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大唐之文豪駙馬>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辨機和尚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辨機和尚

  那位知客僧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施主,本寺確實有此人,不知,施主是尋此人有什麼事嗎?」

  「哦,我只是聽聞其佛法高深,有些佛法,想與其探討一番。不知,你是否可以幫我引見下?」

  知客僧猶豫了下,點了點頭,轉身回過身進了後殿。

  不一會,知客僧便領了一個年輕的和尚走了出來。這應該就是那個前世所傳聞的那個辨機和尚了吧,果然長得甚是俊俏。

  辨機走到長孫淹的面前,雙手合十敬了一禮,「阿彌佗佛,不知施主尋我,有何見教?」

  「談不上見教,只是聽聞你佛法高深,尤擅辨論佛法。淹有些佛法,倒是想問一問。」

  辨機奇怪的看了長孫淹一眼,自己並未與人談論過佛法,為何此人竟然會知曉自己,是何來意?

  「不知施主為何人?又在何人處聽說過我?」

  長孫淹饒有興趣的看著辨機,「長孫淹,添為大唐安城侯。怎麼,大師是不想與本侯論證佛法了?」

  辨機聽聞對面這人,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大唐唯一傳國侯爺安城侯長孫淹,不由上下對著長孫淹打量了起來。身著華貴,可見是富貴之人;站如松,身形挺拔,面如冠玉,頭戴方巾,此人可能真是安城侯不假。

  「貧僧豈敢。只是貧僧佛法淺薄,恐不能為侯爺解惑。」

  「你師從名門,豈可如此自慚。是本侯偶然所想,求高僧解淹之疑惑罷了,互相印證就是了。既不是正式場合,私下相詢,何須推辭。」

  「既然如此,那請侯爺相問,貧僧盡所學,為你解惑就是。」

  可能是被長孫淹的話給激的,辨機不由得挺了挺身子,對著長孫淹問道。原以為,是多麼高深佛法之人,也不過如此。這樣隨便一激,便露出馬腳,修行之人,也不過如此。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何解?」

  說完,長孫淹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意,欣賞著辨機不斷變幻的臉色,心下暗笑不已。跟我打機鋒,以自己比你多千年的知識,糊住你,那還不簡單。

  「施主所言,貧僧不能解,恕罪恕罪。」臉脹了半天,辨機不得不低頭言道。

  「那佛門戒律中戒淫邪,大師又做何解?」

  辨機聞聽,臉色更加的紅了,這人雖貴為侯爺,但今天所提之語,都非一言可辨之,如今再提此語,是何用意?

  「侯爺所言,就恕貧僧不解。佛家戒律自是我參佛之人所自戒,施主所言,卻是為何呢?」

  「大師,今日本侯所言,你要記住。今後如果你有犯佛家戒律,只要我聽聞,即會將你碎屍萬斷,大師切莫誤了自身就是。」說著,長孫淹臉上浮出威嚴的身情,小聲卻嚴正威脅道。

  「我自有我佛戒律鎖我自身慾望,何須侯爺如此警言相告,侯爺你雖貴為侯爺,但也不能參與我佛門之事,加威於貧僧,卻又是為何?」對於長孫淹的警告,辨機心中不由慍怒不已。

  「言盡於此,希望你將來能夠自束言行,不可犯清規戒律,否則,我必不會失言就是。如未犯,本侯認錯於你,亦無不可。」對於辨機慍怒的神色,長孫淹不以為然,淡淡的回擊道。

  傳言這個傢伙,曾經說出什麼以身事佛,與一些來上香聽法的良家女子,犯了淫邪之念。自己既然已經知道,警告一番,也為自己出了口氣。

  正在這時,可能是因為不見了長孫淹,高陽與長樂尋了過來,正碰見站在前殿與後殿院子里的長孫淹與辨機兩人。

  「小弟,此刻都在前殿聞聽高僧言法,你怎麼卻私自出來,來到這後殿院子中了?」見到長孫淹,長樂一陣抱怨。見沒見了長孫淹,高氏有點擔心,又怕驚動了正在講解佛法的高僧,就小聲的將高陽與長樂給支了出來,尋找長孫淹。

  「大嫂,我是與這位大師論及些佛法而已,是吧,大師?」

  說話的時候,長孫淹不由得暗暗觀察高陽見到辨機時的反應。高陽見到辨機后,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並沒有再看。倒是那辨機,高陽出現后,不由眼睛一亮后又低下了頭去。

