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龍鯉
黃河,中華文化的發源地之一,奔騰百萬年不息。
根據歷史記載,一百萬年以前,黃河兩岸就已經發現有人族居住。五千多年前,兩岸的出現氏族部落。其中以炎黃二族最為強大,後來兩族發生戰爭,黃帝一族確定盟主地位,並開始融合其他氏族部落,最終形成現在的華夏一族。
很多生活在黃河邊的人,從小到大總是能夠或多或少的聽到一些關於黃河的詭異傳聞。人們對母親河的敬畏,不僅是母親河衍生了人類,還有這些詭異的傳說,讓我們感受到母親河的神秘與強大。
而我們要說的這個傳聞,卻和一般傳聞有所區別。準確來說更加詭異,更加真實!
話說在山東某地,這年冬天格外的寒,大雪連續下了三天兩夜,路邊的樹被壓斷了大半,路上除了除積雪的工人,基本見不到其他人。便是這除雪的工人,穿著也比一般冬天要厚的多,里一層大襖,外一層又來一件軍大衣,就是這樣,工人還是冷的縮脖子抖腿的。而一般的動物,更是沒有!用當地人的話說,那年寒的,狗爪子都不願挨著地,狗子都是蹦著走。
不遠的黃河河面也覆蓋起一層厚厚的冰,冰面上還有一層薄薄的雪,手一扒拉,可以模糊的看到冰面下的黃河。往年這個時候,黃河也基本已經結冰,但是都不厚,天氣也沒這麼冷,很多釣魚愛好者也喜歡在這個時間來垂釣。一來這個時間一般都差不多放假了,二來呢,這個時候的魚一般都很大,冬天沒什麼可吃的,比較好上鉤,來的人基本走的時候都有不錯的收穫。
這麼冷的天氣,讓大多數想出來垂釣的愛好者打消了出來的念頭,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個實在抑制不了,冒著風雪出來了。
一望無際的黃河道,河面上依稀停放著幾輛自行車,河邊中央坐著幾個垂釣的人。幾十公分厚的積雪,讓空曠的大地顯得特別安靜,積雪表面結成的晶瑩,映著陽光,特別刺眼。
「老徐,今天收穫如何。」一位年紀約莫有六十來歲的老大爺對不遠處的一位老者問道。
「不行啊老李!今年真是奇了怪了,這都大半天了,大魚沒見,這小魚也沒見幾條啊!枉我們這頂著風雪的不易。」這老徐應聲道。
這老李聽到,順勢擺了擺手,內心也感嘆今天實在不走運。
又一會,這魚符還是沒動靜,氣的老李蹲在冰面上,用手把冰面上表面的雪扒拉扒拉,他倒想看一下,這今天怎麼回事,這冰面底下到底什麼情況,難道今天是龍王爺出行,水族要全部躲避?
老李把表面的積雪扒拉開后,就半趴在冰面上,聚精會神的盯著冰面底下。可是看了一會,這底下除了混濁的黃河水外,也沒什麼動靜。
垂釣的幾人,見這魚符遲遲沒有動靜,也都漸漸生出回家之意。
有約莫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依然遲遲沒有動靜,老李便第一個開始收拾漁具,準備回家了。
這時,冰面底下忽然一道黑影閃過,而老李剛好透過剛剛扒拉過的冰面,看到了這一閃而過的黑影。只是這冰面太厚,這老李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
這黑影不像是大魚瞬游而過,倒像是個黑色的長方體的東西。難道是這黃河底下埋藏的什麼東西?
黃河幾千年來,傳說不斷,每次黃河出現斷流,黃河兩岸的人們總能在這泥沙里發現各種奇怪的東西。
據說上個世紀,河南地區清理黃河古道,在清理河道的過程中,在淤泥沙里挖出了一口青銅古鐘,這青銅鐘全身布滿了綠綉,鐘口被銅汁密封,不知道裡面到底密封著什麼東西,眾人好奇,遂強行將鐘口打開。這一打開可不得了,裡面竟然是滿滿的人類骷髏頭骨,只是這頭骨大小,確要比一般人類頭骨都要大的多。除了這頭骨外,還有七條手臂粗,不知種類的蛇。這七條蛇各呈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色,蛇身皆是純色,一絲雜色都沒有,甚至連不時吐露出的蛇芯,都和本身一個顏色。在蛇首處,每條蛇都長有一對類似於翅膀的東西。這些蛇在鐘口打開后,便沿著黃河古道向東方游去,很快就已經消失了。
大家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口鐘是幹什麼的?這麼多年,這些蛇又是怎麼在裡面存活的?這裡面為什麼會有不似人類的頭骨?
