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哄她笑的人 有肉吃
霍靳北好像突然之間受了某種刺激,本來已經被打倒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卻突然抱住對方的腿,如同體內爆發了洪荒之力瞬間將對方扳倒,緊接著鐵一樣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砸在對方的頭上,用盡了全力。小
嘴裡一直在喊:「瑾希哭了,瑾希傷心了,瑾希不要哭,不要難過。」
南瑾希都聽見了,看見了。
在圍牆的角落裡,有一個石頭是鬆動的。
她透過那個石jsshcxx頭後面的洞,看到了霍靳北奮力反擊,戰勝對方的樣子。
他是她心中打不倒的山,他從來都不該倒下。
那個人一動不動之後,獄警們突然吹響了口哨一擁而上。
棍棒狠狠的一下一下抽在霍靳北的身上,打在霍靳北的頭上。
血順著頭髮留到滿臉都是,依然倔強的站著不肯倒下。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南瑾希的方向,南瑾希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傲
她的眼睛已然模糊,已然看不清他的臉,已然哭到失聲,哭到幾乎昏厥。
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她不想霍靳北死。
她那麼恨她,可是她從來沒想過讓他受此折磨。
「喂,秦奮,你救救霍靳北好嗎?」
「南瑾希,你在哪兒?」
「秦奮,他們在打他,他們快把他打死了。」
「南瑾希,你去了看守所?你在哪兒別動,我馬上過來。」
南瑾希掛了電話,蹲在牆角蜷縮成一團,無助的像個被家人拋棄的孩子。
天色,漸漸暗沉。
風夾著雪粒子砸在她的臉上,灌進她的脖子,可在這刺骨的寒意里她卻感覺到絲毫的寒冷。
再冷,也敵不過心裡的無助,心底的冰冷。
秦奮趕來時,雪下的越來越大。
他看見一個消瘦的,倔強的,為了愛情付出了自己一切的傻女人,在風雪中孤獨的蜷縮著,像個找不到家的流浪貓。傲
他那顆久經情場,閱歷無數女人,早就練就一副鋼鐵心腸的他,此時此刻卻被她小小的,孤獨的身影融化了。
他從來不相信愛情,可其實他只是不想承認有的人一直藏在心底。
秦奮快步上去,低身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伸手把南瑾希攬進了懷裡。什麼也沒說,就只是輕輕的抱著,想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一靠。
只是xgchotel靠一靠而已。
口口聲聲,絕情冷漠,說霍靳北是死是活和她無關。
可是,卻一個人偷偷跑到這裡來看他。
他倒寧可她真的不在乎,真的絕情,真的冷漠。
至少那樣,她可以不受傷,不痛苦,不難過。
「秦奮,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南瑾希扶著秦奮的手,徐徐站了起來。網
秦奮扶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我帶你去見他。」
南瑾希深吸了一口氣,抹掉了臉上掛著的淚水,在秦奮的面前露出清淺的笑容。
「謝謝你。」
南瑾希準備給秦奮鞠躬,被秦奮伸手攔住了。
「別跟我這麼客氣,如果要謝也該是霍靳北謝我,我都是為了他。」
秦奮故作輕鬆的說著,口口聲聲說自己都是為了幫霍靳北,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使沒有霍靳北的委託,他也會想霍靳北對她那樣奮不顧身。
只是,他不想給南瑾希任何負擔。
南瑾希,只需要接受,輕輕鬆鬆的接受他對她的照顧,保護,這就夠了。
秦奮打了一個電話,隨後看守所的大門就為他們打開了。
南瑾希和秦奮在接待室里等著,等了很久卻只等來獄警一句。小
「你們走吧,霍靳北說了不想見你們。」
秦奮一臉質疑的追問:「你沒跟他說清楚嗎?南瑾希來看他。」
「說清楚了,他說了誰都可以見,唯獨南瑾希不見。他還讓我傳話說,讓南小姐不要在纏著他了,他不想看見南小姐那張像死了丈夫的臉,看了晦氣。」
獄警原封不動的把霍靳北的話傳達了出來,語氣生硬死板。
南瑾希緊握的拳頭越攢越緊,臉色越發的慘白,憂傷。
秦奮看了南瑾希一眼沖著獄警喊道:「這不可能,你胡說八道,霍靳北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你讓他出來見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不信我這裡要有錄音,你自己聽吧。」
獄警很不屑的打開了手機,霍靳北的聲音從那裡面傳出來的時候,南瑾希忽地一下從頭涼到了腳。
獄警轉述的那些話時,沒帶感情色彩。
遠沒有現在親耳聽到他的聲音那麼生動,那麼薄情,那麼讓人撕心裂肺。說
晦氣,他嫌棄她晦氣。
南瑾希突然站起來,快步離開衝出了看守所。
對,她就是晦氣,對於所有人來說南瑾希就是晦氣,誰遇上誰倒霉。
可是,她還來這裡幹什麼?
她來這裡就是犯賤,自取其辱。
秦奮快速的追了上去,南瑾希已經上了自己的車。
秦奮衝上去攔住了她,打開她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南瑾希,你別生氣,霍靳北肯定不是那個意思,改天我去替你揍他。」秦奮擔心南瑾希生氣,急切的解釋著。
南瑾希卻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沒事,一個窮途末路的囚犯而已。」
她不在乎,她一點兒都不在乎。
她說她不在乎,秦奮便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把話題扯開了。
「好吧,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聽完保證你會笑,你要不笑算我輸,我請你吃飯。」
南瑾希沒有應聲,也沒有拒絕。
那就是默認了,秦奮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一隻紅螃蟹和一直黑螃蟹打架,你猜最後誰贏了?」
南瑾希沒答,因為這個笑話實在是很無聊。
秦奮好像也意識到這個笑話不好笑,便快速自己把答案說出來,自娛自樂的笑了起來。
「當然是黑的贏了,紅的已經被人蒸熟了。哈,哈,你看你都不笑,我輸了,我我請你吃飯。」
秦奮是真的覺得自己在南瑾希的面前智商就莫名其妙的離家出走了,他平時的水平真不是這樣的。
可是南瑾希卻突然笑了,很捧場的大聲笑著。
她和秦奮,霍靳北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吧。
秦奮對南瑾希好像一直保持著距離,對南瑾希表現的總是不冷不熱。
南瑾希以前一直以為秦奮不喜歡她,可是一個從來對她不冷不熱的人居然願意給她講笑話,哄他開心。
「南瑾希,你不給我機會請你吃飯,也沒必要勉強自己笑,你知道不知道你笑的比哭還難看。」
秦奮看了一眼南瑾希,嘆了口氣失落的說著。
南瑾希卻說:「你是第一個講笑話逗我笑的人,我不僅要笑,還要請你吃飯。」
「你請我吃飯?你說的,你可不準後悔,我可是要吃肉的。」秦奮興緻勃勃的說著,南瑾希頻頻點頭,唇角勾著微笑。
「我應該請的起。」
秦奮懸著的心,在看到南瑾希臉上的笑容時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不知道霍靳北為什麼不見南瑾希,為什麼還要說那麼難聽的話來羞辱南瑾希?
他想,他肯定有苦衷。
有那麼一個念頭忽然在腦海里閃現,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這麼守在南瑾希身邊,代替霍靳北守護著她,直到霍靳北平安出來。
霍靳北還能平安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