  「豈敢豈敢,侯爺所言讓貧僧茅塞頓開,受教了。」說著,眼神不禁不時的向高陽的方向瞟來,眼底驚艷的神色,讓長孫淹看了個正著。

  長孫淹心底不由暗怒,好你個辨機,果然並非德行高潔之輩,枉為佛門之人,六根未凈。自己得尋個機會,弄死和閹掉這個辨機才成,竟敢打高陽的主意。

  自己並非與高陽有著什麼深厚的感情,但畢竟是陛下所指婚的未婚妻,豈能讓另一個男人來染指,睱想都不行。

  「好的,大嫂,高陽,我再與大師說幾句,就和你們一道回前殿就是。」

  接著,裝著一經意的湊到辨機的耳邊,輕聲說道:「好你個辨機,本侯的未婚妻都敢生出歹意,信不信,我找人把你給閹了?」

  辨機忍不住驚慌的看了一眼長孫淹,忙低下頭去,恐慌不已。對於一位侯爺的威脅,沒有人能夠隨便能承受得來的。

  「走吧,我們回前殿找娘。這個寺廟也不過如此,我們回去吧。」

  說著,將拉著兩女的臂膀,往前殿拉去。對於後面呆住的辨機,看一眼都欠奉,不過就是一個披著佛門外衣的淫穢之人罷了。

  前殿里,講法已經結束,母親高氏正如寺內講法的大師在說著什麼,見到長孫淹進來,忙對著長孫淹招手。

  「淹兒,這位是玄月大師,還不來見過。」

  「長孫淹見過大師,今日前來,多有叨擾。」長孫淹正身合十行禮道。

  「施主貴為傳國侯,且在士人中的名聲,貧僧早就聽聞,豈敢當得施主如此大禮。罪過,罪過。」玄月大師忙回禮,連稱罪過。

  「大師過謙了,剛於後殿院子里,碰到貴寺之人,果然天傑地靈之地,佛門人才眾多淹嘆為觀止。」

  「哦,不知施主所說何人?」

  「法名辨機。不知大師可知此人?」

  「不知,可能是一不知名的僧人。能得施主稱為人才者,貧僧自要去看看才行。」

  「我與其討論佛法,問其佛門戒律中淫邪之戒何解,竟也回答不出,實為僅見。」

  玄月臉色大變,望著長孫淹,眼神不由也嚴厲了幾分。「施主所講是否真有此事,貧僧要去查證確認才是。」

  「怎麼,淹像那胡說之人?大師,信與不信,自在一念之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才是。」

  聽吟出的這些話,旁邊的高陽、長樂與高氏都望著長孫淹,連那玄月大師都愣了一下,仔細回味片刻,臉色已平靜了下來。

  玄月朝長孫淹行了一個佛門大禮,恭敬的請求道,「施主果不愧是雙聖之稱的安城侯爺,貧僧有一所請,不知施主可否應承?至於辨機一事,貧僧自會處理。」

  「哦,大師不知所請何事?只要淹能做到的,自不會推辭。」長孫淹挑了挑眉,這位什麼玄月大師,果然上道。自己本就是想給那辨機給添添堵,才會說出這麼多話,這大師倒也靈醒。

  「貧僧早聞施主書聖之名,不如請施主留下墨寶,將之前所吟之作寫出,留於寺院,以供後人賞析。如何?」

  對於留下墨寶什麼的,長孫淹並不是太在意,對於自己所書寫的東西,本就沒有什麼概念,只是自己嫌麻煩,懶得答應那些人的求字而已。

  「大師所請,淹怎敢推辭,還請大師備齊筆墨,這就寫出送予大師就是。」

  玄月大師大喜,忙喚過旁邊侍立的沙彌,讓他去備齊筆墨紙硯。寺廟之中,雖有眾多文人所寫墨寶留存,但書聖墨寶卻無緣得見,如今見長孫淹答應,哪有不喜之理。

  文房用具,很快就備好。寺廟本就會抄寫經書之類的,有著現成的。

  站在搬上來的桌子前,桌子上備齊了上好的文房用具,長孫淹閉目沉靜了下來。自己用哪一種字體,才能書寫出那詩中的仙氣與縹緲之感呢?

  算了,就用之前試著寫的,將趙體與顏體合二為一的那種吧,對於表現那首詩作來說,已是足夠。

  打定主意,長孫淹不再停留,睜開眼,將狼毫拿在手中,沾上上好的煙墨,一書而就。寫過多,再從身上拿出隨身帶著的荷包中的鈴印,印在了右下角的落款處。

  打量著寫出的菩提偈,長孫淹自己也是深感滿意,可能是之前已經靜下了心來,下筆之時,忍不住沉靜其中,以意代筆,有點超常發揮,這可能是自己近段時間以來,寫出來的最好的了,長孫淹有點不舍,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就不可能再拿回家。

  玄月大師與周圍圍上來的其它香客與和尚們,一時鴉雀無聲,都沉靜在字裡行間。

  「好。」不知誰吼了一聲,這才讓得眾人回過神來。

  玄月大師忙叫過眾沙彌與和尚等,將桌子給圍了起來,這時人太多,深怕將之毀壞或者偷走。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