說來也怪,自從這口鐘被挖出后,這附近的村名就每天夜裡都能聽到鐺鐺鐺鐺的鐘聲,吵的人們每夜都睡不安生。這黃河兩岸的人們祖祖輩輩都聽著黃河的種種傳聞長大的,對於這條母親河,那是發自骨子裡的敬畏。大家都怕打開了這口鐘,驚動了這黃河龍王,給兩岸帶來災難。私底下這些村民,便趁著夜色,延岸焚香祈禱,又將這口大鐘沉入了黃河。奇怪的事,自打這鐘沉下去后,兩岸的村民就再也沒有聽到那奇怪的鐘聲……
所以關於黃河底下埋葬著什麼?有的人說,黃河古道底下埋藏著一片古戰場。也有人說這黃河底下埋藏著說不盡的不知年代的古墓。更有人說,黃河底下可能埋藏著一個文明紀元。
這邊老李在看到那黑影后,瞳孔一縮,心裡咯噔一下。他是打出生就一直在黃河邊長大的,對於這黃河的傳聞,他聽到的還是不少的。
老李趕緊大聲問向老徐:「老徐,你剛剛有沒有在冰面下看到一團黑影?」
「什麼黑影?你怕是想魚想的眼花了吧。」老徐對老李打趣道。
老李聽到老徐的話,心裡滿是疑慮,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可是自己這心裡怎麼跟貓撓了似的,說不出的心慌。
算了,也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老李心裡想著,便加快手裡的速度,很快除了最後一根竿,其他的都好了。就在這時,老李那魚符動了一下,忽然猛的一沉,立馬消失在水面上。
這明顯是有大魚上鉤了啊!
老李順勢猛的一提魚竿,這河下面也不知是什麼魚咬住的鉤,還是掛到什麼河底的東西。老李這大力一提,愣是沒有提動。
不遠處的老徐見狀,急忙小跑過來,這釣魚的,要是遇到大傢伙,那心情絕對比見大姑娘還要來的激動。
這邊老徐趕過來,二人合力猛提,但是依然不見動靜,掙紮好一會,老徐才開口說道:「我說老李啊,你這估計是掛到底下的什麼東西了,這不像是魚啊,拉了這麼久的竿,一點反應也沒有。」
老李現在心裡也嘀咕,這難道真的掛到什麼了?
「算了,老徐,估計是掛到什麼東西了,還是把線剪了吧。」說完就轉身去拿剪刀。
偏偏這時,竿的力度感覺小了很多,這水面也翻起了若有若無的水花。老徐趕忙叫住老李,這時,這水下的鉤就像是兩塊緊緊相吸的磁鐵,忽然失去了磁性,瞬間沒了力道,老徐由於慣性,被魚竿閃了個趔趄。
只見那魚鉤上掛著一尾通紅的鯉魚,鯽魚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最後落在冰面上,撲通幾下,就沒了動靜。
這尾紅色的鯉魚,估摸著有個六斤多,倒也不算很大。可你要是說,一條六斤左右的鯉魚,讓兩個老爺們用了半天的勁都沒能把竿提起來,那說出去估計是沒人相信了。
老李既然收拾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釣下去,這邊把釣的魚整理一下,小的放生,大的放進魚簍里后,就起身回家了。
老李騎上自己的二八杠自行車,一路上他總是感覺自己耳邊傳來若有若無的牛鳴聲,不過這聲音卻要比牛鳴更加尖銳,穿透力更強。老李也沒多想,這個天氣,寒風凜冽,興許是誰家的牛叫喚兩聲。沒過多久,老李就到了村口。
這村口,一般是人口最為集中的地方。農村人閑來無聊,都喜歡三五成群的坐在村口嘮嘮家常,打磨一下時間。媳婦見老李回來了,就迎了出來,接過老李遞過來的魚簍就朝家走去。
就在老李在擺放漁具的時候,這老李媳婦急忙把老李喊了過去。
這尾紅鯉,在放進水后,原本通紅的魚身,竟然開始慢慢變成金黃色,準確的來說是金色,那種刺眼的金色。兩根魚須,隨著水紋輕輕搖擺,頗為神異。最令人驚奇的是,這尾鯉魚的頭骨位置,尤其突出,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要破骨而出一般。
生活在黃河邊的人們,世代都流傳著鯉魚躍龍門的傳說。
難不成這尾鯉魚,真的氣候已到,沿著這黃河去趕往龍門,進行那最後一躍?若一躍而過,便可凡魚化神龍!
想到這,老李夫妻倆心裡一哆嗦。要是真是那樣,那自己可要背負大因果了。阻斷了一條即將要化龍的黃河鯉魚!
正當這二人躊躇之時,忽然聽到村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