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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偏偏因為「喜帕」的事傳到王府

  第六十七章偏偏因為「喜帕」的事傳到王府

  數日過去了,還不見劉家來岳府家「報喜」,岳琅逢認定是女兒出事了,而且就是女兒在新婚之夜的「喜帕」出事了,否則劉家一定不會不來回門。

  以岳琅逢的家教,他不相信女兒岳戴琳會走到這一步,她是個守身如玉潔身自好永不出閣的姑娘。到了劉家一定是那裡出了問題,或者是鬧了誤會。

  岳琅逢是做過縣令的,他也曾經接到過這樣的案子,各式各樣的案由他都經歷過。他要設法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還女兒一個清白。

  女兒時時刻刻由丫鬟蓮子守著,只有見到她才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想要見到蓮子,就得依靠赤崗,岳琅逢知道赤崗一直在河口庄鄉學拳房。便差馮七到那裡找到赤崗,說明了來意。

  赤崗也不相信那個岳戴琳是個失貞的女人,更不願意讓劉家發生這樣不愉快的事,便領著馮七去見祁氏。

  到了祁氏那裡,見到施芝罘正在家門口坐著,完全改變了發病時的那個樣子,跟他從小西天找回馬車來的那個時候一樣,只是見到她不再是那種羞答答的,而是用一種很惶恐很陌生的樣子看他。

  赤崗知道她的病到了平穩的季節了,雖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不發病的時候這個樣子,他對她還是那樣的由衷,他忘不掉那個夜晚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種痴狂,那種醉心,那種失魂落魄的思念,一直在他心裡纏繞。

  他跟她由衷地笑笑,希望她從他的表情中能夠領略到他還是跟當初那樣對她,他希望她徹底好起來,不要再漫天野地去找那些乾枯了的花枝往蓬亂的頭上插,即使她跟祁媽媽生活到百歲,他都會養她們。

  他現在要給岳家來辦事,改天他有空就會專門來看她的,他是說到做到的,他最希望的是在他的陪伴下能使她找回先前那些美好的記憶,能完全從那些驚恐不安中回過神來,這往後沒人在強管她了,唯一的就是祁媽媽跟他這個乾兒子了。

  「好點了嗎,我今天來辦點事,改天我專門來看你。」赤崗溫和地跟她說話。

  她點點頭,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理解她現在這個樣子,她是經歷的苦難太多了,蒙受的打擊太大了。

  祁氏領著施芝罘的女兒出來了,女兒已經長大了,又活潑又可愛,她還認識赤崗。

  赤崗將來意告訴了祁氏。

  祁氏也不相信這個大家閨秀能做出那些出格的事來。她願意到劉府去澄清這一切,但願是有原因的。

  祁氏是媒人,她去辦這件事最合適,除了洞房裡的事她不知道外,整個婚禮不管是那個場合都沒有離開她。

  祁氏回到劉府跟劉福祿說明了她來的意圖,劉福祿很高興,他才不願意背受這樣的猜疑,也不願意無辜休掉一個剛剛過門的兒媳,他就是要等待岳府能派人來澄清這件事,他一個大老爺是無法親自去做這件事的,外面跟族人對他是吵吵嚷嚷的,眾說紛紜,他感到自己很被動,感覺後背是涼颼颼的。

  丫鬟蓮子已收了陪房,也只有她才能了解到新娘岳戴琳的內情,特別是在房事方面。從洞房花燭夜開始就是蓮子伺候在他們跟前。即使她不知道他們房事上的那種切身的體會,她也能感覺到一些事情。

  祁氏見到蓮子問她那塊「喜帕」的事,若是開初這樣問她,她還不知道什麼叫個「喜帕」,這「喜帕」又意味著什麼。現在懂了,在劉府跟上這個「喜帕」吵吵嚷嚷的,不單是「喜帕」,就連「喜帕」上的「落紅」也懂了。

  現在小姐跟上這些已經羞愧的不待出門了,還有一種羞死的心情。她還不知道她做過什麼沒有做過什麼嗎,她是個大家閨秀,對這些事真是難以啟齒呀。

  她跟劉保金的第一個晚上,是累的什麼都不顧了,大家一走,他們一挨枕頭就睡了,一覺睡到媽媽姐姐們叫門給她來梳頭洗臉來。

  第二個晚上,她跟劉保金是做了那事情,可是她根本沒有感覺到什麼他就倒在帳里睡了。第三個晚上仍舊是那樣,開初還是卿卿我我的,一動真格的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這些事情她真是難以啟齒啊,就連蓮子她都沒那個勇氣說出來。關鍵是她還不懂得她跟劉保金的這些事跟每個晚上的「喜帕」和「落紅」是有關係的。

  再後來,他們的房事正常了,配合的尤其默契。他們相互間都感受到了那種透心肺腑的感覺。

  蓮子不愧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她對洞房外面的事情比小姐知道的多一點,特別是懂得了洞房花燭夜每晚由媽媽交給她的那個「喜帕」是為了驗證小姐跟公子做房事時有沒有「落紅」的事情。

  三日後,在劉府上下對小姐交頭接耳的閑言蜚語終於讓她懂得了其中的原由。於是她在以後的幾天里對小姐跟公子的房事就多了個心眼。

  見到媒婆祁氏,蓮子給她拿出來她從公子和小姐的帳子里發現的那塊襯墊子。祁氏發現那塊白白的單子上分明有跟她所見到過的「喜帕」上一模一樣的「落紅」。

  祁氏一下子就明白了,沒想到這個蓮子還有這個心機,這下岳小姐可是有救了,岳家也不再背那個教女無方的名譽了。

  祁氏拿著那塊白單子交給劉家新婚期間管事的媽媽姐姐,劉福祿又請來本家族長老輩還有證婚人老里長王存雲,一同來證實這件事。

  頓時整個劉家煙消雲散了,劉福祿隨時差山來請來樂隊,準備上岳府送上喜帖,謊稱是新郎劉保金有公務纏身,至今等不來,便差執事前去送回門喜帖。

  岳府岳琅逢自是歡喜,也不再講究那些細節,草草收了喜帖,打發送喜人每個都是開開心心的。

  在婚禮當天關心男方在翌日清晨出示新娘「落紅」標誌的賀客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開始補送賀禮,開齋吃酒,歡樂無比。

