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不配快樂 不該被愛
「先生,我,我做不到。軒」
霍剛撲通一聲給霍靳北跪下了。
都是他的錯,他就不該答應他讓他割腕。
不管用任何一種死法,hy公司研發出來的機器人都能替他去死,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可唯獨割腕不行,因為機器人沒有血。
那刀必須割在他的身上,才能騙過所有人。
「回去,不要哭哭啼啼的,我又還沒死。」
霍靳北憤怒吼道,因為生氣引發劇烈咳嗽,再次吐血。
霍剛連忙站了起來,連忙妥協。
「好,我聽話,我回去,我去保護她。」
霍靳北蒼白的臉,血色正在慢慢褪去。
霍剛不敢想象,假如病毒無法全部清除,他將會活在怎樣的痛苦之中。
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愛一個人,如果需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為什麼非愛不可?
如果是他,他寧願選擇不愛。傲
此生無情,便是平安。
南瑾希賣了霍靳北買在她名下的兩棟別墅,三兩豪車,價錢還都出乎意料的搞出了市場價兩倍。
工人工資和拖欠的工程款解決了,南瑾希深感欣慰和秦奮開玩笑的調侃說:「也不知道是那個土豪買下了她的別墅,也不還價,房子不還價也就算了,車子也不還價。」
秦奮隨聲附和:「是嗎?那這個土豪肯定不差錢。」
zyxta「對呀,不過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把這些東西都贖回來。」
南瑾希惋惜的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她入獄五年,從沒想過霍靳北在她的名字下置辦了那麼多不動產。
這些東西足夠她後半生什麼都不幹,雍容華貴,自尊優雅的吃上一輩子。軒
可是,他卻從來不告訴她,她有這些。
他不告訴她,還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了冬兒的病去帝王去跳舞。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發生的事,她的心依舊密密匝匝的像被馬蜂扎了一樣的疼痛酸脹。
「放心吧,有我在,你要是喜歡我在去買回來送給你不就好了嗎?」秦奮不以為然的說著。
南瑾希立刻阻止:「你可千萬別,你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也不能這麼折騰。」
秦奮撇撇嘴笑道:「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你要是不放心,我把錢交給你管,可好?」
南瑾希笑了笑沒有應聲,她有什麼資格管秦奮的錢?
她們的關係還不至於到可以替他管錢的地步。
拉開車門準備去工地把工錢給人家結算清楚,還要拜託人家來年繼續回來給霍氏集團趕工。
一打開車門,副駕駛座位上一大束火紅的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映入眼球,南瑾希彎腰拿起花深深的聞了聞。傲
女人喜歡花是天性,南瑾希自然也不例外,她好像很久都沒有收到過花了,欣慰的看著秦奮說了一聲:「謝謝。」
秦奮看到南瑾希笑,他的心裡比吃了蜂蜜還要甜。
「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好,走。」
南瑾希剛剛準備上車,霍剛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突然從她手裡搶走了花轉頭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秦奮惱怒蹙眉:「霍剛你太過分了。」
霍剛也毫不示弱:「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我們現在再上班,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點兒,要追女朋友等下班了再追不行嗎?」
「霍剛,你瘋了嗎?」
霍天涯見霍剛和秦奮劍拔弩張,快要打起來了,趕緊上去攔住了霍剛。
霍剛剛剛從霍靳北哪兒回來,得知霍靳北可能治不好,現在又看到秦奮不停的在撩南瑾希。軒
他的心口就像燃燒著一團火,噌的一下就衝上去了。
「我是瘋了,我恨我自己,我恨為什麼死的那個人不是我?」
霍剛發瘋似的咆哮著,一腳將路邊的垃圾桶踢倒。
那束嬌艷欲滴的花,從垃圾桶里掉出來,被無數的垃圾覆蓋,變成了一堆鮮艷的垃圾。
南瑾希看著霍剛,看著他歇斯底里,痛苦不堪的樣子,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
徐徐走過去把那束花從垃圾里撿了出來,仔細的把花讓的垃圾清理乾淨,沒在看任何人一眼轉身上車。
秦奮隨後也跟著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久久沒有啟動車子,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他問南瑾希。
「沒有,你送的花很好看,我很開心,我只是想活的開心點兒而已。小」
南瑾希雲淡風輕的回答著,目光清冷的盯著那束花。
那花上沾染了很多的垃圾,可她依舊捧在懷裡,好像寶貝一樣珍視著。
秦奮的心很痛,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心疼過一個女人。
她說她只是想要活的開心點而已,不過就是一束花,為什麼她就不能接受?
霍靳北死了,南瑾希是不是就一輩子不能擁有開心的權利?
秦奮伸手把南瑾希手裡的花拿過來了,南瑾希死死的抱著,不肯放手。
但秦奮最終還是搶過來,打開窗戶扔在了路邊,啟動車子快速離去。
他們的車走後,霍剛才慢慢冷靜下來。
霍天涯拉著他上車,在後面跟著他們的車。
「霍剛,我知道先生的事你很難過,可是你這麼對南瑾希公平嗎?南瑾希做錯了什麼?南瑾希受的委屈,受的苦還不夠嗎?難道你想讓她一輩子活在先生的陰影里,一輩子不開心,不快樂嗎?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拋棄她,放棄她,辜負她的人從一開始就是先生,不是她。」
霍天涯一邊開車,一邊語重心長,憤憤不平的替南瑾希討一個公道。
霍剛不服,他就是不甘心。
「為什麼你們都要說是先生辜負了南瑾希?先生也是被黃芷晴那個女人設計的,明明他也是無辜的,他在背後為南瑾希付出了多少你們知道嗎?你們誰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霍剛義憤填膺,激動不已的吼著,彷彿要把自己的靈魂給吼穿了。
只有他知道,只要他知道霍靳北是怎樣割破自己的手腕,怎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血一點一點流干。
霍天涯被他吼的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霍剛冷笑了一聲,慢慢平靜。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做法太過分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天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先生還沒死呢?」
霍剛望著窗外失神的說著。
霍天涯仔細的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著:「你能不能別再有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我們親自送霍先生的遺體去殯儀館,我們親自送霍先生下葬,你面對現實好不好?」
霍天涯一本正經的教訓著霍剛,霍剛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辯解。
霍靳北說過,假如他死了,一輩子被告訴任何人他曾回來過。
這件事只能有他一個人知道,先生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