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司馬休之在大殿之上遭無妄之災,在朝廷大臣面前受盡了羞辱,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鮮血把褲子染得通紅一片,走在大街上,要是不知道還以為這堂堂的丹陽尹,變成了太監呢。
那個衙役扶著司馬休之一路走回了府衙,也不知道是司馬休之平時對下屬太好還是這衙役對司馬休之有啥非分之想,反正這一路那衙役是對司馬休之關懷備至,不時的問他「疼不疼」「要不要休息一下」,這一路上遇到的百姓看著司馬休之那通紅的褲子,都憋著笑也不敢笑出來。
回到府里,衙役把司馬休之送進卧房,讓他趴在床榻上,兀自發狠道:「司馬元顯這個王八蛋,把您打成這樣,我早晚親手宰了他,為您泄憤。」
司馬休之強忍著疼痛,笑了笑,雖然面帶苦色,那是能看出來,那笑是發自內心的道:「熙兒啊,你以為咱倆這關係司馬丞相能不知道嗎?」原來這衙役竟然是司馬休之的兒子司馬熙,這還著實讓人嚇了一大跳,怪不得對司馬休之如此關切。
「這……這……」司馬熙聽到父親如此說當時嚇了一大跳道:「父親,這事兒我可誰都沒說,他是如何能知道,這不可能。」
司馬休之笑了一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司馬丞相何許人也,當你進城的第一天他就查清你的身份了。」
「啊?」司馬熙心中一驚道:「我自小和母親生活在山裡,從未與外人接觸過,直到母親過世了,才叫我來投奔於您,除了您和我再也無人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如何能查出我來?」
「兒啊,你太像你娘了。」司馬休之嘆了口氣剛要繼續往下說,這是郡丞闖了進來,看到司馬熙在司馬休之床前,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司馬休之趴在床上,屁股一大片血跡,趕忙問道:「大人這是怎麼了?」
「沒事。」司馬休之見郡丞進來了,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岔開話問道:「你來何事?」
「大人,殺害房家大少爺的兇手已經抓獲,請大人審問。」郡丞趕忙說道。
「好,我知道了。」說完,指著司馬熙道:「這案子就讓他負責了。」
「什麼?」郡丞聽了司馬休之的決定頓時大驚道:「一個小小的衙役,如何探案。」
「他已經被丞相封為九品縣尉了,就讓他辦吧。」司馬休之繼續說道:「你要協助他把這個案子辦好,下去吧」
「唯!」縣丞聽了司馬休之的話,應了一聲便退出屋去。
幾個衙役押著那位公子和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進了丹陽縣大牢,那大牢安靜的讓人窒息,除了偶爾有老鼠吱吱亂竄的聲音,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簡直就是一座死牢,走過幾個牢房,連半個犯人都沒有,煞是奇怪。
「大人,問一下,這牢房怎麼一個犯人都沒有?難道京城治安如此之好?」那位公子恭敬地問旁邊的衙役。
「你廢話真多!」那個衙役不耐煩的說著,打開了間牢門,將那位公子往裡頭一推道,「你給我進去吧。」說完便將牢門鎖起。
「哎,大人,您把我妹妹和我關在一間牢房吧,她年齡小,我怕她害怕。」那位公子懇求的說道。
「呦,都到這裡邊了,還想著美人兒啊。」那個衙役一臉淫蕩的看著那位公子說道,「其實吧,也不是不可以把你們共同關押,只不過。」說著手裡擺出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那位公子心領神會道:「好說好說」,說話間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道,「孝敬各位的。」
那個衙役看到了金子樂的嘴都合不攏了,沖著押著小姑娘的衙役使了個眼色,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句章城守軍劉裕坐在參軍府內,不時又有斥候來報告孫恩艦隊的動向,劉裕知道軍情緊急,便命人請來各位將軍,參軍府討論此次守城事宜。
「句章乃揚州咽喉,句章一失,叛軍便可以一馬平川拿下揚州,進而北上直搗建康,所以我們此次必須守住句章城。」劉裕在眾將前字句鏗鏘的說。
「可是句章城小,兵寡,單憑我們五千來人,如何敵得過敵人十萬大軍。」華斌將軍質問劉裕
