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上)劉裕追糧(求推薦,求收藏)
石不全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將雪兒的衣服從傷口處剪開,雖然被污血掩蓋,但是依然能看到白皙的皮膚,胸雖然不大,但是卻是十分堅挺,任是個男人,都絕對不能自.
可是石不全現在滿心都在擔心雪兒,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石不全將雪兒衣物剪開,取過針在油燈上烤了一會兒。
此時女僕端著葯走了進來,石不全先是用棉布蘸取藥水,在雪兒傷口上輕輕的擦拭,將胸口的污血全都擦拭乾凈。
然後將線丟進藥水中浸泡了一會兒取了出來,將線穿過針孔,為雪兒縫合傷口,一邊嘴裡自言自語道,「你說你小小年紀到底是哪裡得罪了老天爺,讓你遭受這麼多痛苦。」
說著石不全的淚水緩緩從眼角流了出來。石不全每扎一針就好像扎在自己心上一樣,曾經的點點滴滴一幕一幕全都浮現在眼前。
「有你這個哥哥真好。」
「那你現在幸福嗎?」
「幸福,我有疼我的哥哥,還有對我這麼好的爺爺,還有管家伯伯,家裡的傭人都對我那麼好,我當然幸福啊。」
「你不準看。」
「我不同意那蘇倩在我哥身邊迷惑我哥哥!」
「我哥哥只能陪著我,不準別的女人靠近她。」
「哥,以後我不能陪你了,真不知道誰能有那麼好的福氣嫁給你,我真的好想嫁給你……嫁給你……嫁……」
想到這裡石不全的淚水若噴泉一般,也不顧外面有人,便放聲大哭。
外面的人聽到石不全的哭聲都衝進屋來問道「怎麼了?」
石不全強忍淚水說道,「你們出去吧,沒事。」
石不全為雪兒將傷口縫合,然後用棉布將傷口撒上藥粉,然後為她將傷口包紮好,蓋上被子。
石不全走出屋來,眾人見石不全眼眶通紅,眼中還有淚水,眾人焦急的問道,「雪兒怎麼樣了?」
石不全回答道,「已經可以了,剩下的就看雪兒的造化了。」
「石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遵焦急的問道,「雪兒姑娘怎麼會受傷?」
石不全憤怒的看了一眼司馬季度道,「你自己問問你兒子就知道了。」說完便轉身走進屋。
司馬遵皺著眉頭看著司馬季度嚴厲的問道,「說!怎麼回事?」
「孩兒,孩兒。」司馬季度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司馬遵嚴厲的問道,「快說!怎麼回事!別整天跟個老娘們似的支支吾吾的。」
司馬季度深吸一口氣道,「就是……就是蘇倩趁我們喝醉了偷偷從後門溜出去了,石公子懷疑他和假祥瑞之事有關,便要我去調兵。」
「那你就去啊。」司馬遵嚴厲的說道。
司馬季度一臉委屈的說道,「我去軍營了,結果軍士都被你調到王府來了,我聽到守門衛士說王府走水了,我擔心父親,便趕了回來,把石公子交代的事情忘記了。」
「那雪兒姑娘又是如何受傷的?」司馬遵追問道。
「我哪知道,我之後就回王府了,幫你滅火,剩下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司馬季度不屑的回答道。
「你不會是對那個蘇倩有情,所以故意用我來推脫!我之前就看你倆眉來眼去的,你倆肯定有事。」
司馬遵厲聲喝道。「你要是覺得兒子錯了,就軍法處置了兒子。」司馬季度也寸步不讓的怒吼道。
司馬遵聽司馬季度竟然狡辯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司馬季度的鼻尖說道,「說!你到底是不是因為對蘇倩有情,所以才故意推脫導致雪兒姑娘受傷的!」
「蘇倩懷了我的骨肉,你滿意了嗎?」司馬季度怒吼著轉身跑走了。
這對於司馬遵可是如晴天霹靂一般,司馬遵已經將蘇倩賞賜給了石不全,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個賞賜給石不全的女子卻懷了自己兒子的骨肉,這個打擊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是承受不住的,這和通姦有何區別?
