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你的幸福 原來如此
南瑾希來到霍家的老宅,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地下室。傲
陰暗的,潮濕的,空氣裡帶著一股讓人噁心的狗屎的味道,讓她噁心的差點兒吐了出來。
霍靳北為什麼帶她來這兒?
難道黃芷晴在這兒?
南瑾希的疑問隨著一聲女人的慘叫聲得到了印證,南瑾希看見了,看見穿著孕婦裙大著肚子的黃芷晴被關在一個只能容身一人的鐵籠子里,四周都是虎視眈眈,殘暴兇狠的藏獒,不停的攻擊著她的籠子,她發出凄慘的叫聲,哀嚎聲。
那個樣子狼狽的連一條狗都不如了,南瑾希看到這樣似曾相識的一幕,心情複雜,覺得痛快,卻又莫名的覺得諷刺。
黃芷晴也看到南瑾希了,看到南瑾希定定的站在籠子外面冷漠的看著她,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讓自己保持鎮定。網
「南瑾希,你來幹什麼?你來看我有多慘的嗎?我在慘都沒有你慘,你看見了嗎?我懷孕了,我又有寶寶了,你呢?你什麼都沒有,你唯一的孩子也已經死了,我永遠都比你強,比你幸福。」
黃芷晴歇斯底里的吼著,想要在南瑾希面前表現的和從前一眼有尊嚴,是個勝利者的角色。
可是因為太過大聲的嘶吼,反而激怒了周圍的藏獒,三條藏獒同時向她的鐵籠子發起進攻,將鐵籠子直接掀到,打翻,爪子搭在鐵籠的欄杆上咆哮,撕裂。
黃芷晴的裙子被爪子狠狠撕破,小腿上頓時出現幾道深深的抓痕,血順著小腿流下來,觸目驚心。
黃芷晴再也裝不下去了,歇斯底里惶恐的嘶喊著:「霍靳北,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我肚子里懷著的是你的孩子。網 」
霍靳北臉色陰沉,一動沒動。
南瑾希冷冷的掃了霍靳北一眼,冷漠的勾了勾唇冰冷的嘲諷道:「原來在你眼裡,住在狗籠終日被狗欺凌,生一個別人根本不在意的孩子就是幸福?」
南瑾希冰冷的嘲諷,無情的冷笑,像細細密密的針扎進黃芷晴的眼睛里。
她憤怒的,尖叫著,嘶喊著:「南瑾希,你有本事就讓霍靳北殺了我。你們今日不殺我,來日我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南瑾希不屑的,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
冷冷的勾了勾唇笑道:
「黃芷晴,你真的幸福過嗎?設計我,睡了我深愛的男人,把我送進了監獄,對我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你真的得到幸福了嗎?我真的很同情你,可憐你,但你不能就這麼死了,這些都是你處心積慮換來的幸福,你得活著,你得好好享受她,我祝你幸福天長地久。網 」
南瑾希走後,霍靳北又在哪兒站了一會兒。
冷眸似寒冰,掃在黃芷晴的臉上刺骨的疼。
走之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你最好好好保護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他,你也跟著沒了。」
黃芷晴絕望,蝕骨,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努力的讓自己平靜,她知道,她知道她現在還活著都是因為這個孩子還活著,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孩子沒了,至少在她逃出去之前,她不能失去這個孩子。說
南瑾希打開車門上車離開前,霍靳北追上了她喊了一句:「那個孩子可以救小凡。」
他想跟她解釋那個孩子的存在,唯一想到的最有力的只有這個。
可這個說法,突然說出口的時候,卻發現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南瑾希怔住,目光深深的看向霍靳北。
「是,是人工」
「霍先生有必要跟我解釋嗎?我和您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有那也是前任,不,是前嫂子和小叔子的關係,你和什麼女人懷孕結婚生孩子,你願意愛誰,恨誰,懲罰誰,這都和我沒關係。霍先生,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南瑾希的話聽起來雲淡風輕,可是卻冷漠刺骨。說
她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霍靳北才猛然反應過來,她走了。
她說,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
霍靳北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心裡紛紛揚揚的像是下起了雪花,漫天的迷茫,他看不清路,看不清方向,看不清她的臉。
南瑾希開著車,在城市蜿蜒無盡,沒有終點的道路上行駛,天忽然飄起了雪花,細細密密的雪花打濕了車窗,不經意的濕了眼眶。
霍靳北並沒有護著黃芷晴,他只是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救小凡,黃芷晴在她的病床前說過,霍靳北從來不肯碰她,就連懷孕這種事都是人工授精。
她吃了很多葯,打了很多排卵針,她在懷上這個孩子。
她以為自己可以再一次母憑子貴了,可是霍靳北現在對她卻像狗一樣,折磨,羞辱,讓她尊嚴盡失,活著不過就是個工具。
她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幸福過,因為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她想要的愛情,想要的婚姻。
她所有的處心積慮,還是造就了她今天所有的悲劇。
她活該,這是她的報應。
如今是不是她也算報仇了,她該痛快的,可是她心裡卻還是像壓著一片烏雲,推不走,化不開,甩不掉
或許她的不快樂,從來都不是以為他們,而是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放下過自己的執著,假如放下了是不是可以海闊天空。
南瑾希把車開上了施工的斷橋停車,站在了斷橋的盡頭,任由風雪呼呼的灌進自己的脖子里,她低頭看向浩瀚無際的大海,看著雪花紛紛落入深淵,化為深淵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跳下去的衝動,跳下去所有的苦,所有的痛,所有的執念就全都化為烏有
這個世上,再無一個南瑾希深愛霍靳北,也在沒有一個被深愛睏住窒息無助的南瑾希。
可是,有個聲音忽然在南瑾希的耳朵邊響起了。
「南瑾希,瑾希,快過來,哪兒冷,小心被感冒了。」
那個聲音,溫柔沉厚,帶著久違的溫度和力量。
南瑾希徐徐回頭,不敢看,卻又忍不住想看。
她怕是幻覺,她怕失望,因為靖西哥已經不在了,註定了只有失望。
可風雪裡,站著一個人。
穿著灰色的大衣,向她招手,沖她溫柔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