  這廂劉府在忙亂給岳府送喜帖而平息對新娘有關貞操之事,那廂在黎城縣的劉保金卻是正在為迎接又是三年一次的赴省城鄉試做準備,對家裡他大婚時的爭爭吵吵紛紛攘攘的事情,因為有父母遮攔,自己是一概不知,一概不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句話在他面前體現的是淋漓盡致的,父母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在他新婚之夜有關什麼「喜帕」「落紅」的概念是一竅不通,父親在他赴黎城縣前後都沒有告訴他這些規矩,至今他還是一概不知。

  家裡的這些繁雜事情,什麼也不知道就對了,現在事情的風波平息了,對劉保金為趕考做準備也有好處,不會因為這些事受到影響,分心攻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劉保金到了黎城縣時,不知是那股風將劉保金要退婚的消息傳到了王府,早已鬧著要跟劉保金定親事的黎侯鎮縣太爺王福新的大小姐王淑芸和二小姐王淑賢便求主簿黃世榮跟父親大人挑明她們的意思。

  就在劉保金被聘任黎城縣衙師爺的這幾年裡,縣令大人的二位小姐跟劉保金相熟的已是如膠似漆,相互生有愛慕之心。礙於劉保金對送他赴省城趕考的那個岳琅逢口口聲聲稱呼岳父大人,想是他已經有了妻室。

  雖然劉保金跟岳府的的千金小姐岳戴琳才只是一個「小定」,離大婚還有一段日子,可他也不敢對這裡的兩位小姐往那個方面示好。

  其實兩位小姐是貪圖了劉保金的前程和他的英俊來,打心眼裡喜歡這個花季少年,她們也正直花季少女,跟劉保金很般配,也是情有可原。

  大小姐是個有主見的,她竟想出要做劉保金的側室來,二小姐懂得這側室不也是小妾嗎,她才不願意當個小妾一輩子站著陪他們主子們吃飯呢。她的父親縣令大人就是有側室,副室,偏室的。

  她們姐妹兩個就是側室和偏室生的,生下來就不讓跟從她們的親生父母,也不讓稱呼其親生母親為母親,只能稱呼姨娘姨媽。

  二小姐說姐姐王淑芸是被劉保金的美貌沖昏頭腦了,若是去做妾她才不願意呢。而且還不知道父母同意不同意呢。

  就這樣姐妹兩個對這件事按下不在提及,只是大小姐對劉保金害了相思,整日里愁眉不展。

  姐妹二個雖然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卻相處的感情深厚,二小姐看到姐姐這個樣子便將她的心思告訴給了經常來她們府上的縣衙主簿黃世榮,她知道這些事也只有他能說給父親聽。

  黃世榮也知道劉保金已經訂婚,再要訂一門婚事那便是納妾。堂堂的縣令大人的千金小姐哪能給別人去做妾,當下就告訴二小姐讓她說服大小姐趁早斷了這個念想,不要讓大人生氣。

  若是劉保金舉行了大婚,興許這大小姐會斷了這個念想,偏偏因為「喜帕」的事傳到了王府里,若是這樣,劉保金就有退婚的可能。

  若是劉保金退了婚事,她們姐妹願意嫁到劉府,若是早日差人去劉府提親,她們不是就成為正室了。

  若是姐姐成了劉保金的正室,她做妹妹的願意陪同姐姐去做這個側室,因為姐妹兩個相依為命,還分什麼你我,跟別人肯定是不一樣。

  姐妹兩個又將這事告訴了主簿黃世榮,黃世榮也知道劉保金的事了,因為他們縣衙給劉保金還準備的一份厚禮,但是還沒有接到請帖,這說明就是遇到那種不愉快的事情了。

  但是劉保金正臨鄉試趕考,任何事都沒有這件事重要。縣令王福新心裡也正在打這個小算盤,他比任何人都待見這個師爺劉保金,他也認定這個劉保金前程遠大,只是他已有了妻室,壓根就沒有把兩個女兒的婚事往劉保金身上想。

  現在劉府風言風語的,王福新早已上心了,但是劉保金的考期臨近,他得親自送這位自己聘請的師爺赴省城考試,期盼他能金榜題名,自己在馮大人面前就有了顏面,還怕女兒找不到這個好去處。

  開考那天,由王縣令親自陪同到了省城,見過馮光道,他們已經在劉保金到黎城縣衙擔任師爺期間就經常相見,已經成為至交。

  其實劉保金對自己的仕途是一個不屑一顧的人,這在三年前那一次的鄉試就能體現出來。如是其他的考生在那一次教堂派車送他到省城趕考,即使趕不上也要拚命去試試。

  劉保金卻沒有動那個心思,那個時候他考慮的是岳琅逢的安危,他不能為了自己的仕途而對自己有恩的岳琅逢不管不顧,這有悖於情理。

  他的這個思想也是跟劉福祿的教誨分不開的,那個時候劉福祿就想給劉保金捐個官做,劉福祿不是沒有錢,後來劉福祿沒這樣做,而是把兒子送到了鄉學讀書,讓他在鄉學學到真正的本領,然後親自考個官做。

  也許劉福祿做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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