,粉碎了敵人的「掃蕩」。

  月底,地委偵察科長栗旗書調縣公安科工作,他帶著前任公安局長靳文的接頭暗號赴縣城北街同仁當鋪跟壺南縣委書記接頭,通知他來參加新形勢下的緊急會議。

  接頭暗語是:「我當在這裡的那把銅壺還在嗎?」對方答:「是那把北宋朝的銅壺嗎?」

  「是南宋的。」對方答:「要贖回嗎?」

  自壺南縣委成立以來,一直就是前任公安局長親自跟壺南縣委書記聯絡的,為了安全期間,當時只能單線以暗號聯絡,雙方姓名、職務互不詢問。

  現在,前任公安局長靳文不幸染重疾身故,只留下跟壺南縣委書記的接頭暗語。

  栗旗書領上組織交給他的任務,來到縣城北街同仁當鋪店裡,一位30左右的掌柜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問他:「客官是當物還是贖當?」

  「贖當。」

  「何物?」

  「一把壺。」栗旗書是個老公安,他沒有直接說出接頭暗語。

  「是銅壺?」

  「不,鐵壺。」

  「不是銅壺?南宋的。」那掌柜顯出有點緊張的樣子。

  「你是新來的吧?」栗旗書問道。心想哪有這麼接頭的。

  「嗯。不是——」掌柜還是很緊張。

  這時的栗旗書已經看出來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了。只見櫃檯里還坐著一位年輕點的,好像對他們的對話不屑一顧,其實,看上去他是在專心致志地聽。

  「那鐵壺沒有了,到不算貴,當就當了吧。」

  「什麼鐵壺,我查查。」

  只見坐著的那個就要起身。

  「算了吧,看來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栗旗書做好了撤離的準備。忽然發現門外彳亍著兩個帶鴨舌帽的,時不時朝他這裡看。

  栗旗書看出來這兩個一定是特務,於是下意識摸摸腰間。突然門外那兩個特務喊「抓他!他摸槍」。

  栗旗書一個箭步跨出門去,正好跟兩個特務撞了個滿懷,他掄起胳膊朝兩個特務一人一拳,把他們推了個踉蹌。

  栗旗書趁機朝一個衚衕跑去。

  後面帶鴨舌帽的兩個還有店裡的兩個都先後朝他追過來。

  栗旗書每天在山裡爬山跑路、偵察敵情,早就練就了腳底功夫,跑起來,腳下如生風。

  後面傳來了槍聲。

  小小的縣城只要是在城門裡有人打槍,一下子縣城就會沸騰了,西街有警備隊、憲兵隊、街上還有巡邏隊、保安隊,同時就會聽到槍聲出動。

  栗旗書儘管跑得快,也擋不住城裡的敵人四面朝你圍過來。就是三個城門口也不一定讓你痛痛快快地出去。

  他不敢放槍,不然會暴露目標,敵人會朝著槍聲的方向圍過來。他也不知道該往那裡躲,他在壺關城裡還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拐過一道衚衕,忽然一個人影閃過來,一把拉到他一個大門裡。

  這是西街永和堂藥鋪,藥鋪是我們的一個聯絡點,平時不用,除非遇到緊急情況。

  拉他進來藥鋪的是新華書店的小掌柜,他是張全忠派出來的,剛才的槍聲,張全忠斷定這是我們的同志出事了,於是,派小掌柜出來見機行事。

  小掌柜也是個老練的小偵查員,他跟張全忠已經有二、三年了,他是個孤兒,爹媽都給鬼子殺害了,他是在縣街上乞討被張全忠收留的。

  他知道大掌柜張全忠的身份,他也樂意為張全忠做事,他知道他跟著大掌柜就是在給他的爹娘報仇的。

  好幾次在同志們最危險的時候,都是小掌柜給解救的,縣城裡不少我們的秘密聯絡點他都知道,張全忠是縣城聯絡站負責人,他就是這個負責人的左右手。

  剛才他被大掌柜派出來,一聽槍聲的方向,估摸被追的人會跑到這裡,這裡是通往城門的必經之路,他躲在這裡的小衚衕的拐彎處,這裡離永和堂藥鋪最近,藥鋪有個後門,通過後門就能順利脫險。