「對啊,不如坐等朝廷援軍來了再打。」趙燦將軍思索著說。
「你們以為朝廷會給我們派援軍嗎?離我們最近的就是我們北府兵的大隊人馬,可司馬元顯素來與我們劉將軍不合,有如此立功的機會,必然不會派劉將軍來增援我們。」劉裕思索了一會兒道,「那他最可能派的是桓偉的桓家軍,桓偉此人野心極大,只要他來句章必定不會輕易回去,定然會以句章為根據攻取揚州諸郡,進而和荊州的桓玄兩面夾擊,直搗都城建康,如此我們可就成了敗軍之將,亡國之奴了。所以我們要一面與孫恩叛軍作戰,一面遏制桓偉軍進入句章。」
「這還打他娘個鳥仗!」熊灼將軍抱怨道,「還不如散夥得了。」
「這仗必須打!」劉裕斬釘截鐵的說,「不單要打還要打得漂亮。」
「咋個打法?」熊灼將軍問道。
「其實很簡單,桓偉要想來句章,就算急行軍,跑斷了腿,到句章城下也要15日路程,而如今敵人距離我們只有十日路程,所以我們要在五日之內,擊潰他們。」劉裕胸有成竹的說。
「五天?不可能的,實力相差太懸殊了,五天他們把句章攻下來還有可能。」一個校尉擺了擺手不屑的瞥了一眼劉裕說道。
「且初出茅廬的小子大話連篇,你打過幾場仗,我們跟隨劉牢之將軍上過戰場的時候,你還在媽媽懷裡吃奶呢。」另一位將軍冷嘲熱諷的說道。聽了這話,滿堂發出了輕蔑的嘲笑。劉裕知道在場的將軍們有很多都是北府軍的老人,都不服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指揮。
「你他娘的,怕了就滾!參軍說了能打就一定能打。」熊灼聽了兩眼怒睜,指著那位將軍的鼻尖氣憤的破口大罵。
「大家可曾記得當年的淝水之戰,我們的前北府將軍謝安僅領八萬北府勇士就將八十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前秦大軍一舉殲滅,何等威風,如今你們面對區區十萬烏合之眾,難道都膽怯了!難道我們北府兵當年的英雄氣概,當年的豪情萬丈都消退了嗎!難道當年的北府精兵真的後繼無人了嗎!我們的北府精神難道都已經隨著歷史煙消雲散了嗎!」劉裕用那雄壯有力的聲音高聲呼籲道。
劉裕心中的豪情猶如熊熊烈火般越燒越旺,蔓延到了帥帳中的每一位將軍的心中,諸將群情激奮。
「參軍說的對,我們是北府軍,是所向披靡的,怎麼能被孫恩這等宵小嚇破了膽。」
「不錯,我們要繼承先輩們的遺志,繼承北府軍百折不撓,永不言敗的精神!當年泱泱八十萬大軍被我們八萬人打的抱頭鼠竄,如今我們要重振北府雄風,再打他一次大勝仗。」
雖然劉裕的話讓眾將軍心中燃起如熊熊烈火般的鬥志,與句章共存亡的決心,可是畢竟是五千對十萬,將軍們心中依舊知道這是一場必死之戰,這份豪情是好的,可劉裕還要給將軍們信心,更要讓那些把劉裕看成毛頭小子的將軍們信服
「五千對十萬,各位看來是必敗之戰,可是孫恩軍遠渡重洋,長途跋涉,但是我們以逸待勞,如此看來孫恩軍便已損失三成戰力。」劉裕看了看眾將聽了劉裕的解釋都紛紛點頭,便繼續說道:「海上孫恩糧道不同,後備糧草供應不上,軍心渙散,戰力再需折掉兩成;孫恩軍知道我軍與他們實力懸殊,此戰必勝,所以此時的孫恩軍已成驕兵,驕兵必敗,所以戰力再須折去三成,剩下的其中又有兩成是孫恩剛剛招募的新兵,一群烏合之眾。」劉裕說到這兒故意頓一頓看了看各位將軍的反應,見各位將軍都不住的點頭,便鏗鏘有力的呼籲道:「如此算來,孫恩軍是驕兵,就是庸兵,戰力還不到半成,半成者五千上下,我們也是五千人,難道我們如此訓練有素的五千人,還不可與那五千烏合之眾一戰?」
劉裕這一分析群情激奮,各位將軍都信心滿滿的高喊著,「打!此戰可打」
這時眾將領中傳出了一個聲音:「我們推劉參軍做我們的臨時將軍,統領我們抵禦賊兵,我們都願意聽從劉將軍調遣。」
眾將領聽到有人如此提議便都推崇劉裕,劉裕本欲推脫,但眾人皆跪拜道「我們都願聽從劉將軍調遣。」,劉裕也不好拒絕,便當仁不讓,領下了主將的責任。
「既然大家推崇我為主將,那我也就不在推拖了。」說著劉裕走到將案前,高唱:「升帳!」
眾人肅然,抱拳拜道:「拜見大將軍。」
「眾將領都起來落座吧。」
「謝大將軍。」眾人齊聲謝罷,走到兩側的將椅上,坐了下來。
「我第一道將領,就是所有守城將士從今日起,停止操練,我要你們在十日之內給我在句章城外建起一座堅固的瓮城。」
「唯!」眾將應道。
再說丹陽府內,郡丞退下之後,司馬熙聽到司馬休之要讓自己辦此大案,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道:「父親,我初來丹陽,從未辦過如此大案,如若有失,豈不百死難贖。」
司馬休之聽了司馬熙的話,微微一笑說道:「你可知今日為何丞相要責罰父親,又為何要賞賜於你?」
司馬熙搖搖頭。
