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下)事有巧合(求推薦,求收藏)
且說長江北岸的戰事,後秦拿下豫州全境后,整個天下的版圖完全改變了,徐州被南燕軍佔領,如今長江北岸只剩下揚州部分地區還在東晉的版圖之中,可是也是孤立無援。
西邊被後秦軍包圍,東邊是南燕軍,而且又聽說夏侯宗極力抗敵卻被朝廷貶官,更是人心惶惶,開始想著投降之事了。
但是究竟投降哪一派卻在內部產生了分歧。
洛河以南的官員認為,「秦軍勢大,而且姚興是個年少有為的將軍,若是投降後秦必然可以保住我全境,而南燕剛建國不久,國內不穩,恐怕我們若是歸降南燕,必然會再次陷入無盡的戰亂之中,到時民不聊生,而且南燕國主慕容德就是個莽夫,如何會治理天下,所以我覺得向秦國投誠是最好的選擇。」
另一派也就是洛河東岸的諸地官員說,「雖然秦國皇帝年少有為,但是南燕軍隊驍勇善戰,若是投降秦國,南燕國主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揮兵攻打我們,到時候,我們下轄的各地都要飽受戰亂之苦了,所以我建議投降南燕。」
兩派相爭不下,便不歡而散。但是兩派卻都暗地裡操作,洛河以西的地區以廬江郡守為主已經暗通秦軍,讓他們入主江北揚州。
可是洛河以東的地區以梁郡太守為主,已經和慕容德商議收地之事。
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這洛河以北與豫州接壤,若是投降燕軍,那若是秦燕發生土地爭奪戰,首先遭殃的就是洛河以北地區,所以他們肯定是希望投降後秦,到時發生燕秦土地爭奪戰,那麼戰場就會在洛河以北地區,與自己毫無關係。
洛河以北的官員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兩地官員可謂是各懷鬼胎。
如今就是看誰動作快,若是秦軍先入主洛河以西,那麼洛河以東的官員在秦軍的軍勢壓迫之下,不投降也不行了。若是洛河以東的官員先接燕軍入住洛河以東,那麼洛河以西的官員便只能被迫接受了。
可是說來也巧,兩方官員竟然在同一天引進秦、燕二軍入揚州,這可著實是棘手,燕秦二軍聽說另一派的官員引了另一國的軍隊入主揚州都是氣憤不已,便都在合肥屯兵。
合肥交通發達,物產豐富,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三國時期的曹魏和東吳二國便在合肥這裡發生了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戰役,當然勝負參半,如今秦燕兩國竟然也在合肥此地對峙,著實是歷史的重演。
早朝時分,五兵尚書將江北揚州投降秦燕二國之事告知了司馬元顯,司馬元顯登時大怒連摔奏章帶踢桌子破口怒罵,「一群沒用的東西,敵軍來犯不知抵抗反而投降,都是奸賊!奸賊!」
但是孔安國站在一邊卻一言不發,司馬元顯怒斥道,「孔安國,你作為尚書僕射怎麼不說話!」
孔安國出班拱手道,「其實我剛才想了想,丞相不必生氣,這或許是好事呢。」
「好事?」司馬元顯看著孔安國怒斥道,「敵軍都已經攻進揚州了,還是好事?你腦子壞了吧。」
孔安國搖了搖頭道,「丞相息怒,且聽我分析這件事。」
說著轉頭問五兵尚書道,「你是說揚州以西投降了秦軍,揚州以東投降了南燕是吧。」
五兵尚書點點頭道,「是的,現在江北揚州全境都被秦燕兩國瓜分。」
孔安國笑著說道,「現在以洛水為界,以西是秦軍的,以東是南燕的,兩國將揚州分了,可是丞相想想,他們下一步應該幹什麼呢?」
司馬元顯不耐煩的說道,「那還想什麼?下一步就該合兵一處,過江攻打建康了!他們合兵最少也有四十多萬戰力,而我們江北只有二十萬戰力,如何能打!,我們馬上就要成亡國之奴了!」
「其實不然。」孔安國胸有成竹的說道,「秦和南燕想要過江,首先他倆就要先拼個你死我活,畢竟一個揚州不能有兩個主人啊,到時候內政、外交、軍事布防聽誰的?」
「你想的太過簡單了。」司馬元顯說道,「他兩家同時起兵肯定是提前就已經達成聯盟了,到時候合併一處直接攻打建康就完了,還什麼聽誰的!」