  一更時分,張全忠去到了西街栗旗書躲避的地方。

  他們兩個也是第一次認識,幸虧王強給了栗旗書跟新華書店掌柜的聯絡暗號。

  栗旗書把在北街同仁當鋪出現的情況告訴了張全忠。

  張全忠道:「是不是我們內部出了內奸?」

  栗旗書思索了半天說道:「要不,我馬上回去請示一下縣委吧。」

  「行,三更天把你送出去吧。」張全忠道。

  忽然栗旗書想起王強上次來新華書店打探壺南縣委書記的姓名,便問張全忠:「您認識壺南縣委書記嗎?」

  「認識,他跟我也是單線聯繫。」

  「知道他的名字嗎?」

  「戴一之,原來的宣傳部長。」

  「戴一之?」

  栗旗書被張全忠安全地送出縣城,傍明到了根據地,把昨天接頭的情況彙報

  五月上旬,組織基本證實了壺南縣委書記被國民黨頑固派殺害,黨的地下組織失去了聯繫。為在敵占區繼續發揮地下黨組織的作用,上級黨組織決定,取消壺南縣委名稱,所屬地下黨組織併入壺關縣委。並令壺關縣委迅速設法接通組織關係,找到我們下面的同志。

  「要想找到中共壺南縣委下屬黨組織,也必須到縣城找到張全忠才能知道一些線索,因為他是我黨縣城聯絡站總負責人,一些情況他要知道,就現在我們連壺南縣委書記的姓名都不知道。」王強道。

  「壺南縣委書記的名字叫戴一之。」栗旗書道。

  「戴一之?」

  「宣傳部長戴一之?」

  「嗯,張掌柜說的。」栗旗書道。

  栗旗書帶著組織的指示,又一次潛入縣城,到了新華書店將組織交給他的任務告訴了張全忠。

  張全忠道:「壺南黨組織的同志近期也來過縣城領取過革命書籍,可是他們真正在哪裡,我可是也弄不清,除了戴書記,下面的我一個也不知道,要不我跟你一道去南面一趟吧。」

  南面就是常行一帶,從百尺、流澤、韓庄、南北行頭一直至南。

  張全忠臨走的時候要將跟他一同擔任過偵察任務的公安局杜繼周同志叫上,他是流澤村北鰲街村的,現在他被調到縣武委會任幹事,他是那一帶人,認識的人多,比他們方便。

  他們不由分說就一同到了根據地找到杜繼周同志,領導同意杜繼周同志跟他們一塊回家鄉幫助查清壺南縣委領導同志犧牲的真相。

  流澤村是一個大鎮,臨近韓庄村又是一個大村,杜繼周找到流澤村民兵趙仁保,向他打聽最近這裡有沒有關於壺南的風聲,就是捉拿或者捕殺壺南八路的事件。

  趙仁保又找來民兵趙長樂,二人共同回憶這幾天村裡的反常情況,他們說,村街上的「流澤飯店」是一個日偽特務接頭的場所,那裡以賣飯為名,其實每天進進出出的都是些鬼鬼祟祟不正當的特務漢奸。

  「常行公安局副局長王廷玉經常來這裡吃飯,一住就是兩三天。」趙長樂道。

  杜繼周問:「這個飯店是誰開的?」

  「以區上公共名譽開的吧,經理是韓庄村申何元,副經理也是韓庄人叫李隨羊,會計是流澤村郭松則,廚師是大河村郭來則,打雜的是流澤文錄山還有韓庄村申何則。」

  「他們販賣料面,聚眾賭博,與頑偽公安局有密切聯繫。」趙長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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