司馬休之繼續說道:「今日丞相責打父親並不是有意刁難,而是另有苦心啊。」
「把父親打成這樣還不算刁難?」司馬熙憋著一口惡氣說道。
「你沒有想過?敲登聞鼓的是你,卻為何要責打我這個做丹陽尹的?」司馬休之看著司馬熙,司馬熙不解的搖了搖頭,司馬休之微笑著說道,「如果這板子打了你,那丞相又有何理由賞賜與你呢,這是丞相要提拔你。」
「孩兒不懂,要提拔我為什麼一定要打父親呢?」司馬熙一臉疑惑的問道。
「這丞相用意可就深了。」司馬休之長嘆一口氣道,「現在朝政複雜,帝黨眾多,所以丞相需要建立自己的黨羽,而你朝中根基很淺,而且知道你是我兒子的少之又少,所以你就是丞相發展的最好人選,但是丞相不能突然將你提拔高位,這樣帝黨大臣會有所猜忌,所以丞相打父親第一個是做給朝廷上文武百官看的,封住百官的悠悠之口,第二是希望我能稱病,由你能破了此案,立了大功便可以封賞於你了。」
「孩兒懂了。」司馬熙點了點頭。
「懂了就快去吧。」司馬休之寵溺的說道。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偌大的丹陽大牢里,不時傳來風從天窗出入的風聲,甚是嚇人,那小姑娘緊縮在那位公子身邊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那位公子把小姑娘攬入懷中道:「雪兒,別怕,哥哥在呢。」
「呦,兩位挺溫馨啊。」早上的那個衙役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牢房門***笑道。
這大牢里黑燈瞎火的,突然冒出人聲,雪兒嚇得「哇」的鑽進了那位公子的懷裡,緊緊地抱著這公子。
那位公子抬起頭,淡定的問道:「是大人要提審我了嗎?」
「不是你,是她。」說著指著鑽在公子懷裡的雪兒道,「天兒冷,大人要暖和暖和。」說完,手一揮,不知從哪裡鑽出兩個衙役,將雪兒從公子懷裡拉了出來。
「你們放開雪兒,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快放開她,否則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位公子趕忙起身將雪兒抱在懷裡道,「我要見你們大人!我要見你們大人!」那位公子本來是一個很注重禮數的人,也不知怎麼了,竟然沖衙役嘶吼了起來。
那個衙役一腳將公子踹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強行將雪兒帶走了,臨走前撂下話來「想見大人,很快你就會見到了,不過是在刑場上。」
此時的司馬熙在丹陽府衙的庭院里一臉愁容的望著月亮,突然聽到衙役的房間內一陣騷亂,便大步走了過去,推開衙役的房門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如此吵鬧。」
「錦熙兄啊。」說著一個衙役趕忙把司馬熙請進屋裡,鬼鬼祟祟的朝門外左右瞅了瞅,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門道。這司馬熙在來府衙時,為了避嫌,便說自己叫「錦」熙,當然錦是隨母姓了。
司馬熙走進屋內看到四五個衙役圍著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打開的包裹,包裹裡面放著三錠金子,和一個純金打造的牌子,「這是何物?」
「錦熙兄,這是郡丞抓捕的那個兇犯的包裹。」那個衙役樂的連嘴都合不上了道,「這包裹里竟然全是金子,這下兄弟們發大財了。」
「兇犯的?」司馬熙走到桌邊,拿起那塊金牌仔細端詳。
「對啊,那兇犯可真有錢。」那個衙役嘆道,他看著司馬熙拿著金牌似乎是愛不釋手,便說道:「錦熙兄要是喜歡,你就拿走,以後哥兒幾個還要仰仗錦熙兄呢。」
司馬熙看著那牌子上的那兩條栩栩如生的飛龍,便覺得不是凡物,這飛龍可不是誰人都敢有的東西,那可是殺頭的大罪,而且看這做工,不像是尋常百姓能有的,便將包裹包起來道:「這是贓物,沒收了。」說完直徑走出屋去。
那幾個衙役見司馬熙把黃金連同金牌一同帶走,心中甚是不快,在背後七嘴八舌罵罵咧咧道:「哎,這剛陞官就不管咱哥幾個了,竟然全拿走了也不給咱留兩個。」
「什麼人啊這。」
司馬熙拿了包裹徑直走進司馬休之的房間,將包裹里的金牌拿給司馬休之看,司馬休之看后大驚失色問道:「這哪弄的?」
「早上抓捕的兇犯包裹里發現的。」司馬熙回答道。
「不好,闖禍了。」司馬休之趕忙從床上爬起,完全忘了屁股疼這碼事,剛要站起來,突然覺得屁股一陣劇痛,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父親您這是怎麼了。」司馬熙說著上前去扶司馬休之。