「即使他們真的達成了聯盟,那也是各懷鬼胎,誰家不想多拿些土地,而且長江以北有我們的主力二十多萬,還有桓玄的援兵,那誰為先鋒也得有個說道不是,若是無人抵抗或者各自攻打當然他們就沒有什麼嫌隙,但是若是涉及到利益的問題,他們的聯盟便會決裂,現在正是他們聯盟決裂的時候。」
孔安國想了想說道,「丞相且往下看,不過多久他們便會打起來,而且必定在合肥這地方開戰,誰佔領了合肥誰就等於佔領了整個江北揚州。」
「若是他們打起來了,那我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以逸待勞,等他們大的兩敗俱傷,我們再漁翁得利,北上收復失地。」
聽了孔安國的話,司馬元顯突然想到當初石不全給他制定的戰略。
這幾日司馬元顯正在為石不全投降之事氣憤不已,而且豫州淪陷司馬元顯也都全都賴到石不全身上,完全都忘記了當初的計劃。
如今孔安國一提醒,便全都想起來了。
司馬元顯想了想說道,「若是真如你這般分析那就好了,若是秦燕兩軍聯盟固若金湯怎麼辦,我們不是就連機會都沒有了?」
孔安國笑著說道,「兩塊木板不論用多粘的膠粘都不會何為一體的,總會有縫隙,我們可以從他們的縫隙入手將他們掰開。」
司馬元顯一聽恍然大悟道,「反間計。」
「不錯。」孔安國點點頭道,「慕容德此人性貪,貪得厲害,只要許諾他若是幫助我們擊退秦軍,便割讓揚州十個郡給他,他必然欣然接受。」。
司馬元顯大笑道,「好啊,這樣慕容德必然與秦軍反目,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然後對五兵尚書說道,「傳下令去,讓司馬尚之在長江北岸加強兵力巡邏,增加守城器械。」
五兵尚書應了一聲「唯。」
再說石不全這邊,石不全和雪兒聊了一會兒天兒,不一會兒雪兒又睡著了,其實雪兒剛才轉醒只是想和石不全說說話,但是雪兒身體也就虛弱,所以很快的便睡著了。
石不全在雪兒床邊照顧雪兒,為她擦拭汗水,時不時的摸摸雪兒的額頭,看是否有發熱的情況,幸好一夜黯然無事。
早上,石不全趁著雪兒睡著了為雪兒換藥,畢竟是男女有別,而且雪兒的傷口在胸上,若是雪兒醒了在換藥未免有些尷尬,所以乾脆就趁著雪兒睡著了給她換。
誰知到這一換不要緊,剛把紗布拆下來雪兒就醒了,看著自己裸著上半身在石不全面前,「哇」的叫了一聲順手把被子蓋在胸前,瞪著大眼睛,嚴肅的問道,「殘公子,你這是在幹嘛。」
然後假裝哭著鬧道,「啊啊啊,我的清白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石不全就怕雪兒這樣,真是的,然後說道,「我就給你換個葯,就怕你鬧聽,想說趁著你睡著了給你換藥,誰知到把你弄醒了。」
「你要負責,你要負責。」雪兒鬧著說道。
「好好好,給你負責,你說怎麼負責。」石不全撓了撓頭問道。
「娶我。」雪兒仰著臉說道。
「這個得回去問問爺爺才行。」石不全想了想說道。
「不要不要不要。」雪兒冷哼一聲道,「不答應我就不讓你換藥。」
石不全嘆了口氣道,「好吧,快讓我給你換藥吧,總捂在被子里容易感染。」
雪兒一聽開心的笑著手將杯子往外一拉,一對堅挺的雙乳出現在眼前。
石不全昨夜給雪兒療傷的時候並沒有感覺怎麼樣,殊不知雪兒這一掀被子頓時覺得臉變得燙燙的。
石不全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連話都不敢說,趕快給雪兒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包紮起來。
石不全轉過頭去害羞的坐在那裡道,「好了。」
「嘿嘿。」雪兒笑著說道,「你答應我了,不準反悔。」
石不全將雙手夾在兩腿中間兩腿交叉的坐在床邊也不回頭看雪兒道,「你能不能矜持點。」說著便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雪兒看著石不全的背影,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