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死是解脫 該死的是你
京海,霍靳北接到一個電話。網
「霍先生,有人在跟蹤他們。」
「知道是什麼人嗎?」
「現在還不知道,但肯定是來者不善。」
霍靳北的眉頭微微緊蹙,我這手機的手微微用力低沉的聲音應了一聲:「無論如何,保護好他們。」
電話掛斷,霍靳北的一對劍眉擰的更緊了。
到底是誰跟蹤南瑾希?霍家?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秘書突然推門進來,催促霍靳北開會。
霍靳北起身朝會議室走去,可是整個會議都不在狀態。
他給南瑾希和江來準備了房子,還留了人在哪兒暗中保護她們安全。
應該萬無一失的,可是他就是心神不寧。
會議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起身離開了。
南瑾希歷經辛苦到達小敏那個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軒
小敏臨死前,她答應小敏會離開那個地獄。
第一次來時,冬兒病的嚴重,她沒有時間,這一次,她一定要把小敏帶出來。
現在再來,本就破舊的房子現在更是雜草叢生,屋裡布滿灰塵。
鄰居的大嬸見她進屋就喊了一嗓子:「你帶那個小短命鬼走後,老太太上山砍柴的時候摔下山,摔死了。」
南瑾希心裡百感交集,那個老太太何等厲害。
從人販子手裡把小敏買回來,給她的傻兒子當媳婦兒。
天天打小敏,從小打到大。
兒子死了,小敏坐牢了,她又天天打冬兒出氣。
最後淪落一個墜崖慘死,無人送終,不知道算不算報應。
南瑾希走進屋裡,找到小敏曾住過的房間。
在床底下一個鐵盒子里,意外的發現了一本日記,裡面夾著一張舊照片。傲
這張舊照片讓南瑾希的心猛的一怔。
這張照片,是張三個小朋友的合照。
這張照片上有7歲時的南瑾希,還有7歲的黃芷晴和當時只有四歲的黃芷敏。
南瑾希把照片放到胸口,按著胸口傳來的一陣一陣刺痛。
她怎麼都沒想到,小敏就是黃芷敏。
小時候天天跟在她身後,叫姐姐,姐姐陪我玩的黃芷敏。
黃芷敏是黃友邦和外面的初戀情人生的孩子,生下小敏后她媽媽就去世了。
所以小時候黃友邦特別寵愛小敏,甚至超過對長女黃芷晴的寵愛。
誰也沒想到哥小敏十歲了,還會走丟了。
現在看到小敏留下的日記,她才明白黃芷晴在那麼小的時候就已經那麼惡毒。
居然狠心的把小敏扔進了一個不知道開到哪兒去的大貨車,那年他們才13歲而已。小
南瑾希心疼的抱著那張舊照片,落淚不止。
當天晚上,就在後山把小敏的骨灰挖了出來。
「小敏,我帶你回家。」
夜裡,她留在小敏的房間住了一晚。
平靜下來的時候,就給江來打電話。
可是手機一直連接不上信號,她心裡生出莫名的不安。
一夜輾轉難眠,天剛剛泛白她就背著小敏的骨灰出發了。
她本不打算在去回去別墅了,她怕自己回去后就不想再離開了。
現在她必須送小敏回家,給小敏和安生討個公道。
到縣城汽車站的時候,給江來發了一條信息。
「江來,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信息發出后,許久沒有等到江來的回復。
他想,他應該正在忙著給冬兒做午餐了。
可是,車站電視上的播放的新聞讓她心裡猛的一驚。小
「新月湖別墅昨夜突然失火,造成一名男子重傷,目前已經轉往市醫院。」
南瑾希看著電視切換的畫面,是新月湖附近的別墅,可是她不確定是不是她們住的那間。
南瑾希的背脊寸寸發涼,一刻不敢耽誤,背上小敏的骨灰,轉身就朝車站外跑去。
一路都在打江來xgchotel的電話,但是江來的手機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坐在計程車上時,她的身體都是涼的,連腳心都是涼的。
雙手合十,不停的在祈禱,祈禱那不是她們家。
江來沒事,冬兒沒事。
但她的祈禱終究沒有實現,她只住了三天的家變成了一堆廢墟,青煙直冒。
南瑾希整個人恍惚的跌倒在地,雙手狠狠的抓進泥土裡,心底一片荒蕪。
卻不經意的發現了拉在地上的一個鑰匙扣,水晶的泰迪熊鑰匙扣。說
她顫抖著手撿起那個鑰匙扣,狠狠的握在掌心。
心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水晶泰迪,是她十八歲時的自己設計的第一個作品,世上獨一無二的孤品。
她送給了霍靳北,他來過這裡。
他不肯放過江來,不肯放過我
眼睛一陣陣刺痛,很痛,很難過,卻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
霍靳北,你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為什麼要一個個奪走我身邊願意對我好的人?
「南瑾希,你回來了。」
熟悉的低沉的蠱惑人心的聲音在南瑾希的身後響起,南瑾希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徐徐回頭,看見霍靳北一身白衣朝自己走來。
淡定,清俊,不染塵埃。
和身後的一片廢墟形同兩個世界。
南瑾希那些流不出來的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涌了出來。
站起來,疾步如風的朝霍靳北沖了過去。
「霍靳北,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你為什麼要害江來,他在哪兒,你把他怎麼了?」
南瑾希狠狠揪著霍靳北的衣領,歇斯底里的吼著,恨不得把自己身體吼穿。
霍靳北的身體微微一怔,傾城俊容如冰似霜,眼底一片寒涼。
「南瑾希,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不是嗎?霍靳北,是誰逼我嫁給一個死人?是誰把我送進監獄,又是誰奪走了我的一切。霍靳北,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可是你憑什麼傷害我的朋友,他是唯一一個願意對我好,願意為我付出一切的人。我要殺了你!」
南瑾希的淚,南瑾希的恨,撕心裂肺。
霍靳北的心,插進一把尖刀,呼吸窒痛。
「好,那就殺了我,替江來報仇,我給你這個機會。」
霍靳北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決絕的放到南瑾希的手裡,寒眸如血。
「來,刺這裡。」
南瑾希握著匕首抵在他的心口,瞪著霍靳北的眼,恨意的火肆意蔓延。
「好,殺了你,就什麼都結束了。」
南瑾希狠狠的往裡刺了幾分,她以為霍靳北會躲,可是他沒躲。
鮮血染紅他雪白的衣裳,分為刺眼。
「南瑾希,不是想殺了我嗎?動手呀,你今天不殺我,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霍靳北怒聲吼著,那一刀刺的不深,可是卻刺開了他的心。
南瑾希在他的嘶喊聲中,再一次決絕的握緊了匕首。
她恨他,恨他毀了她的一切。
恨他,讓她又欠了一份永遠還不清的人情。
他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