司馬休之一把推開司馬熙道:「別扶我,快去牢里把人放了,此人得罪不得。」
「可是……」司馬熙猶豫著,不知是先扶父親還是先去大牢。
「快去,快!」司馬休之怒喝道。
看到司馬休之如此急切,司馬熙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趕忙帶了幾個衙役往大牢而去。
牢里那位公子拚命的嘶喊「我要見你們大人」拚命的捶打著牢門,似乎想把牢門打破衝出去,漸漸地大牢的門上被血染紅了一片。
「快,快把牢門打開。」這是司馬熙正好趕到,命令衙役將大門打開。
那位公子衝出大牢,抓著司馬熙的衣領拚命搖晃,怒喝道:「雪兒呢!雪兒呢!」
「雪兒?」司馬熙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衙役,衙役們見狀都低頭不語。
「雪兒哪去了!」那位公子大聲嘶吼著,牢里回蕩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
「有話快說!」司馬熙見衙役們似乎知道人在何處,便厲聲問道。
「郡丞說今晚要嘗嘗鮮」其中一個衙役輕聲說道,「所以……所以……」
「快去救人。」司馬熙怒吼道,可是司馬熙話還沒出口,那位公子便早已沖了出去,直奔府衙。
「小美人兒,大人我好久沒有嘗過這麼嫩的小美人兒了,來,讓大爺親一個。」在丹陽郡衙后衙,傳出了郡丞淫蕩的聲音。
「不要,不要。」緊接著就是帶著哭腔的稚嫩的聲音。
「來吧。」
「不要!」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天際。
這時只聽砰的一聲,那位公子將那間屋門踹開,正見雪兒衣衫不整的被郡丞摁在床上。
「你小子竟然敢越獄,膽子肥了你!」郡丞整理了一下衣服,惡狠狠地斥責道,「壞老子大事,老子明天就給你正法了。」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司馬熙沖了進來沖著郡丞臉上就是一個耳光,大罵道「畜生,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司馬熙衝進來,見雪兒如此之小,憤怒不已。
雪兒見公子來了,跳下床,衝到公子的懷裡,公子急切的問道:「你沒有怎麼樣吧。」
「公子再晚來一會兒……,雪兒……,雪兒就……」雪兒越說越哽咽,最後就完全說不出話來,趴在公子懷裡放聲大哭。
「你不要以為你陞官了,我就不敢抓你!你一個小小九品縣尉就敢打老子!你活膩了!」郡丞現在還不知道司馬熙和司馬休之的關係,要是知道了,他還敢如此?
「我奉司馬大人之命,來釋放他們的。」司馬熙義正言辭的說道,「來啊,把郡丞大人帶到郡尹大人面前治罪。」
「石公子,郡尹大人有請。」這時一個衙役走了進來,沖那位公子行了個禮道。
石公子領著雪兒及司馬熙協兩個衙役押著郡丞來到了司馬休之的卧室,司馬休之趴在床上沖石公子拱手道:「石公子,在下有禮了,請贖在下不能全禮之罪。」眾人聽到此話都是一愣。
「您是大人,怎可向草民行禮。」石公子平復心情趕忙跪下道,「草民石不全拜見大人。」
「石公子不必多禮」司馬休之剛要伸手去扶石不全,可是頓敢雙臋似乎要裂開一般,趕忙縮回手。
石不全起身道:「大人有傷在身需靜養才行。」
「大人,郡丞剛才強姦未遂,請大人判罰。」司馬熙稟報道。
「強姦何人未遂?」司馬休之一只手捂著屁股問道。
「石公子的妹妹。」司馬熙指著雪兒說道。
「按晉律為官,犯淫穢者,當鞭笞一百,監禁3年。按律辦事吧。」司馬休之捂著屁股呻吟說道。
「大人秉公辦事,草民欽佩。」石不全恭維道。
「來人啊,設宴款待石公子。」司馬休之命令道。
「大人,不必了。」石不全拱手道,「大人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現在還是嫌犯,怎可受大人款待。」
「不不不,石公子怎麼可能是嫌犯呢……」司馬休之話未說完,便被石不全打斷了。
「法,就是法;豈可因我一人壞朝廷法度?」石不全拱手說道,「請大人准許我勘察此案,自證清白,順便賣大人個人情,此案了結之後,有事請大人幫忙。」
「好說好說。」司馬休之趴在床上拱手道。看著司馬休之趴在床上拱手那姿勢跟王八其實別無二致,衙役們差點笑出聲來,憋的別提多難受了。
「石公子對此案可有眉目?」司馬熙問道。
「已有線索了。」石不全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