司馬遵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好像石化了一般。
過了好久才怒罵道,「你這個逆子!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說著司馬遵便提著劍憤怒的朝司馬季度的房間走過去,邊走邊吼道,「你這不孝子,我這老臉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對得起石不全公子,你看我不把你砍了,向石公子謝罪!」
且說劉裕聽從了石老太爺的指示,來到了縣衙,縣太爺聽說劉裕將軍來了,親自出門迎接,「劉將軍來我縣衙有失遠迎,望請將軍贖罪。」
「官樣文章就不用說了,聽了耳朵起繭子。」
劉裕說著便毫不客氣大步走進縣衙,縣太爺悄悄地跟在身後,石不全走到大堂直接一屁股坐在縣太爺的位置上,然後翹起了了二郎腿道,「縣令大人最近可還好啊。」
縣令聽了劉裕這話,似乎是自己有什麼過失似的,趕忙跪下說道,「將軍這是何意啊?難道我哪裡得罪將軍了?」
劉裕拿起驚堂木看了看說道,「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劉將軍可嚇死我了,我以為哪裡得罪將軍了呢。」縣太爺站起身來,拍了拍褲腿上的土道,「托將軍的福,一切安好。」
「好就好。」劉裕笑著說道。
縣太爺見劉裕如此扯東扯西的似乎話裡有話,但又似乎漫不經心,便直白的問道,「不知將軍前來所謂何事?」
縣太爺這一問把劉裕問愣了,劉裕想了想說道,「沒什麼,我是來要糧的。」
劉裕笑著說道。「將軍說笑了。」
縣太爺知道劉裕此來是來找茬的,便笑著說道,「北府軍的軍糧都是由朝廷統一發放,非由地方發放,將軍沒有軍糧可以上書朝廷催糧。」
劉裕嘆了口氣道,「催了,催了好幾次軍糧都沒到。」
「那將軍找我也是沒用的啊。」縣太爺一臉為難的說道,「我府庫里的糧也都歸朝廷管轄,我也不敢私自給將軍做軍糧啊。」
劉裕一聽瞪大了眼睛說道,「誰說要你府庫的糧食了,你可別瞎說,你要瞎說我可是要掉腦袋的。」
「既然不是府庫的糧草,那我這裡就沒有糧了。」縣太爺拱手說道。
「哎」劉裕嘆了口氣道,「和你說實話吧,由於朝廷糧草遲遲沒有撥下來,所以十天前我在石記糧店購買了二百石糧草作為軍糧,可是如今糧草我還沒拿到,你們便將石記名下所有的店鋪查封,所以我今日來向你要糧來了。」
「這……」縣太爺尷尬的看著劉裕說道,「這石記查封的糧食都被放入了府庫了,若是將軍想要糧,還得上表朝廷才行。」
劉裕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些朝廷官吏我還不知道?能貪就貪,據我所知石記倉庫有糧五百石,你就上報了二百石,剩下的三百石呢?」
劉裕笑著說道,「是不是自己藏起來了?」
「這個……」縣太爺支支吾吾的說道,「真……針的就查封了二百石糧食,我沒有藏啊。」
一聽縣太爺這話就心虛,劉裕笑著威脅道「你說的?你可知道雖然石府的下人都被殺害了,但是石記糧倉的庫管還活著,要不要我把他找來和你對峙啊?到時候你可就不是拿出二百石糧食那麼簡單了,有可能腦袋都得搬家了。」
說著劉裕走了下來,摸了摸縣太爺的脖子調侃道,「這大粗脖子,要是砍下來得多費刀啊。」
其實這劉裕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說實話劉裕這也是無奈啊,這幫當官的收禮的時候那可是個眼疾手快,要是讓他們放點血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不威脅一下,恐怕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到軍糧了。
縣太爺一聽嚇得趕忙跪在地上道,「將軍饒命,兩百石糧食,一會兒我就派人送過去。」
「好。」劉裕聽了縣太爺的話笑著說道,「我會記得你的這份恩情的,我晚上可派人接糧了。」
說著便大步朝衙外走去。縣太爺看著劉裕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什麼事兒,糧食到手還沒熱乎呢,就要送出去了。」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這時一個衙役過來問道。「還能怎麼辦!搬糧。」
縣太爺一臉不情願的說著,說完便拉著一張苦瓜臉回到後堂。這縣太爺現在恨不得做個小人兒寫個劉裕,然後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